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刁永勝見久久打不下,不由啐罵,他本是鎮上跟苗明一樣經營鏢局的武者,前些日子,搭上了嚴家這條線,一下子成為了鎮上勢力最強的鏢局。七天前,得知嚴家有一筆大生意要做,他誇了海口,說他有足夠的人手運送東西。這不,時間一到,嚴家派人來催,他人力跟馬車都不夠,隻能向各家借。


    可苗明竟不肯。


    當年跟苗明競爭生意的前仇舊恨一起湧上,刁永勝眼底閃過冷光。


    握緊了自己的手心,一團光芒在他手心閃爍,那是一件下品靈器靈劍,是他花了大價錢通過嚴家買來的,需要滴血認主的靈器,除了便於攜帶之外,還能出其不意!給人致命一擊!


    刁永勝眸色閃爍,趁著苗明一鐵棍揮來時,翻身亮出了自己的靈器,向他刺去!


    “閃開!”


    苗父察覺不對,大聲喝喊!


    苗明臉色驟變,他初時就察覺苗頭不對,一直注意著刁永勝,可怎麽也沒想到刁永勝的手裏竟然會有靈器,那是唯有煉器大師才能鑄造的靈器啊!在這種普通的小鎮上,最強的鑄造師隻能打造中級武器,連高級武器都未能做到。靈器更是白日做夢。


    而一件靈器,也不是他們能夠得到的!


    眼見刁永勝一劍刺來,他該揮為擋,將鐵棍擋在自己身前,腳步後退,想要擋下這一擊,可靈器卻輕鬆地砍斷自己的鐵棍,苗明臉色刷白。


    這時苗父猛地將刁永勝撞去,使得刁永勝的攻擊偏了,苗明滾身躲過,然而苗父卻被盯上,淩厲冽人的寒芒,從靈器之上一閃而逝,帶給眾人顫意。


    而後落向苗父的脖子!


    “爹!”


    小苗大哭出聲。


    眾人都大變了臉色,削鐵如泥的靈器,砍下苗父的腦袋,那不過就是揮一揮手的事!畢竟之前刁永勝砍斷苗明攜帶十多年的鐵棍,也不過是一個眨眼就被砍斷。


    這苗父怕要沒命了。


    眼見兄弟就要血濺劍下,苗明等人爆喝一聲,衝了上去!就算無力抵擋,他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兄弟去死!可還是遲了。靈器已經割破了苗父的脖子皮膚,就要砍下他的腦袋。


    苗明目眥欲裂。


    鏗鏘。


    沒有火星濺開,隻是簡簡單單的兵器交接聲,讓場中所有人愣在原地,女子手持長劍,擋在苗父身前,劍身跟劍身相碰,本該濺開的火星,沒有發生。


    相反的是……


    葉希手腕微動,劍刃微挪,側著擦著刁永勝的靈器過去,而後,嗖。輕輕鬆鬆的削斷聲,就像是切著一個西瓜。


    眾人立在原地,斷了……


    下品靈器!


    被削斷了!


    “我靠!”


    眾人失聲。


    苗明震在原地,刁永勝因靈器被削斷傻在當場,時樂過來一拳揮向他的臉麵,就算此時的他們未能動用體內靈力,但是從武學院出來的學生,怎麽著身手還是不差的。


    特別是打架。


    時樂一拳猛地揮出,刁永勝避無可避,正中門麵,慘叫一聲,吐出幾顆碎牙,刁永勝按著嘴巴,見時樂好整以暇的嬉笑,他兇猛地衝向了時樂,跑動時,又從身邊的人手中奪了一柄利器!刺向他!


    “媽的!老子殺了你!”


    時樂揚了下眉頭,身形輕動,同刁永勝一來一往的打鬥,一招一式間將刁永勝戲耍在手心,刁永勝破口大罵,餘光掃向地麵的斷劍,心中驚駭。


    他的劍……就這樣被削斷了?


    才一下啊!


    那是他花了半輩子的心血,動用了許多人力關係,才得到的一柄下品靈器,就這樣被毀了,刁永勝心很痛,痛得無法唿吸,比他老婆跟人跑了還難受。


    而遲遲拿不下時樂更讓他心碎。


    苗明跟苗父兩人從靈器被斷的震驚中迴過神,看了眼葉希,也加入了戰場。


    可剛才一幕怎麽也忘不掉。


    能夠輕易削斷下品靈器的劍,是什麽?


    是中品還是上品?!


    他們不知道……


    單一件靈器的價值,就不是他們這個小鎮的人能買得起的。


    可是葉希竟然有……


    其他人迴過神,又打成一場混戰,不過葉希身周五米內,沒有一個人敢去靠近,下意識地都避開,開玩笑,那可是能夠削斷靈器的利劍!


    就算葉希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可揮一揮劍,斷手斷腳還是沒問題的。


    小苗拉著弟弟到了葉希身邊,緊張地看著場中。


    苗明與刁永勝雙方之間的戰力相差不大,有了葉希的威懾,時樂的加入,苗明等人痛打刁永勝,又將二十多人一個個丟出苗府,順勢還把他們搶了附近幾間鏢局的車馬給留了下來。


    這一場爭搶才告一段落。


    眾人也鬆了口氣,而葉希自出手削斷刁永勝的靈器後,就沒再動手。


    時樂迴到她身邊,“沒事吧。”


    “像有事嗎?”葉希揚眉,她隻是無法使用靈力而已,又不是廢了。


    “姓刁的可真缺德,把別人吃飯的物什都搶了來!這三頭牛角獸,可是街外朱家的。”苗明幾個兄弟清點著東西,越看越怒,啐道:“媽的,以為傍上了嚴家個個都得把他當大爺,他要運貨,我們其他人就得吃西北風?!搞笑!”


    “都是同鎮上做買賣的,他這一次做得這麽絕,看他以後怎麽混!”


    “人家有本事,護送的這一批礦石據說是從邊界千裏迢迢護送來的,要是幹成了,傭金可是三個點,足夠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所以是奔著最後一票的想法去的。可惜活大他也得攬得住,不然可夠他受的。”


    苗明幾個兄弟哈哈大笑,說起葷段子信口拈來,苗明在邊上重重地咳了一聲,幾人見到葉希,立時收斂,尷尬地笑著,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我去通知朱家的人來取牛角獸。”


    都是在一家鎮上做買賣,即便是平日競爭厲害,苗明他們也不會來陰的。


    在這一行,苗明的好名聲早已經混出來,若不是刁永勝忽然傍著嚴家竄出頭,苗明才是這一行公認的領頭人,可惜近兩年,被刁永勝頻頻壓製,已經大不如前。


    這一次更是喪心病狂帶著下品靈器要來強奪他們的牛角獸。多虧葉希跟時樂及時出手,對此苗明心懷感激,而他也知道什麽該問不該問,所以對於葉希擁有靈器一事,他們一行人三斂其口,當作沒有見到過。


    苗父受了傷,傷口不淺,失血過多,小苗親自照顧,可到了半夜發了高燒,眾人決定連夜進城,給苗父找大夫,又派人去接山裏的苗母。


    怕的就是一個萬一。


    小苗姐弟哭著喊著要跟著,苗明也把他們姐弟帶上,葉希跟時樂他們一同趕進城,趕在第二天城門初開時,進了赤金城,而後一腳刁永勝他們也趕到了。


    他們是為了去嚴家報告無法湊到足夠的牛角獸這一事,瞧著刁永勝一行人鼻青臉腫的模樣,在嚴家當差的刁永贏臉色鐵青,聽到他們湊不到足夠的牛角獸,更沉了臉。


    “你們這是要誤大人的大事啊!”


    “大哥,這不關我的事啊,是我沒想到苗明那邊有高手在,一劍砍斷了我的下品靈器!要不是我機靈,你以後就見不到弟弟我了!”刁永勝誇大其事,說得眼淚縱橫。


    刁永贏眼底掠過煞氣,“是什麽人傷得你?”


    “一男一女,很年輕。”


    “靈師?”刁永贏心頭一跳。


    “不是,沒感覺到靈力波動,就是普通的武者,不過那女的很厲害,身上有一件……”刁永勝說著放低了聲音:“她身上有一件上品靈器。”


    刁永贏瞳孔微縮,“你確定?”


    刁永勝用力地點頭,“確定!她親自砍斷了我的靈器,還一點都不費力,大哥,你看,我還把斷劍撿來了。”平滑的斜切口,讓刁永贏眼底掠過精芒,陰笑一聲。極會看臉色的刁永勝連聲說,“大哥,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


    刁永贏眼底掠過讚賞,安慰道:“放心,嚴家這差事跑不掉,缺的牛角獸跟車輛,我替你去借。”


    “謝謝大哥!”


    刁永勝喜笑顏開,失去一件下品靈器固然心痛,但最重要的是嚴家的這筆生意,隻要從中混到一點利益,摸到一塊原礦石,想要靈器還不簡單。


    至於葉希跟苗明他們……


    刁永勝眼底閃過陰冷。


    他會告訴他們,跟他作對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刁永勝待了會,便離開嚴府,從後門出來時,小心翼翼地觀察了會四周,見沒人看到,才帶著人匆匆地離開。


    人走後,葉希從暗處出來,雙臂環胸,玩味地勾唇:“嚴家啊。”


    天家四大家族之一的嚴家。


    可真巧。


    “不過是聽到他們提到一句嚴家,你怎麽就確定是他們了。”時樂表示很好奇,刁永勝在後麵跟蹤他們的事,可是在剛出鎮子葉希就發現了。不過她也不出聲,而是反跟蹤,找到了這裏,還找到嚴家。


    葉希提醒道:“原礦石,邊界。”


    時樂略作思索,臉色微變。“那支在邊界搶劫的神秘隊伍是嚴家的人?!”


    “嗯。”嚴家的人不僅搶奪原礦石,還出手殺了不少獸人族,搶了女子迴騰龍大陸,在各地叛賣。這事白楓曾派人查過,可惜無功而返。


    而原礦石更是石沉大海,如今看來,都是送到赤金城來了。


    葉希略作思索,堆積這麽多的礦石,嚴家想要做什麽。


    “你想怎麽做?”時樂好笑地看著葉希,葉希揚了下眉,“帶你上一下實踐課。”


    時樂:“……”搶劫就搶劫,還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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