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唯一有點人氣的教室,在玩家分組離開後,變得相當冷情。樓道內先是傳來奔跑的腳步聲,隨後演變為驚恐的唿救聲。東風居士保持著先前的姿勢,靠在輪椅上小憩,又一次被吵醒後略微皺了下眉,嫌棄道:“鬧騰大半宿,竟然一個出去的都沒有。”搖了搖頭重新闔眼,自我安慰隨著玩家死亡人數增多,就不會這麽吵鬧。反正他再堅持上六天班就好。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1:東風居士:佛係主持人,人生愛好……休假,睡覺,養生。蘇爾:道係玩家,人生愛好……毀了主持人的所有愛好。小劇場2:遊戲:有人跟你冥婚,有人幫你帶孩子,你對婚姻還有什麽要求?蘇爾:最近運氣不好,缺一個衝喜的。遊戲:……ps:蘇爾當主持人,其他所有主持人當玩家,等全文完結的那天,我一定要碼一篇這樣的3000字番外2333第105章 鬧事二樓和三樓僅僅隔著十幾道階梯,卻像是分水嶺,溫度都是一高一低。正如小男孩所說,除非他親自帶人上去,否則三樓便是雷池,任何人都不可以輕易越過。紀珩靠鏡子站著,閉目養神。蘇爾下來時,正好看到這一幕,感慨對方膽子大。這麵鏡子可謂是鬼王的巢穴,他居然敢光明正大倚在上麵休息,也不怕裏麵突然再竄出一隻鬼。聽到腳步聲,紀珩第一時間便睜開眼。小男孩臉色陰沉,蘇爾神情複雜,這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人鬼之間的交鋒少有平局,至少有一方該占上風。可現在瞧著,仿佛誰都沒有占到便宜。小男孩一言不發先一步走下樓梯,一點點地重新融入鏡子,雕塑般杵在裏麵,冷冷注視外界的一切。紀珩看了蘇爾一眼,後者發出一聲喟歎:“得到了一件道具。”悠長的歎息未曾完全散去,便大大方方展示得到的懷表,並說明用途。“四十九天,遊戲待我‘不薄’。”紀珩沉默片刻,問:“為什麽不選擇第二種方案?”“當時交易隻說是神秘道具,我想賭一把。”可惜現實是,隻要他敢賭,遊戲就絕對會讓他輸。如果再給一次機會,蘇爾會理智地把成績控製在五十以上八十以下,答案之書減少十頁才是實際的好處。調整了一下心情,蘇爾輕輕敲了敲鏡子:“聊聊。”小男孩抿著嘴,陰鬱的氣質更加明顯,私下卻在暗戳戳思索有沒有其他方法能收割麵前這人的性命。“從哪裏談起?”蘇爾自問自答:“不如就從競賽開始。”小男孩無動於衷。蘇爾再接再厲:“正常人都有傾訴欲,來,說出你的故事。”“三個。”這一次小男孩迴應了他:“帶三個人到這裏來,我告訴你學校發生了什麽。”蘇爾挑了下眉,轉身聳聳肩對紀珩說:“談判破裂。”紀珩比他還要果斷:“既然道具拿到手,這裏沒有再探索的價值。”蘇爾點頭,遂即準備離開。“蠢!”冷冰冰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還會有人來,這件事你們不做也有別人做。”蘇爾承認沒錯,就算他現在跑到外麵廣而告之,一般玩家聽到非但不會躲避,興許還會認為這裏藏了什麽大機緣,主動跑過來。“我不是救世主,但也不是惡魔。”撂下一句話,徹底離開二樓。“學校發生牛奶投毒事件後,校長的妻女和父親跑過來指責他無用,校長一怒之下殺了全家然後自殺。”把已經得到的連貫線索全盤托出,蘇爾迴想天台喊魂事件,妻子抓丈夫臉時怨恨的話語……受害者家屬天天來鬧,都是你害得。當時他們可能隻是宣泄情緒上的不滿,不料沉默寡言的男人最後一次爆發是以鮮血收尾。“至於競賽和狐仙……”蘇爾皺了皺眉:“暫時串聯不進去。”紀珩:“有因才有果,也許競賽就是投毒事件的因。”他沒說得太過肯定,隻是提出了某種可能。蘇爾視線放在答案之書上,心裏默念和競賽有關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