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他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著他說:“那如果沒有著樁婚事呢?”


    “也許我們會以其他方式認識,然後被你吸引,追求你,最後在一起。”他想了想,說道,沒有根據的事情,誰又知道會怎樣。


    “也說不定我們會一直陌路下去。”


    “不會,老天給我們創造了機會,不論怎樣,我們都會在一起。”這樣的她,他怎麽會錯過呢?更何況,同在一個城市,共同認識著相同的人,有著很多間接的聯係,他不會讓她從身邊溜走的。


    以染笑了,“你什麽時候變得文藝了?還有,你根本就沒有追求我,一開始就是我主動好不好?然後在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就被你吃了。”


    高岩笑出了聲,低頭看著她,“嚐了嚐味道不錯,就不舍得放開了。”


    “色狼!”瞪著她,她問:“你當時對我什麽感覺?”


    “感覺……很特殊。一開始你提出的條件讓我驚訝,我和喬真之前有過接觸,我特別厭惡她那種女人,以為你和她是同樣的攀龍附鳳,可你的表現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你沒有絲毫的偽裝和掩飾,那麽直接的和我說了你所謂的條件,讓我改變了想要需要這樁婚事的想法。


    尤其是你那天早晨,掀開被子,指著床單的樣子,我記得特別清晰。染染,你知道嗎,那時候的你全完吸引我了,不過那個時候吸引我的是你的表麵,當我深層次的了解你之後,我卻發現,自己得到了一個價值連城的寶貝,每次想起來自己沒有一時衝動取消婚事,我就覺得幸運。”


    也許婚事在他們共同的想法下取消了,他們之後可能還會在一起,可那就要繞很大一圈,重新走很長一段路。


    以染想到自己當初的表現,情不自禁笑了,“我也不清楚自己當時想了些什麽,就做了那些事,可能我就覺得,我的另一半不應該被別人隻配,我要自己找,像嬈嬈那樣,不論開頭怎樣,但談婚論嫁的順序一定要自己心甘情願,我做那些其實就想刺激你,讓你主動取消婚事。”


    “結果我確實被刺激到了,卻不舍得放手了。”他的大手放在她柔軟的發絲上,輕聲說:“也許我們開頭並不好,過程也有些起伏,可結尾確實圓滿的。”


    以染點點頭,還好,她是幸運的。


    “問你一個很正經的問題。”她坐起身看著他。


    “嗯?”


    “如果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是第一次,當時你會不會嫌棄我?我說的是那天早晨之後,你會不會因為這個而對我的看法收到影響。”


    “也許會吧,可這畢竟是假設,我沒辦法想象。”那時候的畫麵已經定格了,他也不清楚她為什麽這麽問。


    “這樣說也就是你在意了?”她有些不滿的看著他。


    “我沒有這個意思,染染,雖然男人都比較在意這個,但是真的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就不會在意這些,如果在意,說明不夠愛。”他細心解釋。


    以染想了想,問:“那如果……我隻是打個比方,你想想,如果我的第一次給的是你,可和你發生關係之後沒有見紅,你以為我們不是第一次,可實際上我是,我一直瞞著你沒告訴你,你就是我第一個男人,你一直以為我第一個男人是別人,你誰怎樣?”以染很費勁的解釋著,她自己都要被說暈了,不知道以高岩的智商能不能理解得了。


    “你是說沒有那層膜?我知道有女人的那個在沒有發生關係之前,好像會自動磨損破裂。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高岩納悶了。


    以染無語,什麽跟什麽啊!


    葉嬈嬈啊,真會給她出難題,她也挺同情黎梟的,孩子都有了,也已經登記了,還不知道自己和嬈嬈發生的第一次在什麽時候!


    “算了,我不說了,你又聽不懂。”她重新躺下,拋開這個話題。


    “不行!你給我講清楚,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什麽亂七八糟的?”高岩不罷休,低頭捏著她的臉,非要她說。


    “呃,好吧,那就告訴你吧,黎梟是不是差不多兩年前在法國生活?”她問。


    “嗯,不過沒有常住,隻是很短的一段時間,怎麽扯到他身上了。”


    以染歎了口氣,說:“給你講個故事,有天呢,一個女生陪朋友去參加一個宴會,之後女生在宴會上喝了口酒喝醉了,朋友就在宴會上麵的酒店給她安排了一個房間,讓她休息,結果,不知道是女生走錯房間了,還是有人闖進她的房間,總之呢……這一夜發生了一夜、情。一年之後,女生再次遇到和她發生關係的男人,結果男人不記得她了,兩個人又發生關係了,男人一直不知道他就是女生的第一個男人,然後……”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高岩打斷她的話,“你是說黎梟和葉嬈嬈?”


    嬈嬈還處在剛剛結婚登記的喜悅中時,麻煩就來了。


    這天黎梟不在家,嬈嬈在客廳來迴走動,活動著身體。


    門鈴響起,傭人開門,一個抱著孩子的女人站在門外。


    嬈嬈以為是於煙來找她,走過去看著門外的人,問:“你找誰?”


    “我找……黎梟。”女人緊緊地抱著孩子,低聲說。


    “你找他什麽事?他現在不在家,有什麽事能和我說嗎?”嬈嬈打量著對方,和她差不多的年齡,幹淨的臉蛋,算不上漂亮的麵容,懷裏的孩子,也就一兩歲的摸樣。


    看著這畫麵,嬈嬈皺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不用了,我先走了。”女人慌慌張張的掉頭就走。


    “等一下。”嬈嬈叫住她,“我是她妻子,有什麽事,你和我說也可以,你進來吧。”


    “真的不用……”


    “先進來說吧。”有種不好的預感讓她很不舒服,也許孕婦的疑心本就特別重,這種抱著孩子找上門的畫麵,讓她不得不往別的地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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