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淺!”林素嗬斥:“你是瘋了麽?”驚恐過後,林淺的麵上居然隻剩下冷漠:“他說得對,二哥會叫人趁機殺了我們。”那人把萬寶林看得比什麽都重,一定會想盡辦法讓綁匪和人質傷亡殆盡。“我們隻負責對付學生,老師是二哥找人殺的。”仔細觀察她每一次的神情變化,確定說謊的可能性很小,蘇爾站起身。是誰殺了主持人……這是遊戲給定的任務。到現在也沒收到提示音,隻能說明遊戲還要求找到真正動手的那一撥人。蘇爾傾向於類似今晚圍攻蒲柳先生那般,當時是以吸血鬼為首的幾個勢力聯手攻擊,遺憾的是這個副本他不敢像胡亂猜測殺害郵票鬼真兇那樣耍滑頭。遊戲也是有底線的,被警告過一次後還是收斂點的好。沉吟幾秒走到門口給紀珩打了一通電話,說明情況。那邊有些吵,紀珩說話的聲音聽著略微有些模糊。蘇爾:“你在哪?”“林城和家裏。”紀珩:“從趙半斤那裏問來一些有趣的信息。”蘇爾:“看來我晚了一步。”紀珩:“你可以當做是雇我來辦事。”蘇爾‘哦’了聲,預計以對方的手段,自己隻要安靜留在別墅等結果就好。掛斷前,紀珩問:“其餘玩家被送去了哪裏?”“另一座城市。”蘇爾淡聲道:“一時半會兒迴不來。”從他雇用直升機救援時目的就很明確,積分結算時最大的好處,必須掌握在自己和紀珩手裏。有好大家分,在副本裏可不興這套。·掛斷電話,紀珩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一瞬間消失殆盡:“還不準備說?”林城和為人心狠手辣,哪裏會被輕易嚇到。紀珩不是一個人來的,林城和住的地方固若金湯,獨身闖入必然會困難重重,見對方準備往死裏耗,索性將發揮的空間讓給蒲柳先生。蒲柳先生同樣對審訊沒多大興趣,看向窗外的一片陰影裏。似悲似喜的笑聲響起。守墓忠仆憑空出現在別墅中,睜著發紅的眼睛興奮道:“我擅長!”手指化為枯瘦的藤條順著筋脈鑽入,林城和發出一聲悲嚎,隻覺得哪怕千刀萬剮都比這滋味好受。淒厲的慘叫不斷,守墓忠仆目中的興味卻漸漸消失。想當初幫蘇爾取體內的眼珠,故意讓枝條在那人心髒周圍遊走,蘇爾痛暈過去都沒叫上一聲。那才叫有意思!麵前這個……實在是太不中用了。“我說。”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心再狠,也受不了這種折磨,咬著牙虛弱地憋出兩個字。守墓忠仆收迴蔓延的枝條。林城和麵色慘白,大滴的冷汗順著側臉頰滑落:“吸血鬼家族的三花和七葉,狼人組織中的程裹,光明會的王櫻,錢小虎都有參與那次圍殺。”守墓忠仆悲苦的麵容上滲著詭異的笑:“確定沒有遺漏?”林城和虛脫地搖頭。末了忽然譏嘲道:“我有什麽錯?在原本的預言裏,萬寶林的寶物會被偷走,股價因此跌落,經曆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危機。”他所看到斷斷續續的畫麵中,依稀聽到一些人在討論‘任務’‘虎口奪食’等詞……一群奇怪的外來者,以盜竊為目的造成他人的財產危機,難道不該死?被強行帶來也經曆折磨的趙半斤此刻像是爛泥一樣倒在角落,聞言嗤笑一聲:“老子莫名其妙被拉入遊戲,為了得到自由同你合作對抗‘惡勢力’,有錯?”這要放在曆史課本裏,他能被寫成為吹響自由號角獻身的第一人!林城和果然沉默了。和趙半斤搭上線後,多少了解了一些關於遊戲的隱蔽,成王敗寇,如今確實沒有什麽好說的。從進入副本的第一天,紀珩壓根不會花費時間糾結於對錯和輸贏,他看重的時候既得利益,默不作聲聽完那二人的感慨,銳利的視線突然看向趙半斤:“你們是怎麽聯係到一起?”趙半斤沉默半晌,深吸一口氣後說:“預見的未來裏能看到我和他在談合作,雖然隻有一個片段,但得知萬寶林的信息後,上網一搜就知道那人是誰。”其實趙半斤心底一直存有疑慮,除了最後蘇爾離開遊戲的畫麵是依靠自身能力預知到的,另外幾個片段均是在夢中瞧見的。夢裏他看見一個女鬼,緊接著才發現更多有用的信息。……有沒有可能,夢裏的那些是有人故意讓自己看到,好堅定合作的信念,可這麽做的目的是為了什麽?趙半斤瞳孔猛地一顫,突然想到蘇爾那句話——我是預言家帶進遊戲的。自己自尋死路,反而無形中顯得蘇爾和遊戲是統一戰線,一旦他失敗,意味著預言的能力對遊戲產生不了太大影響。“原來如此……”想通後趙半斤身體一顫,張口就想點破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