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麵色潮紅,好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的無憂,好心情地笑了。他跳舞這麽久,還是第一次被人踩。這種感覺真的很新鮮。

    “沒關係,繼續。你放鬆身子,不用刻意想舞步,也不用想會不會踩到我的腳。你隻要幻想自己就是那跳舞的灰姑娘,然後感覺我的手,跟著感覺走,就可以了。”

    樂凱像個優秀的老師,語氣輕柔,滿臉包容地笑。而無憂看著樂凱這紳士的模樣,忽然對他有了點兒好感。她笑著點點頭,然後按照樂凱說得,在音樂中,放鬆自己,然後感受那沒有任何布料阻隔,直接貼在她腰身上的手。

    華爾茲,雖然是兩個人的舞蹈。而事實上,也是男人帶領女人的舞蹈。所以,樂凱說得沒錯,如果跳不好,不能單單怪女人笨,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男伴沒有帶領好。

    天啊,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麽漂亮地跳舞。

    無憂看著樂凱臉部那優雅的線條,高興地笑了。心裏對他的厭惡也消失了,而且因為舞步的和諧,一股好感還由心底深處滋生了出來。這時音樂接近了尾聲,樂凱低頭給了無憂一個眼神,然後放在她腰間的手一用力,無憂整個人猛地向前,眼看鼻子就要撞在樂凱的懷裏了。她條件反射地猛然抬頭,避免鼻子遭殃的命運。

    蹦!

    就在這一刻,最後一個音符消失了。一場完美的表演到此收場。

    啪啪啪啪啪

    四周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跳完了,成功了。她沒有把他的腳踩爛。

    無憂聽到掌聲,興奮地看著樂凱笑。完全忘了此刻她與樂凱的身子還曖昧地貼在一起。而樂凱則低頭看著,集性感與清純於一身的無憂,衝著他笑的開心模樣。那微張開的嘴,在華麗的燈光照耀下,看上去煞是迷人。然後他受到誘惑一樣,慢慢低下了頭。

    啊!!!

    噓!!!

    四周一片驚唿,唏噓聲中,樂凱的唇印在了無憂的唇上。

    “無憂,你真讓人驚喜。”

    輕輕一吻過後,樂凱抬起了頭。然後用帶笑的眼睛看著傻掉了的無憂。而無憂則是迷糊地眨眨眼睛,看上去是相當迷茫。這樣的無憂,讓樂凱有再一次一親芳澤的衝動。不過,他克製住了。

    吻,可以。不過,不是在人前表演。因為,在品嚐到她唇的味道後,他就能知道他迷上了這個味道。所以,他相信他們不會隻有一支舞的緣分。樂

    凱則是親昵地摟抱著無憂走到休息區。

    樂凱把無憂按在沙發上坐下後,看著依舊呆呆的她笑。她的小鼻子小巧白皙,看上去煞是可愛。她忍不住伸出手,碰了下她的小鼻子。而無憂則是觸電般地嚇得向後靠去。

    無憂這誇張的舉動,讓樂凱好心情地笑了:“你迴神了。真可惜,我本想吻醒你的。”

    “你,你要敢過來,我喊‘非禮’了。”

    無憂信以為真地拚命向後靠,雙手也防備地放在身前,好像真的以為樂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撲過去一樣。而樂凱被她這可愛的表情,再一次逗笑了。眼睛裏滿是惡作劇後的玩味笑容。

    這個笑容怎麽這麽熟悉啊?跟小焰惡作劇後的表情一樣。

    無憂懷疑地看著他,然後恍然大悟地說:“你逗我!你這個臭小子。”她話一說完,樂凱又笑了。而這一笑,也等於是在證實了無憂的猜測。無憂想都沒想,坐直身子,然後使出渾身的力氣重重地踩了樂凱一腳。而樂凱則是齜牙咧嘴地看著無憂,說道:“哇,你還真踩啊。”那模樣是相當委屈,不過也相當誇張。

    “哼,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我。”

    無憂欺負小焰欺負慣了,那麽小,那麽精致的小焰她都能毫不客氣的下手了。更何況是樂凱這麽大一個人了。所以樂凱想博取她的同情,是注定要失誤了。

    樂凱看著無憂,話裏隱含深意地說道:“好,以後我不欺負你,隻能你欺負我,好不好?”

    055情敵叢生(2)

    “這還差不多。”

    無憂說話的時候一臉的得意,而樂凱則是一邊兒看自己的腳,一邊兒喃喃道:“就算是想欺負也不敢啊,我可憐的腳就是代價。”說完後還不忘用‘哀怨’的眼神看了一眼無憂。這次無憂終於被他逗笑了。

    小夏看著無憂和樂凱‘嘻嘻哈哈’的畫麵,是氣得不得了。她不服氣的想衝過去,卻意外的發現了門入口處一個渾身是散發著濃濃怒火的東方夜。看到怒氣騰騰的東方夜後,小夏反而一下子不氣了,而是很高興。認定這是老天爺給她的好機會。

    “總裁,這是你給無憂買的披肩嗎?好漂亮啊。”

    小夏走到東方夜麵前,故作清純地說著。而東方夜則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因為他的眼睛裏現在隻有無憂跟別的男人,相談甚歡的情景。

    氣吧,氣吧,氣過後,就對她徹底失望吧。

    小夏心裏是高興得不得了。不過嘴上卻打圓場:“總裁,我們過去找無憂吧。她剛剛跟‘子晨集團’的副總裁跳完開場舞。現在在那邊兒休息。”小夏的話引來了東方夜懷疑的眼神。而小夏則是故作不解地看著東方夜。

    總是有她,我才擔心!

    樂焰的話,東方夜沒有忘。現在看到小夏,隻一言就看到了她閃爍的眼神,雖然隨即小夏又平靜地說:“總裁,你看我做什麽啊?”

    “你唇上的口紅花了。”

    東方夜避重就輕的說,說完後拿著披肩徑自向無憂跟樂凱走了過去。現在還不是拆穿小夏的時候,既然已經發現了她的意圖不軌,那就不擔心她能有機會傷害無憂了。還有便是,跟她比起來,顯然那個跟無憂談笑風生的男人,對他的威脅力更大。

    ……

    東方夜走過去後,一邊兒把手裏的披肩為無憂披上,一邊兒故作親昵地問:“無憂,聊什麽這麽開心啊?”說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沒有看無憂對麵的樂凱。好像一副沒把他看在眼裏的模樣。

    “總裁,我說你怎麽不見了?原來是去給我找披肩啊。謝謝。”

    無憂扭過頭,對東方夜笑著道謝,完全沒有覺察東方夜的舉動是多麽親昵。可是,樂凱卻發現了。而且還聽到了無憂對他的稱唿。

    樂凱有禮的看著東方夜:“請問,你就是‘宙’集團的總裁,東方夜先生嗎?”而東方夜這才轉過頭,看著樂凱說到:“是的。請問你是?”東方夜也有禮的問道,語氣雖然客氣,可是眼神卻有點兒過於深沉。

    “總裁,他是‘子晨集團’的副總裁樂凱。”

    無憂幫忙為樂凱介紹。

    樂凱?這個名字引起了他的高度重視。難道他是樂天航的兒子,無憂同父異母的弟弟?東方夜幾乎可以肯定樂凱的身份了,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還是問道:“那‘子晨集團’的總裁是?”

    “是家父。”

    樂凱的答案一出。東方夜心裏就是一顫,果然不出他所料。他也不禁鬆了一口氣,至少這個男人不會成為他的情敵了。所以,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輕鬆的笑容。

    東方夜喜歡無憂!

    這是樂凱在看到東方夜的第一眼便得到的訊息。隨機得到的第二個訊息時,他根本沒有把自己當情敵。為什麽?明明一開始,眼睛裏還帶著怒火。為什麽轉眼間,卻恢複了平靜呢?難道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覺得自己根

    本沒有實力跟他爭,所以才這麽目中無人嗎?

    根本不知道東方夜想什麽的樂凱,因為東方夜不把他當情敵看,而心裏異常不舒服。而且也因為年輕所有一點兒氣盛。忍不住,故意挑戰東方夜的怒火:“無憂,你用什麽牌子的口紅啊?”

    “啊。我不知道,是lucky給我弄的。”說完後,看著樂凱不解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

    lucky?

    聽到這個名字,樂凱有點兒意外。他們是怎麽認識的,怎麽沒有聽妹妹提過啊?不過,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先滅滅東方夜的威風。想到這兒,樂凱臉上帶著曖昧的笑容看著無憂。然後用手指眷戀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刻意壓低嗓音,低沉地說道:“沒問題,隻是想知道是什麽牌子的口紅這麽香而已。”

    蹭!

    當無憂反應過來樂凱說什麽後,臉一下子就紅了。然後想都沒想抬腿就向他踢了過去:“去死吧你。”樂凱這次早有準備,早一步躲開了。而且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看著無憂,笑著說:“親愛的,我怎麽可能讓你連著踩兩次呢。”

    “你看我踩不踩死你。”

    惱怒成羞的無憂,說著想再一次對樂凱發出攻擊。這個時候,東方夜則是連忙拉著她的身子,阻止了她。提醒似地說:“這麽多人在看,注意形象。”

    “哦。”

    無憂聽了東方夜的話,連忙停止了繼續攻擊樂凱。不過眼睛卻還是忍不住瞪了他兩眼。

    ……

    “我想去衛生間,不知道樂副總裁……”

    東方夜的話擺明是換個地點,然後來個男人之間的對話。樂凱當然明白,他從十三歲就開始談戀愛。少說也有十年了。從沒有失敗的記錄。所以,麵對東方夜的挑戰,他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我正好也想去洗手間,一起吧。”

    說完率先站了起來。而東方夜則是對無憂說了一句:“我馬上迴來。”後,也站起來。然後兩個大男人,結伴一起向洗手間走去。

    “你想說什麽?”

    樂凱畢竟還是年輕,進入廁所後,發現廁所沒人,然後沉不住氣的主動開口了。而東方夜也毫不遲疑地說:“離無憂遠點兒。否則你會後悔的。”說得話,聽起來像是威脅。樂凱聽完這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然後說道:“你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想毀約吧。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大丈夫該做的事

    情。”

    東方夜知道樂凱誤會了他的意思,不過卻沒有明白地辯解,而是說:“我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大英雄,大丈夫。所以,我不確定會不會為了無憂而這麽做。不過,我剛剛說得後悔,並不指此。”

    東方夜的話,讓樂凱感受到了他的自信,隨性,還有狂野。也認定了東方也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不是那種嘴上說的很好聽,可是卻背後做小動作的人。東方夜身上流露出的坦率氣質,讓他忍不住想到了齊東升。

    “那你是什麽意思?”

    樂凱感覺一股神秘的力量促使他問下去。而東方夜則是說道:“她姓樂,名字叫無憂。”說完後轉身便離開了。

    她姓樂,名字叫無憂!

    什麽意思啊?樂凱反複念著這兩句話,思考東方夜說這句話的用意。他到底是想對自己傳到什麽信息呢?

    樂?無憂!

    難道他的意思是說,從名字就能看出無憂人如其名,是快樂無憂的。東方夜是暗示他,他不能給無憂快樂。或者他的意思是說,怕自己會傷害無憂?讓她不再快樂。

    世界上什麽最大?思想!以為思想是沒有邊際的。所以,在信息有限的基礎上,樂凱開始天馬行空,給自己找了一個相對合理的理由。

    ……

    廚房內,霍朗跟齊東升在準備著料理。

    霍朗雖然還沒有想通。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無憂。可是他卻意識到了折磨自己的同時,也是在折磨在乎,關心他的人。所以,在齊東升大發雷霆後,他決定放過自己,也放過別人。

    靠酒精麻醉久了,又沒有工作來轉移注意力,一個人在家待著,真的是種折磨。所以,當他知道今天齊東升要來這兒主廚的時候,就自告奮勇的跟他一塊來了。幾天沒做東西吃,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當看到東西出鍋後,夾起一點準備試菜。可是送到嘴邊兒,又停住了。

    齊東升認真地切著菜,臉上露著淡淡的笑容。這種笑容讓人看著很舒服,隻好比對女人笑的時候,要真誠,要發自內心。看到這個樣子的齊東升,大家都產生一個一直的想法,那就是,他喜歡做菜,做菜對他是一種享受。

    “東升,你嚐嚐味道怎麽樣?”

    霍朗忍不住把手裏的菜遞到了齊東升的嘴邊兒。而齊東升則是手一顫,刀一滑,差點兒切到手。霍朗夾在筷子裏的菜也嚇得掉在了地上。人也緊張地連忙問:“沒事兒吧?”齊東升

    的刀工,可是相當厲害的。閉著眼睛都能切菜,怎麽會出這麽差錯啊。

    齊東升連忙收起思緒,笑著說:“我沒事兒。”說完後,又開始繼續切菜。而霍朗在確定齊東升沒事兒後,又夾了一筷子菜遞到他嘴邊。期待地說:“嚐嚐味道怎麽樣?”

    齊東升這次沒有切到手,不過也沒有如以往一樣,自然地張口吃下去。而是停下手上的動作,用手指捏住霍朗筷子上的菜,然後放進嘴裏吃了起來。

    “恩,很好吃。”

    說完後,又開始忙自己的。

    霍朗看著齊東升,覺得有點兒怪怪的。以前在法國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經常一起做飯,因為手裏忙不過來。所以,這麽喂著嚐菜的事情經常發生。那時候,都蠻自然的。怎麽現在齊東升都這麽生疏了呢?霍朗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齊東升也意識到了,自己這樣子很凸凹。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霍朗的筷子就在他嘴邊兒,可是他偏偏就是張不開嘴。也許是不想過於親密,怕自己再想入非非,人也越陷越深吧。

    “東升,你沒事兒吧?”

    霍朗疑惑地看著感覺有點不對勁的齊東升問道。而齊東升則是淡淡的一笑,然後說道:“當然沒事兒啊。有事兒的話,也是這幾天被你折騰的。”說完後,還取笑他道:“你說你戒酒了。可別後悔哦。”霍朗點點頭,說道:“我不會後悔的!”

    霍朗是個說一不二,說話算話的人。齊東升當然知道。所以,他早已不擔心霍朗以後還會借酒消愁。他之所以這麽說,不過是想轉移注意力而已。

    氣氛緩和了下來,齊東升突然笑得有點兒惡心的看著霍朗。然後臉上掛著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朗,既然你戒酒了。那……”一邊兒說,一邊兒曖昧地向霍朗靠近。當離霍朗非常非常近的時候。說道:“那,你能不能把你珍藏的酒都送我啊?”

    齊東升還真是敢獅子大開口。霍朗這麽些年,沒有別的愛好。最得意的便是他酒櫃裏收藏的那些酒。別說價值多少了,有幾瓶是有錢都沒地方買的。所以,可以算得上都是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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