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好去救小泥人?”“先救你。”紀珩手指夾著符紙,朝空中一揮,類似糖炒栗子的劈啪聲接替了鞭炮, 緊接著補充一句:“人命關天。”蘇爾爬起來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拍打,快速加入戰鬥。隨著白絮越來越稀薄, 剩下的蟲卵怯戰開始分散飄往各個方向。微小的生物聚在一起可以食野獸, 分散開又不好追,相當麻煩。安全後蘇爾立馬朝著適才另外一波白絮湧動的方向追去。順著走廊一路向前, 地麵殘留著泥土渣,先看到一隻胳膊, 沒多久又發現一隻泥人腿。他歎了口氣:“怕是沒了。”紀珩掃了眼周圍:“蟲卵隻是分散, 沒有隱藏。”凝視白絮幾秒,蘇爾突然看向主持人周圍,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小泥人用僅剩的一條腿顫顫巍巍做著金雞獨立。蟲卵畏懼主持人,隻敢在周圍窺視,而不是像對待蘇爾一樣一窩蜂往前衝。“竟然知道狐假虎威。”話雖如此,看到這一幕蘇爾皺了皺眉,以茶花公主的作風,小泥人兇多吉少。正當他思索還有沒有拯救方案時,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了……茶花公主像是沒有注意到周圍情況,微微一笑打了個響指從原地消失。沒了主持人的震懾,白絮瘋狂朝小泥人撲去,紀珩手中的符紙飛得更快,抵禦了第一波攻擊。他們跑上樓時,符紙的效用已經被抵消,半空中撒過來一小片水花,蟲子紛紛墜地。有幾滴濺到了泥人身上,留下坑坑窪窪的痕跡,總體而言比被白絮圍攻撕咬好很多。蘇爾腳步放緩:“朱語?”朱語點了點頭,看向小泥人。蘇爾走過來給它重新捏好手腳,礙於有第三人,沒有補充陰氣。“道具?”朱語語氣帶著疑惑。副本裏有玩家獲得過邪術,大幅度提升靈值的同時,偶爾能和妖物合作,不過這類人基本是以坑害隊友為前提。還有一種可能性便是稀有道具,譬如奇妙的玩偶等。“是道具。”蘇爾說得很籠統。朱語目光鎖定他胸牌上的一人得道,緊接著又看向紀珩的雞犬升天,定定道:“我相信你。”“……”蘇爾尷尬笑了下,岔開話題:“剛剛多謝了。”朱語搖頭:“我是看白絮的攻擊目標是它,才選擇出手。”一般怪物喜歡在夜間出手,白日裏突然集合,圍攻的還是一個道具,說明這個東西的存在極大影響了它們的權益。蘇爾看了紀珩一眼,後者微微頷首,便醞釀了一下措辭說:“你應該已經知道白絮是蟲卵?”朱語:“沒錯。”“泥人是被召喚來的,也算妖物,如今它融合了廟裏女鬼給得一瓣桃花。”“抗體?”不等說完,朱語就反應過來,不過當看到他口袋中的小泥人時,目光一言難盡:“這東西有細胞麽?”分明身體裏全是泥塊。蘇爾隻是給出一個猜想:“或許在桃花融合的周圍,產生了異變。”“無濟於事,”短暫的激動的後,朱語頭疼:“總不能直接把它上交。”屆時說不準他們會一並被當做可疑人員拉去做切片。蘇爾讚同她的說法:“所以眼下隻能再觀察看看。”一場猝不及防的風波暫時畫上句號。朱語獨自返迴二樓閱覽室,似乎在那邊有未完成的事情。蘇爾後知後覺胳膊又癢又疼,一看是破了皮,有殘留的白絮在上麵。紀珩:“去清洗一下。”轉悠著找洗手間,蘇爾略帶狐疑問:“茶花公主為什麽會視而不見?”當時小泥人就在主持人身邊,又不是屬於副本裏的鬼怪,完全有理由弄死消磨玩家的希望;甚至根本不用他出手,隻要再快一點離開,泥人便會被蟲卵吞沒。可最終卻選擇停在原地說廢話。紀珩看到提示牌,指了個方向。順利找到洗手間,流動的清水一衝刷,疼痛感令人倒吸一口冷氣。“鬼物之間隻有同類相殘,也不可能是出於憐憫心。”蘇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還在惦記著這件事。紀珩見他眉心都快擰成結,好笑道:“想不通就別想了,專注任務就好。”至少要完成的通關目標隻有一個。沉思幾秒,蘇爾決定接受建議,拿出小泥人開始‘充電’。“再……來點。”準備收手時,小泥人含糊不清提要求。電擊器內儲備的陰氣不多,蘇爾一向以節約為主,聞言瞄見泥人還不太協調的手腳,無奈又給充了一點。小泥人眼中突然掉下一顆透明的珠子。因為太小,蘇爾沒留意,紀珩眼疾手快接了起來。小泥人:“敷。”紀珩看了它一眼,突然在手上割開口子,出去抓了團白絮放在周圍,手指立馬紅腫,直到捏碎了晶體撒在上麵才避免惡化。確定有效無毒,紀珩要求:“繼續哭,別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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