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沒有往裏麵注入陰氣。做完這一切,又開始挨個教室尋找,功夫不費苦心人,終於找了張能用的紙和筆,供他製作簡易橫幅。揣著成品重新走進主持人所在的教室,無視東風居士,蘇爾開始用鮮花進行布置。實在沒搞懂這一番操作有什麽用,東風居士搖了搖頭:“無用功。”蘇爾:“可以轉移注意力。”否則他怕對視的第一眼對方就想打死自己。說完小人掏出來放在講台上,就在這時,突然聽到東風居士微微鬆口氣的聲音,蘇爾迴過頭,主持人已經消失不見。連忙抓緊時間用兩根樹枝固定住橫幅,最後不忘在泥人耳邊各戴了一朵月季花。幾乎是他布置完的刹那,周圍區域的空間似乎扭曲了一瞬,虛影中走出一人。很瘦,穿著寬大的破舊衣服,一雙琥珀色眼睛透露出主人的冷淡。蘇爾詫異:“神算子?”教室純屬匆忙布置的豆腐渣工程,燈上別著的月季花顫顫巍巍掛著,最終還是掉下來一朵,正好砸到神算子的肩膀。眼看就要墜落到地麵,後者麵無表情地接住,緊接著視線一掃,最後停留在講台上。兩個戴花小人拉著橫幅,上麵的字跡用黑筆描了好幾遍,顯得潦草而又生動——熱烈歡迎月季紳士。“……”神算子望向蘇爾。嘴角勉強扯出一個弧度,蘇爾避開和他的對視,心裏隻有一個想法:應援白做了。作者有話要說:神算子:我該說什麽?蘇爾:……神算子:打擾了。第113章 願狐“收拾幹淨。”麵對冷淡的態度,蘇爾識趣地認真打掃衛生。順便開始思索上一任主持人離開時說的‘最合適’,仔細想想,神算子確實算是處理bug的小能手。用餘光留意著那邊,和上次見麵時一樣,不但是裝扮,對方喜歡隨身攜帶小馬紮的愛好也沒有改變。確定最後一片花瓣被掃進簸箕,蘇爾灑了點清水壓灰塵。紀珩都有些佩服這份能屈能伸。大掃除結束蘇爾試探說:“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神算子無動於衷,坐在小馬紮上,隨手把袖子裏的好幾片碎龜殼扔在地上,開始玩排列組合。蘇爾默默退出去,最後迴頭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神算子正好坐在東風居士喜歡的那個位置,既可以避光又能吹到風。曾經,後者也是這樣歲月靜好。紀珩:“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蘇爾想了想,點頭:“祝芸以前說過,女人擅長用謊言騙人,男人擅長說實話騙人。”月季紳士那樣從不說謊的,就很可怕。當然最令人滿意的一點莫過於神算子主持副本神出鬼沒,先前的副本裏,總共也沒打過幾次照麵。兩人隨意找了間空教室坐下,蘇爾不再考慮和主持人有關的事情:“陳子文放狠話晚上要來殺人。”指關節無意識在桌麵有節奏地輕輕敲擊:“雙胞胎之間嫌隙很深,我們得站隊。”他們和兄弟倆都有仇怨,要想辦法和一方化解。紀珩看了他一眼:“你想選誰?”蘇爾毫不猶豫:“鬼王。”張小花打不過鬼王,陳子文也死於鬼王的算計。鬼沒善惡可言,既然如此,當然要選最強的那個。紀珩不說話的時候代表認同他的見解。達成一致後,蘇爾望著還剩下一半厚度的答案之書,低頭琢磨稍頃話鋒一轉:“一直以來,你對我都采取放養的方式。”“咳……”紀珩剛擰開早晨沒喝完的礦泉水瓶蓋,乍一聽到‘放養’,表情有些微妙。蘇爾冷靜說:“分析不足有時候比自我磨練還有用。”他現在的感覺是手上有很多零散的線索,但缺乏某個關鍵的東西把它們串聯在一起。會有這種感受一定是有些方麵沒有做好。紀珩重新擰緊瓶蓋:“真想聽?”蘇爾認真點頭。“時間。”紀珩側過臉望著窗外:“現在是幾月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