“吼吼!”辰元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飛廉,飛廉半信半疑的步入三色人參的光華範圍當中感受了一番,發現辰元所說的是事實,一進入光華範圍之內,就會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聲音,在引導著自己盡快取得位於石棺上方的三色人參,好來增強自己的實力。飛廉的智慧並不弱於人類,它當然能夠發覺到其中的蹊蹺,向想了半天,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它也隻能聽從辰元的意見,在人參的光華範圍之內修煉。


    不多時,一道紅芒劃過天際,落在了廟宇之外,隻聽得鳴蛇那標誌性的如同鍾磬一般的叫聲響起,一個跳動著火焰的蛇頭便探了進來,但是隻進來半截之後便卡住了,見狀鳴蛇隻得將身體縮小到普通蟒蛇大小,才能夠順暢的進入。


    隨著鳴蛇的進入,廟宇當中的辰元三人與飛廉都緊張了起來,鳴蛇的反應與飛廉一開始如出一轍,它見到石棺頂部的三色人參,頓時興奮起來,甚至忽略了廟宇內的其他人,背後四翼一震,直取三色人參。


    “阻止它,如果石棺的封印被打開,不僅僅是它要遭殃,就連我們也很可能死在這裏!”麵對強大的鳴蛇,辰元知道隻有同境界的飛廉才能夠阻止鳴蛇的行動,趕忙用獸語對飛廉說道。


    其實不用辰元吩咐,飛廉也會阻止鳴蛇的動作,雖然它們四頭異獸之間有約定,但是那個約定顯然隻在核心區域之外有效,到了核心區域內部,尤其是追尋的寶物近在眼前,那麽它們的關係就自然而然的轉變成為了競爭對手,飛廉當然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讓鳴蛇得手。更何況辰元說的也有道理,石棺內的東西是未知的,但是為了封印它,外有結界,內有石棺,裏麵的東西肯定不得了,所以著石棺暫時還不能打開。


    咻,一道淡青色的風刃從飛廉的口中激射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現在了鳴蛇的必經之路上,鳴蛇嘶鳴一聲,四翼大張,生生將前衝的身體停了下來,口中蛇信吞吐,一雙火紅色的豎瞳當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鳴蛇在第一時間將身體盤踞起來,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在它的眼裏,飛廉阻止它得到三色人參,就是它的競爭對手,就是它的敵人,所以戰鬥不可避免。


    “嘶!”見飛廉成功阻止了鳴蛇,辰元開始嚐試著與鳴蛇交流,鳴蛇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辰元,在它眼中辰元三人都十分弱小,弱小到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它才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飛廉的身上,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三個弱小的人類當中,竟然有著一個能夠與自己交流的存在,這讓鳴蛇感到很意外。


    在辰元說明了石棺和三色人參的關係之後,鳴蛇還是饒有興致的看著辰元,顯然它對於辰元懂得獸語的感興趣程度要遠遠大於聽他的講話內容。而且對於自己的力量極為自信的鳴蛇根本不在意什麽封印不封印,而且它也沒有理由去相信一個遠比自己弱小的存在,在獸族的眼中,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


    鳴蛇不說話,場麵便僵持了下來。半晌,在眾人都放鬆了警惕的時候,鳴蛇出其不意的對飛廉發動了攻擊。就在飛廉迴頭看了一眼辰元之際,鳴蛇背後四翼突兀的燃燒起了暗紅色的火焰,隻見鳴蛇發出一聲嘶鳴,四翼齊動,漫天火雨便籠罩了飛廉的大半身軀,如果仔細看去,那漫天火雨竟是由無數利齒狀的火針組成,這些火針帶有強大的腐蝕性和附著性,隻要被刺中,火焰不僅會燃燒表麵的血肉,甚至還會從貫通的傷口當中灼燒創口內部的組織,一旦被大量火針命中,一時三刻成為焦炭不說,過程也痛苦萬分,可謂是十分陰毒。


    鳴蛇雖為罕見的火炎屬性的蛇類異獸,但是尋常蛇類異獸的陰險與狡詐依舊在它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見到鳴蛇的異狀,辰元連忙大聲叫飛廉小心,飛廉迴頭見漫天火雨,急忙怒吼一聲,從口中噴出一股深青色的颶風,就像飛廉第一次與楊婷戰鬥的時候一樣,這一股颶風是由無數細小的飛行軌跡不定的風刃所組成的。叮叮叮叮,密集的碰撞聲響起,風刃與火針在空中不斷碰撞,發出一蓬蓬火霧或者青芒。


    雖然飛廉在第一時間做出了最正確的應對,用密集型招式來對付密集型招式,但是鳴蛇畢竟占了先手,飛廉在倉促應對之際還是漏了一些火針,這些火針大部分集中在飛廉的後背,因為鳴蛇是在空中發出的火雨,飛廉在地麵應對,後背算是一個死角,從口中發出的颶風難以照顧到後背。“茲拉茲拉”一陣陣烤肉味兒飄蕩在空氣當中,飛廉痛唿一聲,後背完全被灼傷,傷口上跳動著暗紅色的火焰,這些火焰仿佛擁有生命一般,不僅沒有再第一時間熄滅,甚至還在向飛廉的皮肉當中鑽去。


    鳴蛇得意的看著痛苦的飛廉,它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的偷襲能夠如此成功,原本鳴蛇以為飛廉會通過他那神出鬼沒的移動速度,避開自己的蝕骨火針,一旦飛廉離開石棺一定範圍,就來不及阻攔自己獲得三色人參了,快速取得寶物之後就跑,至於石棺隻能封印的東西,那就不是鳴蛇考慮的了。但這一次飛廉竟然沒有跑,而是選擇了硬抗,結果被自己的蝕骨火針命中,現在痛苦萬分,戰鬥力大打折扣,已經無法阻止自己獲得三色人參了,甚至在收獲人參之後,還可以幹掉飛廉,順理成章的接手飛廉這些年為自己準備的寶物,簡直是一舉兩得。


    看到飛廉受傷,辰元心中暗道不妙,心裏焦急的同時,也對飛廉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辰元當然知道飛廉為何選擇硬扛鳴蛇的招式,包括自己在內的三人都在飛廉身後,如果飛廉利用急速躲避開來,撼嶽百峰境界的招式絕對足以令三人死一百次。在辰元的印象當中,飛廉作為風伯,為蚩尤效力,對抗華夏的人文初祖黃帝,應該是不義的一方,連帶著飛廉也隱隱被打上了惡獸的標簽,但它這一次的選擇,令辰元改變了對它的看法


    飛廉是下意識的選擇了救下三人的性命,也就是說它其實並不邪惡也並不嗜殺,而如果說他是因為與辰元一方是盟友,而選擇救下辰元,那麽為何效力於蚩尤也就好解釋了,隻要是盟友,不管對與錯,好與壞,強與弱,盟友一定要守護,這就是飛廉一直所貫徹的信條。所以,不管怎麽說,義這一個字,飛廉雖然可能並不知道怎麽寫,但是要比許多人類貫徹的要好的多。


    正當鳴蛇打算補上一記,徹底幹掉飛廉,奪得寶物的時候,一聲嬌喝從廟外傳來:“孽畜爾敢!”一杆靛藍色的長槍閃爍著耀眼的藍芒從門口激射而入,直取鳴蛇,直接將鳴蛇口中醞釀著的火焰打散,並將懸浮在空中的鳴蛇打落在地。


    一個挺拔的身影帶領著一眾人馬走入了廟宇當中,“婷姐!”驚喜的聲音從張靈兒口中發出。沒錯,這群人正是楊婷所帶領的寒棲城一方精銳,有了辰元給出的具體位置,一行人完全沒有走一點彎路,用最快的時間來到了這裏,正巧趕上鳴蛇要殺掉飛廉以及辰元三人,楊婷果斷出手,護住了飛廉以及辰元三人。


    被一擊打落的鳴蛇晃了晃腦袋,發出了一聲尖利的嘶鳴,口鼻當中隱隱有火焰流出,整個身體開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感受到鳴蛇的修為,楊婷的臉色也凝重起來,雖然楊婷是撼嶽千嶽境,但是麵對天生肉身強大的撼嶽百峰境界異獸,也不由感到一絲壓力。


    “現在是什麽情況?”楊婷一眾人來到辰元三人這邊,楊婷一招手,那先前打落鳴蛇的長槍仿佛有靈性一般,自己就迴到了楊婷的手中。感覺到了楊婷不好惹,鳴蛇吐著信子,也不進攻,隻是一雙三角眼不斷閃爍著寒芒。沒有理會鳴蛇,楊婷看了一眼石棺上的三色人參,問辰元。


    辰元先將飛廉安置在三色人參光華能夠照耀到的地方,囑咐它引動藥香療傷,隨後開始向楊婷說明情況。說來也怪,在進入三色人參光華範圍內之後,飛廉後背之上跳動的火焰開始便小了,並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慢慢消失,飛廉痛苦的表情也開始變得舒緩起來。


    這樣的變化被鳴蛇看在眼裏,它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飛廉後背消失的火焰。這火焰可是自己的本命火焰,叫做厄災之炎,不僅腐蝕性強烈,而且帶有永不熄滅的特性。當然它現在的修為還做不到永不熄滅,但是火焰維持三五天還是可以的,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五分鍾?


    旋即鳴蛇看著籠罩在光華之內的飛廉才明白過來,是三色人參的光華令自己的火焰熄滅,並且在治愈著飛廉的傷勢,這令鳴蛇看向石棺之上的三色人參的眼神更加熱切了,僅僅是外放的光華都有如此奇效,那麽本體的藥效會有多麽強大?如果奪得了這三色人參,找個地方煉化服用,怕是分分鍾晉升眾妙境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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