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清明身上的氣息和其他人不同,但他很確定不同於鬼氣,究竟哪裏出了問題?這時紀珩竟然伸手輕輕拍了下他的腦袋:“早就跟你說了,別隻顧著吸。”蘇爾睜大眼睛。紀珩:“明明有更好用的法子。”微皺的眉頭側麵印證蘇爾開始沉思。紀珩歎了口氣:“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還有一隻眼睛?”蘇爾愣愣抬頭,唇瓣動了動,半晌說了一句‘我是智障。’紀珩被這幅罕見的蠢萌樣子逗樂了。一直以來,蘇爾下意識用吸食陰氣來判斷鬼和人,也從來沒有出過錯,而體內的那隻眼睛因為弊端太大,有時候一旦睜開就很難合上,所以他不太願意用。畢竟當時在天機城,壓根沒想到老百姓全部成了蛇人,那一眼看過去,險些讓自己腦子炸開。紀珩知道這份顧慮,點頭:“能不用則不用。”蘇爾想抓緊時間驗證一下曲清明有沒有問題,路上疑惑地望著紀珩,都到了這個時候,按理對方會直接告知愛情殺手是不是曲清明,而不是讓他冒風險使用一次那隻眼睛。“有我在,放心用。”紀珩愉悅地半眯著眼:“別總想著對付主持人,他也隻是替遊戲打工的。”蘇爾解讀了一下這句話,所以該對付的是遊戲本身?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把攝像師給忘了,轉身要折返迴去,猛地意識到什麽,問:“跟拍你的攝像師呢?”紀珩:“早上挖坑埋了。”“……”紀珩:“鬼不需要唿吸,應該還活著”“……”讓人在原地等著,蘇爾迴去默默把女攝像師從灌木叢中拖出來,帶到離人造祭台足夠遠的地方,才注入些陰氣。攝像師醒來看到蘇爾就像是見了鬼,連攝像機都不要了,直接跑走。·一番折騰,迴到別墅剛好是吃午飯的時間。看到在廚房裏忙活的身影,蘇爾走過去:“怎麽是你在做午飯?”曲清明係著圍裙,從背後看腰肢更細,狀似無奈又委屈說:“不然呢?評委做得我可不敢吃。”蘇爾左右環顧,發現金發女郎不在。曲清明小聲道:“她每天都要和嘴巴特別大的那個評委下海抓海鮮,獻給另外兩個評委。”鬼有強弱,弱的隻能討好依附強者。大概因為金發女郎不在,曲清明的心情有幾分輕鬆,嘴裏還哼著輕快的小調。蘇爾走到一邊,看似在幫忙,實則選了一個好的角度,望向廚房外麵。紀珩頷首,示意他可以開始使用體內的那隻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蘇爾的錯覺,對方仿佛一直在等著這一刻。保險起見低著頭仔細迴想了一下,總結出這次副本有三個難點:找到愛情殺手,找到祭壇,找到殺死愛情殺手的方法。假設愛情殺手不是人……蘇爾目中突然充斥著不可思議,似乎想到什麽,迅速定了定心神,重新凝視曲清明,動用體內的第三隻眼睛。熟悉的刺痛感傳來,仿佛有刀在腦神經上一點點刮著。蘇爾強忍這份不適,死死盯住曲清明。不存在虛影,周圍的磁場也很正常,更沒有出現鬼氣森森的情況。“麻煩拿一下醬油。”曲清明突然轉過身。冷不丁四目相對,蘇爾後退一步,腰撞到後麵的櫃角上。忍住痛感,打開櫃門把醬油遞過去。“謝謝。”曲清明莞爾一笑。那張臉哪裏還有平日裏的嫵媚,青色的胎記占據了半邊臉頰,上麵還長著黑色的絨毛,兩眼外凸,下顎前傾。人類喜歡用美醜來區分容貌,但她這張臉,已經超出了醜的界定,是真的很嚇人。讓蘇爾困惑的是,曲清明究竟是什麽?能蒙蔽別人的感官,顯然不是人,但她又不像鬼。轟隆!巨響打斷思維。適才豔陽高照,突然就是一聲悶雷,藍色的光閃爍了一下,嚇得正在切菜的曲清明手一抖,險些切到肉。“怎麽迴事?”剛好迴到別墅的路全球條件反射縮了縮肩膀,抬頭看著天空中烏雲密布:“雷陣雨?”雨沒有降落,來的是世界提示音:[禁止玩家蘇爾進入‘龍虎鬥’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