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珩勇敢闖,靠山永不倒……”外界傳來完全不同的一道聲音,內容卻是一樣的。紀珩低歎一聲,可以肯定蘇爾絕對不止派了一隻怪物來‘應援’。四周亂哄哄的,以防萬一,他趁機去到對麵樓設下陷阱。秒針轉動了好幾圈,眨眼間僅剩三分鍾。按照紀珩往常為人處事的風格,少不得要冒個小險引一隻怪物過來炸個半死,也算是給對方追殺自己幾小時一個小小的迴報。不過和蘇爾認識久了,難免受了些影響,後者的風格是能穩絕對不作。即便看上去誇張的操作層出不窮,蘇爾卻是最謹慎的。是以紀珩最終沒把怪物引來,安靜靠在牆上等著最後一段時間流逝。抬頭看了眼天空中來來去去的怪物,不禁嗤笑一聲:“算了。”能拿到信息就成,沒必要惹事。·周邊有數條街道,為了防止錯過,蘇爾特地派怪物貼滿告示,注明在xx超市外見麵。事後開始履行約定,用電擊器做大保健。這絕對不是個令人愉悅的過程,有怪物故意鬧事,說時間比其他同類短。後麵排隊的又嫌棄它廢話多,大大小小打了好幾次。蘇爾險些受到波及,若非躲閃及時,絕對要被飛過去的碎片劃上一道。紀珩出現時,他身邊還剩下最後三隻怪物。眼睜睜看蘇爾輕車熟路地把小紅魚放在膝蓋上,麵無表情使用電擊器,小紅魚嗷嗷嗷叫個不停,魚鱗都拍飛了幾片,事後一臉喝醉酒的表情離開。“……”“生活所迫,賣藝不賣身。”蘇爾淡定道。他的‘藝’便是充分利用電擊器,該電鬼時就電,該讓鬼爽時就爽。紀珩記得先前儲藏的陰氣消耗得差不多,顯然蘇爾又發了筆橫財,忍不住笑了笑,上前伸出手拉了他一把。坐在台階上的時間太長,加上長時間使用電擊器,站起身時蘇爾的腿和虎口處都有些發麻。“信息拿到了麽?”首先問出最關心的問題。紀珩點頭:“警惕寄生。”算是很明顯的一條線索,蘇爾:“特危難度的區域,果然提示會更加明朗化。”紀珩大致介紹了遊戲內容:“有一條怪魚幼崽一直試圖給我製造傷口。”蘇爾停下腳步:“你懷疑它是想寄生?”紀珩:“弄虛處處透露玄機,遊戲內容不會是完全憑空捏造。”蘇爾稍一尋思:“所以在必死局裏,要盡量避免受傷。”但要做到一點傷口也沒有,還是在地獄難度級別的副本裏,基本不可能。沒繼續往悲觀的層麵想,他從袖子裏掏出一截桃枝。“去了趟苟寶菩那裏,用過路費換迴來的提示。除此之外,眼睛是心靈的窗戶……這句話也是線索。”過路費?知道其中的風險,紀珩視線上下一晃,確定沒看到傷口:“用了道具恢複?”蘇爾搖頭:“這就是最奇怪的一點,青蓮智者沒有戳穿我的騙局。”說話時,眉頭不禁微微一緊,其實最好的情況就是自己被怪物打個半死,這說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現在這樣,反而叫人惴惴不安。紀珩:“詳細說說。”蘇爾重新講了一遍過程,不過這次幾乎加上了所有被省略的細節。從如何收過路費到和苟寶菩的交流,甚至連同怪物的對話也一字不落複述。紀珩聽完沒發表什麽意見,兩人已經進入危險區域,一隻巨耳兔看到人類踏足自己的邊界,正準備加個餐。才靠近幾步,注意到蘇爾的胸針無奈歇了一部分心思,再看到紀珩的胸牌,問:“你就是那個背後有靠山的紀珩?”“……”紀珩默默看了一眼蘇爾,後者側過臉呈四十五度角望天。巨耳兔像個複讀機,沒聽到迴答,張著血盆大口問:“你就是那個……”“是我。”紀珩定定望著它:“打一架?”巨耳兔拒絕,指著蘇爾:“我出手,萬一他用身體護著你,我就是違背了員工準則。”蘇爾覺得新奇:“這座城市裏的兔子倒都挺聰明,還罕見的和善。”譬如昨晚跟了一夜的兔子仿真人,沒有搞夜半偷襲。至於這隻巨耳兔,一開始起了殺心,但能抑製住。放在一般妖物身上,管他三七二十一,吃人的機會絕不錯過。巨耳兔很滿意這種狀似無意地溜須拍馬,多說了一句:“我們是固定員工,職業操守高。”快走到酒店門口時,全城的喇叭都在進行播報:[區域難度探索環節結束,特危區域死亡人數2,危險區域死亡人數3,存活玩家可自由活動。]除了萬億和紀珩,特危區域隻有蘇糖衣活了下來。二十二名玩家轉眼間剩十七人,再次聚在酒店時,眾人麵色都不大好看。他們已經摸清了一些規律,弄虛裏所有的危險都來自於個人的選擇,如果一直按照最低標準來,活著走出去不難,但出去後可能會麵對更大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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