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又聽到了哭聲。”蘇爾一本正經:“後來它們和好了,喜極而泣。”“……”瞎話也不是這麽編的。蘇爾倒也沒有得罪人的想法,中肯說道:“目前看來,答案之書確實不會超過個人能力範疇。”來打聽消息的玩家若有所思,道了聲謝,重新坐迴原位。蘇爾活著迴來,側麵讓不少人鬆了口氣,單論實力他並不拔尖,這都能從三隻鬼的包圍中活下來,證明生還機率還是很大。很快又有第二個人開始翻書,運氣不是很好,停在的頁麵上寫著猜謎語。教室的燈一瞬間滅了。沒人大唿小叫,最開始的驚愕過去,有道具的拿出道具,沒有道具的,悄悄朝較為隱蔽的角落移動。誰也不敢輕易發出聲音。“是紅色,不,是綠色!”驚恐的聲音打破沉默。三秒鍾後,燈重新亮了,血腥味在教室內飄散開。不久前翻書的玩家頭微微朝後仰著,舌頭被連根切斷,他還活著,然而身體僵硬如雕塑。離得近的人有心想幫一下,卻發現怎麽也掰不動對方僵直的身體,最後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名玩家被血嗆死。‘猜謎語’的正下方多出一行血寫的小字:【迴答錯誤。】好不容易才緩和一些的氣氛重新變得緊張。先前關心過蘇爾去向的女玩家叫高芮,手指因為緊張合攏:“我什麽都沒聽到。”紙上寫著猜謎語,然而除了最後驚恐的唿喊,全程都沒有聽到鬼在說話。鬼是何時出現,何時離開,都是一個謎。“探究這些沒用,”一名叫單蒙的玩家冷靜分析:“還是想想有什麽其他方法找到畢業證書。”集思廣益,未必不能找到法子。高芮下意識看了眼講台上的主持人,發現對方一直在閉目養神後膽子稍稍大了些:“要不……四處看看?”有人當即反駁:“隨意流竄可能會遇到鬼。”“進了遊戲做什麽都會有風險。”高芮說著突然看向蘇爾:“先前出去時,你還記不記得一層有多少教室?”“三間。”蘇爾:“共五層樓,從天台上看,東麵是操場,旁邊還有一棟樓。”“幾十年前這裏是工廠為員工子女辦得學校。”東風居士一開口,玩家立時全部朝他望過去。“隻有小學,麵積不大,沒有廢棄前,這棟樓供三年級以上的孩子使用。”東風居士睜開眼:“一二年級學生被安排在另一棟三層矮樓,校長室也在那裏。”介紹的可謂是相當詳細。玩家捕捉到關鍵詞:麵積不大。意味著的確有找到畢業證書的可能。單蒙:“我看還是別抱太大希望,萬一東西被藏在地底下……”“證書是我親手放的。”東風居士緩緩道:“紙質東西在地下不好保存,它們就藏在兩棟教學樓中。”來了。主持人開口的刹那,蘇爾腦海中繃著的弦震動了一下……坑來了。通常主持人溫柔地對玩家進行某種誘導時,意味著已經高舉屠刀,就等著腦袋自己湊過來。他有顧慮的,其他人也有。但東風居士開口的時間節點選得實在是太好,一名玩家眨眼間神秘死亡,甚至來不及拿道具自救,答案之書的危險性可見一斑。教學樓內就算有鬼,也不會比剛剛那種情況更加危險。“分組吧。”紀珩前排的男人開口:“遇到危險也好有個照應。”這句話水分很大,說句不好聽的,打不過跑最慢的就是留下充當替死鬼。不過提議還是得到大部分的讚同,至少比較穩妥。“正好一共有四組,”那人繼續道:“也免去分的麻煩。”“嗬。”單蒙冷笑。這麽做得用意很明顯,和實力強的人一組總歸危險係數要小一些。他那一組紀珩實力強,蘇爾腦子活絡,剩下一個靈值挺高。“不合適。”單蒙沒給他麵子:“有的組才兩人。”玩家總共才十來個。前排的人正欲反駁,一直沒怎麽說話的紀珩突然抱書站起來,笑了笑:“我和蘇爾單獨成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