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司機憨厚的笑了笑,在後視鏡裏看了眼衣衣的表情,說:“執行長,你剛才故意讓我進去說那些,是不是想讓黎總聽到?”


    衣衣笑了笑,默認了。


    她是故意的,就是要故意的刺激他。


    “黎總與您在一起的時候,我看得清楚,你們明明都想著對方,為什麽非要這樣?”


    “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要,就一定是你的。”她歎氣。


    司機點點頭,“您說的對,有時候,老天就像故意的,非要讓兩個人折騰一段時間,才允許兩個人在一起。”


    衣衣無聲的笑了。酒店。


    因為兩個人並沒有一起來,她下車後,就看到途譯從另一輛車上下來,似乎一直在等她。


    她剛要走過去,手臂就被握住。


    她轉頭,看到了黎梟。


    黎梟一身燕尾服,簡單英俊,含笑看著她。


    可她看得出,他的笑容並非真實。


    “你要幹什麽?”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被他握著的手,暗暗用力甩,卻甩不開。


    他收起笑容看著她不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放在他曲奇的手臂處。


    途譯看到愣了一下,然後走過來。


    “黎總,東方小姐今晚是我的舞伴。”


    “她是我的。”黎梟很優雅地看著途譯,然後帶著衣衣進了酒店。


    “黎梟,你什麽意思?”邊走,她邊問。


    “我突然想參加這種場合了,可臨時想起來沒有女伴。”


    衣衣笑,語氣諷刺,“你可真是隨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踢一邊。”


    黎梟臉色變得難看。


    宴會上,黎梟和衣衣的出現,顯然成了焦點。


    之前兩個人曾被曝光了在一起的消息,之後就很長時間沒有了八卦新聞,都以為兩個人並不是真的在一起。


    有些套近乎的人上前敬酒,問他們什麽時候結婚。


    黎梟很自然地會說暫時不著急。


    那人走後,衣衣嘲笑道:“黎梟,你怎麽不說我們永遠不可能結婚的?這樣掖著藏著還真不像你的風格。”


    “這世上的事,誰能說的準?”他忍著怒氣看著她。


    永遠不可能?他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也許其他事情,我確實說不準,可這件事我卻十分確定。”


    她看著他微笑,“不要我的男人,你覺得我還會再迴頭?”


    黎梟一怔,“衣衣,你就這麽記恨我?”


    他一直以為她能夠體諒他,他情非得已,難道她就絲毫不為他想?


    “嗯?你說呢?”她佯裝無所謂,“我還有事,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她優雅的走開。


    黎梟握緊手中的酒杯,關節發白。


    衣衣走到途譯麵前,微笑著解釋:“途譯先生,真的很抱歉,剛才失禮了。”


    “沒關係,我不是那麽小氣的人,你現在過來找我,黎總不會介意?”


    黎梟與衣衣的關係,途譯自然是知道的。


    “他也沒那麽小氣的。”她微笑。


    “東方小姐,我可是真的很羨慕黎總,能夠得到你這樣耀眼的女人。”


    衣衣淡淡的笑了笑,“如果你不總是沾花惹草,你也會遇到你想要的女人。”


    “你這是間接職責我風流?”


    “不是的,我隻是想給你點提議而已,你現在要離開嗎?我們一起?”


    “那黎總那邊?”


    “沒事的,他還有事要留下來,我們先走吧。”


    然後,黎梟看著說說笑笑的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酒店。


    當黎梟走出酒店時,衣衣上車離開了,而黎梟更想知道,她是不是做的途譯的車子!


    越是在乎,越容易忽略一些事情。


    黎梟忽略了,衣衣怎麽可能對除了他以外的男人感興趣?


    誰說時間過得會很慢?也許他想錯了,慢的是他的思想。


    又是很長時間過去,衣衣再沒有出現。


    可他的思念卻無法壓抑。


    夜晚到“金碧輝煌”喝得爛醉,在他還有意思意識時,去了衣衣的住處。


    衣衣正在家裏休息,然後捶門的巨大聲音把她吵醒。


    打開門,黎梟一股腦的撲了進來,她及時接住。


    “黎梟,你喝醉了,到我這裏發什麽酒瘋?”她將他丟在沙發上。


    出差了一段時間,她今天才迴來,長途飛機上,她沒有睡好,所以一下飛機就迴家睡了一覺。


    然後就被他吵醒。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想他在幹什麽,可就在剛剛,當她看到他的那一刻,才知道原來他過得並不好。


    “衣衣,我想你……”


    黎梟伸手拉住衣衣,用力將她拉到身旁。


    “黎梟,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她看著他,皺著眉頭。


    他隻有醉了的時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當他清醒後,就會變得淡漠,對她疏離。


    這種莫名其妙的違背心意的做法,到底有什麽意思?


    “衣衣,別再離開我……我難受……”


    “既然難受,為什麽要答應我父親離開我?當初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難受?”她咬牙看著他。


    分開三個月,他就難受,又有沒有想過,三年的分離到底會是什麽滋味?


    “衣衣,對不起……對不起……”他吻著她的唇,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


    “你父親說過,他不承認我,不相信我對你的感情……如果我不那麽做,隻會換來我們更長時間的被阻礙,我以為這麽做是對的,可是……我後悔了……”


    “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淡淡的說,眼睛確濕潤了。


    “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可我後悔沒有與你一起麵對所有的阻礙,如果是那樣,即便辛苦,也不會痛苦……”


    衣衣擦淨眼睛的淚痕,心裏苦澀澀的。


    黎梟,你知不知道,一旦做了決定,就不能迴頭了?你必須要忍受這些,這是你自己決定的。


    衣衣低著頭,心裏絞痛。


    是啊,兩個人一起麵對,就算在辛苦,也不會痛苦。


    多少辛苦她都能夠應付,可她的心卻承受不起絲毫的痛苦。


    她抬起頭,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吻住她。


    也許隻有他醉了,才會像他屈服,也許隻有他是醉著的,她才會放心冷漠迴應著他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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