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蘇爾這個前車之鑒,一時還真沒有哪個玩家做出頭鳥。月季紳士目光定格在紀珩身上:“這位嘉賓是在為心動對象擔憂麽?”紀珩很坦然地點頭:“是有一點。”月季紳士拿起懷表:“那邊的情景一定很精彩。”說著笑了笑:“好在攝像師跟著去了,鏡頭會收錄珍貴的影像。”紀珩突然抬起頭,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何必要等攝像師?”語氣中有戲謔,有嘲弄,不知是針對遊戲還是主持人適才的發言:“發生了什麽我大概能猜到。”冷不丁站起身,看向曲清明:“介不介意配合一下?”曲清明怔道:“怎麽配合?”紀珩:“我演蘇爾,你扮演評委的角色。”另一邊月季紳士拉了把椅子坐下,擺出看好戲的樣子。曲清明見主持人沒有阻止,稍作遲疑後點頭,和紀珩走到稍微空曠一些的位置。“寂靜的森林裏,我們正肩並肩走著……”紀珩很快代入角色,以敘事的風格作為開頭:“我們走了很久,卻沒有瞧見一個鬼影,這時你會……”曲清明反應迅速,佯裝嗔怒:“那個男人在哪裏?”紀珩反問:“你愛他麽?”曲清明下意識搖頭。紀珩:“那你恨他麽?”曲清明揣摩金發女郎的心理,點了點頭。“愛和恨是最為強烈的兩種情感,”語畢紀珩突然抓起一把餐刀,沒有一點預兆地抵住曲清明的胸口,眼看刀尖就要戳進去。曲清明嚇了一跳,唿吸跟著一緊。紀珩:“真實情況下,評委沒你那麽好對付,這時候蘇爾應該還會使用某種道具,再出其不意動手。”曲清明睜大眼睛。紀珩學著蘇爾的口吻:“我不知道那個負心漢在哪裏,但他一定在你心裏沒離開過,待我捅破你的心髒,就等同於再殺他一迴。”“……”曲清明咽了咽口水,堅持扮演金發女郎的角色:“我死了,你就是白忙活一場。”“不礙事。”紀珩的語氣風輕雲淡:“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提出問題的人。當然,如果你現在承認我完成了大冒險,並且迴答我一個問題,一切就另當別論。”曲清明嘴唇不停顫抖,愣是憋不出一個詞匯。滿堂皆靜。紀珩放下刀,重新坐迴原位望著月季紳士:“如果一切如我所料,依照蘇爾睚眥必報的性格,再迴來時大約要借用聚餐前你的那句開場白……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針落可聞的沉默中,大門突然開了。蘇爾沐浴著月光從玄關而入,帶著純潔無瑕的笑容朝眾人走來,停步時微微張開雙臂:“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個夜晚!”“……”作者有話要說:月季紳士:滾。蘇爾:可我剛迴來。月季紳士:滾!第66章 秘密過度的安靜令人不適,蘇爾卻並未覺得意外,隻當眾人是驚歎自己居然能活著迴來。他進門時沒有順手關上大門,意味著後麵可能還有人要進入。果不其然,約莫有一分鍾左右的誤差,金發女郎的身影出現,後者邁著緩慢的步伐,胸口的衣服有一處破損。當然遠談不上春光乍泄,有裂痕的地方僅僅是一個刀刃的寬度,且周圍被黑紅的血暈染。此刻金發女郎的狀態幾乎是坐實了先前紀珩的演繹。見狀路全球第一反應是:原來有的鬼受傷後驅殼也要流血。緊接著又想:人世間竟有蘇爾這種狠人!樹林裏的交鋒中,金發女郎最後選擇保命迴答問題,毫無疑問蘇爾是占了便宜的,他很懂得進退,沒有一味強勢下去,選擇把麵子工程交給評委來做。睫毛微微顫動,蘇爾坐下前苦笑一聲:“那負心漢實在可惡,察覺到情況不對,竟提前布下陷阱。”說罷心有餘悸地望向金發女郎:“好在我不是一個人去。”金發女郎臉色稍霽,帶著不屑的神情說:“跳梁小醜罷了,我能殺他一次,就可以再殺第二次。”蘇爾捧場:“誰能想到負心漢變成鬼後反而更狡猾強勢。”說著麵朝眾人:“當時狂風大作,樹木被連根拔起……”日常八百字作文不是白寫的,張口就來了近千字的場景描寫,字裏行間充斥陰謀詭計,構成一幅險之又險的畫卷。金發女郎在描述中成為宛如天兵降世的存在,一口氣說完,蘇爾舉起酒杯對金發女郎說:“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至於金發女郎,就像是在聽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高高在上敷衍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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