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梁澤的唇貼著他的耳根,並不比他好多少,說話時粗重的氣息拍在耳廓上,“連換氣都會。”官聆又羞又惱,耳根還被他說話的熱氣弄得麻酥酥的,他縮了縮脖子躲開他,環著對方脖子的手曲著在後勁肉上揪了一下,“發什麽神經你?”“突然就想親你。”梁澤實話實說。“那也不用這樣吧!”官聆喘勻了氣,怨懟的剜了對方一眼,“我還以為房子著火了呢。”“確實著火了。”梁澤欺近他挺了挺腰,“燒得不得了。”抵著小腹的東西太實在了,官聆整個人都僵了一下,縮迴收想往後退,後背卻抵著堵結實的牆,退無可退,隻好繼續將人往外推,“燒著了就拿水澆。”“燒的是三味真火,”梁澤抓著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按,嗓音低沉又性感,“平常的水澆不滅。”官聆的手被燙了一下,腦海裏不合時宜的跳出在豪景“晨練”時的畫麵,他想把手縮迴來,梁澤卻按得更緊了,低沉沙啞的嗓音磨著他的耳根,舌尖黏膩的掃過泛紅的耳廓,“官官,行行好,滅一滅吧。”早前官聆就發現自己是個抵不住誘惑的,平常梁澤隻要欺近自己說點軟話他就沒轍了,更別說這種時候,僅存的那點兒理智被狗叼走了,被梁澤抓著的那隻手主動握了上去,門扉透進來的光斜打在梁澤臉上,微攏的眉,半眯的眼,挺闊的鼻和光影裏一半在明一半在暗的薄唇,無一處不透著性/感的誘/惑。官聆終是沒能克製住,另一隻手攀著對方的脖頸吻了上去。黏膩的吻中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從光影中遊移到幽暗裏,官聆被梁澤帶著往裏走,身上的衣服褲子散了一地,直到被壓在床尾的軟榻上,他想,激情、欲/望和胸腔裏咚咚的心跳,這大概就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情到濃時。本該是場轟轟烈烈的宣泄情與愛的協奏曲,可惜兩人身體雖然無比熱情,心理上卻都未做好充足的準備,曲子奏到高/潮部分的時候才發現均未攜帶演唱用具,尷尬又好笑。官聆仰躺著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抬手拍了拍梁澤埋在他脖頸間的腦袋,“算了,睡覺吧。”梁澤使勁兒在他脖頸間拱了拱,似發泄,似懊惱,“保險都他媽拉了,箭在弦上,還他媽怎麽睡得著!”官聆也好不到哪兒去,滑下手摸摸梁澤帶著薄汗的後背,“要不跟上次一樣,用手?”梁澤搖搖頭,嗡聲嗡氣的說,“沒意思。”官聆:“……”梁澤咽了咽口水,將臉從官聆脖頸間抬起來,“要不你用腿吧?”官聆:“!”彼時,還未散盡的硝煙又重新被點燃,曖昧因子在空氣中迸發、蔓延,給寂靜的黑夜增光添彩。作者有話要說:突然有事要出門,所以這幾天都更得很多。第136章 官聆沒敢在梁澤房裏逗留, 一來這裏畢竟不是豪景,兩人亂搞一氣已經不妥當了,要是第二天被發現住同一個屋, 梁老爺子估計能直接進醫院了;二來兩人年輕氣盛勁頭正足, 他要真留下估計這一晚都別想睡了。客房裏有自帶的浴室, 官聆進去衝了個澡, 熱水順著肩背往下流,淌過腿根, 激起一陣刺刺的痛,官聆嘶了聲,沒好氣的在心裏將梁澤罵了上百遍。躺倒到床上才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他怕第二天早上醒得太晚,睡著之前摸過手機調了個七點鍾的鬧鈴, 剛準備將手機放迴去,微信提示音響了兩聲, 官聆點開看了一眼,剛剛還在心裏罵,看到微信內容又止不住翹起唇角。梁澤:寶貝,晚安[飛吻]剛剛還亂罵一氣的內心此刻跟吃了蜜似的甜, 仰躺在床上打字迴複:[麽麽噠]官聆這邊迴完消息就睡了, 梁澤卻沒法睡,老頭讓他在中午之前上交一份初步企劃案,他得連夜加個班。梁澤在衣櫃裏翻了件睡袍換上,拿著手機去了書房, 好在衛傑是個靠譜的, 資料和數據已經整理好發到他郵箱裏了。從警局出來就已經過了零點了,兩人到了裕園又是被談話又是吃點心的, 最後還摸黑在房間裏亂搞一氣,早上鬧鍾響的時候官聆眼睛都睜不開,勉強睜開眼算了一下,昨晚自己也就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可裕園不是自己家,何況主人還是個要對他和梁澤棒大鴛鴦的主,官聆討好還來不及,自然不可能賴床,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硬著頭皮起床換上衣服下了樓。樓下吳嬸正和幫傭們在準備早餐,看到官聆後吃了一驚,“小官助理起這麽早?”官聆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心虛的道,“習慣了。”正說著樓梯口傳來腳步聲,官聆下意識尋聲望去,正好對上梁昌業慈祥中透著威嚴的眸子,他整個人一震,下意識躬著背低了低頭,喚了聲梁老先生。梁昌業居高臨下的打量他,好半晌也沒吭聲,官聆被這如炬的視線燙得渾身不自在,但對方是梁澤的長輩、至親,就算身上被戳倆窟窿他也得受著。梁昌業打量了一會兒,也不知看出些什麽,抬步下樓,經過官聆的時候問,“昨晚睡得怎麽樣?”官聆心虛得想抹汗,扯扯嘴角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挺好的。”梁昌業淡淡的嗯了聲,“你起得還挺早。”官聆含糊的嗯了聲,又聽梁昌業道,“年輕人就應該養成自律的習慣,早睡早起是根本。”官聆唯唯諾諾的應著是,梁昌業徑直往玄關外走,官聆也不知道要不要跟上,猶豫著往樓上看去,他起床的時候給梁澤發了微信,這人是睡著了沒看見嗎?官聆站在原地猶豫了兩秒,咬咬牙跟了上去。梁昌業聽到身後跟來的腳步聲,嚴肅的表情柔和了些許,恩賜般同官聆道,“既然起來了就陪我這個老頭子打會兒拳吧。”官聆像個跟在太上皇身後的小太監,狗腿的應了聲“好”。梁昌業打的還是太極,上迴官聆來裕園的時候見過一次,老爺子雖已古稀,打拳的身姿卻挺拔蒼翠,拳風柔中帶剛,一看就是練了數十年才有的風骨。官聆錯他一步跟在後麵依葫蘆畫瓢,畫得很是膽戰心驚,畫了大約半小時,見老爺子隻是打拳並沒有開口要說什麽的意思,官聆身上的緊張感才消退了不少。可梁昌業是個生意人,生意人最會抓的就是措手不及,趁著放鬆的間隙,梁昌業一邊推掌一邊問,“你父母是做什麽的?”猛然被提了問,剛剛消減的緊張感又盡數歸了位,官聆學著梁昌業的動作推掌,“我父親是個美術老師,幾年前已經過世了,母親改嫁重組了新的家庭。”“怎麽沒跟母親一起生活?”梁昌業問。官聆咽了咽口水潤濕因緊張而幹啞的喉嚨,“我爸留了一間店鋪,我想替他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