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陽台,衣衣坐在椅子上,神色黯然。


    他們把她看得太堅硬了,不論在父親眼裏,還是高樊眼裏,他們一直以為她不論遇到什麽事情,都能夠處理地很好。


    其實隻是她長時間的將自己堅硬的一麵表露在外,別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她也是個需要人保護疼愛的女人。


    也許之前的她確實不需要這些,可是黎梟的出現,改變了一切,當她脆弱的時候,她多希望他能夠陪著她。


    而她的傷心卻偏偏來源於他。


    有時候,她真的恨自己的聰明,恨自己的獨立,高樊問她為什麽不留住黎梟,她說不願。


    高樊覺得她自信堅強,可是她卻恨死了自己。


    如果她試著留住黎梟,結果會怎樣?也許他真的會堅持到底,徹底離開,或者更深的再傷她一次。


    三年的時間,漫長得讓人不敢去想。


    三年,黎梟,難道你真的要整整三年不再見我,當我是陌生人?


    就算你真的能做到,我也不會!


    她起身走近屋內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給你一天的時間,把與黎氏集團的合作案轉過來,我要親自跟進。”


    “執行長,可那是高總一直負責的案子。”


    “直接向他說明我的意思。”


    走到浴室,洗了洗臉,她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雙眼有些發紅,看上去很疲憊。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預料到這個世上會有那個一個人,完完全全的掌控著她,牽動著她的情緒。


    她更沒有想到,真的有這麽一天,他離開了她。


    可她東方衣衣,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三年的時間,她不能等,不能老老實實地等他來到她麵前認錯,也不會讓真的讓父親一直考驗著他,折磨著他們彼此。


    她看上的人,就算不要她,她也勢必要得到。


    可不論怎樣,也不能改變事實,這是黎梟欠她的!


    黎梟迴到t市,夜夜酗酒,把自己折騰的不像樣子。


    紀羽和岩輝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發什麽了什麽,隻知道能把黎梟折磨到這個地步的,就有一個人。


    而自從黎梟從n市迴來之後,衣衣就沒出現過,相比一定是因為東方嚴。


    白天的黎梟,一如以前,冷酷冰冷,不論對誰對任何事情,都一視同仁。


    到了晚上,便在酒吧喝道醉,紀羽和岩輝不放心他,隻能夜夜陪著。


    當黎梟再次喝醉時,嘴裏念著衣衣的名字。


    紀羽讓李昊找了女人來,塞進了黎梟懷裏。


    黎梟早已醉得失去判斷力,看到長發女人,便把她看成了衣衣。


    “衣衣,我想你……”他摸著女人的臉,輕聲低喃。


    女人愣著不說話,他又說:“衣衣,別恨我好不好,不要恨我。”


    岩輝看著像八爪魚一樣纏著黎梟的女人,皺起眉頭“你這樣不是找死嗎?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現在除了那個女人,誰也看不上。”


    紀羽不以為然:“那有什麽辦法?這都是第幾天了?已經三個月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每晚都這樣,他能承受的住,我們也受不了了,反正他醉了,隨便找個女人應付一下算了。”


    “有沒有東方衣衣的消息?”


    “不知道她有沒有迴來,我查到了,她和梟分手了。”


    “她把梟甩了?”


    “是梟把她甩了。”


    岩輝一驚,指著猛往嘴裏灌酒的黎梟,“就他這樣?”


    紀羽笑了,“我看玩笑的,他們的事情,梟不說我怎麽知道?我就知道他們這次好像是真的分開了,原因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那隻老狐狸。”


    “也是,東方嚴算計來算計去,還是把他們分開了,真是狡猾的狐狸,他現在一定樂壞了。”


    “咳咳咳……”門口傳來咳嗽聲,打斷兩個人的對話。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來人都愣住了。


    李昊笑了笑,“人在這兒,我先出去了。”


    走之前,他看來呆愣的兩個人,在背後說人家父親的壞話,被逮個正著,倒黴了。


    衣衣從進門,眼睛就盯著懷裏摟著女人的黎梟,在聽到一旁二人的對話,心裏怒火直往上串。


    三年!


    可笑的三年!他們才分開,他就這樣胡來!


    借著醉酒就可以玩別的女人?


    紀羽伸手拉了拉與黎梟喝酒的女人,想要讓她離開,可女人沒反應過來時,衣衣已經上前,握住女人的胳膊,想要把她扯開,卻沒有扯動。


    “滾開!”


    女人一愣,想要起身,可黎梟不肯,雙臂摟著她的腰不放。


    “不許走……”


    “不讓她走是嗎?好!”衣衣拿起桌上杯中的液體,猛地潑在黎梟的臉上。


    女人尖叫一聲躲開,然後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紀羽和岩輝也倒吸一口氣,早知道這個女人彪悍,卻沒想到這麽厲害。


    一看就知道黎梟被她吃得死死的。


    酒精在黎梟臉上,他緊閉著眼,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才沒那麽重的刺激性。


    他皺著眉頭,表情很難受的樣子。


    “麻煩你們把他抬到外麵的車上。”衣衣看向一旁看熱鬧的兩個人。


    “憑什麽你說我們就要做?”紀羽不動彈。


    她能降得住黎梟,可他們卻不把她放在眼裏。


    衣衣冷笑,“在背後說我父親的壞話被我聽到了,你們還覺得有理了?”


    紀羽一愣,說不上話了,誰知道就隨口一說,就被她聽到了!


    黎梟還是醉得不清醒,被抬到車上後,口中一直念著衣衣的名字。


    衣衣將車子開口樓下,讓保安幫她把黎梟加上樓。


    躺在床上,黎梟無意識的念叨:“不要離開我……”


    “是誰離開誰的?黎梟,是你不要我的!”


    “是我離開你,衣衣……我沒有不要你……沒有。”


    衣衣覺得心酸,眼睛難受,看著黎梟痛不欲生的樣子,她心裏堵堵的。


    既然知道結果會這樣,當初為什麽還要放棄我?


    明明在傷害我的同時,也狠狠的傷害了你自己,為什麽就一意孤行?


    黎梟,我不稀罕你自以為是對我好,我不接受你所謂的情非得已!


    衣衣歎氣,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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