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他們見小姐安全歸來,都鬆了一口氣,山腳那邊的光柱離這裏不遠,將這一片都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百姓有些好奇,想要去看看是不是寶物出世,但又擔心是妖魔作祟,不太敢去,後來看到鳳凰出現,他們的心又開始按捺不住,想去沾沾鳳凰的仙氣。


    若不是白梨當機立斷,帶著人將前去的百姓給攔了下來,估計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白玉兮看著月老離去後,就朝著安心不少的白梨走去,問道:“看你這神色,剛才的事隻怕是知道了。”


    “小姐,我還是認識扶搖的,就算是變大了很多,可相處久了,那種熟悉感是不會錯的。”白梨壓著聲音說道。


    “你不擔心?”


    “小姐肯定有解決的方法。”白梨堅信道。


    “那你錯了,我什麽辦法也沒有,也不想想辦法,有什麽人來找麻煩,就直接懟過去,用實力來碾壓對方不是更爽?”白玉兮說完朝她挑了下眉頭。


    白梨:“……”


    “對了,在那座山頂上藏著很多百姓,天寒地凍的,他們為什麽要藏在那裏?剛才還有人下山了,你現在帶人去,將事情給查清楚了。”白玉兮吩咐道。


    白梨再次忙碌起來,讓二月他們保護好小姐,就帶著紅雲煙朝山那邊走去。


    夜裏的涼風在屋簷上吹出了一排冰柱,長短不一,胖瘦不同,在清晨的陽光下閃著危險的光芒,像是隻要有人從下麵經過,這冰柱就會直直落下,在身上狠狠地紮一下。


    白梨昨夜和紅雲煙直接帶了幾個從山上下來的百姓歸來,在他們看到村落裏麵的人都逐漸恢複後,在他們知道瘟疫已經可以治好之後,就開始問什麽答什麽。


    知道原因後,白玉兮不得不沉思,這到底是有人搗鬼,還是世人心思如此,信鬼神,甘願為此放棄住了多年的家。


    原來,他們覺得城中的魔鬼是盯上了他們的錢財和糧食,甚至詛咒了這座城,隻有離開府城,到艱難的地方度過今年,就能夠讓魔鬼離開。


    這何其荒誕!


    可一旦有人信了這荒謬的話,一旦有人收拾東西朝城外走,一旦這流言被無限傳播,這府城的人就會趕著往外跑,就擔心下一個染上瘟疫的是自己。


    眾人聽了她話也覺的挺有道理的,這嚴霖的為人確實不行,他們現在都搖擺不定,到底該怎麽做才對自己最有利。


    嚴霖當即笑道“各位難道寧願在這浪費時間,在這裏做得不償失的事,也不願意到我這裏試一試嗎?”


    吃痛的摸了把嘴角接著道“做買賣的看的是利益二字,我承認自己的做法稍有偏激,在你們看來確實不妥,不過在生意上我絕不會出任何意外,諸位盡管放心。”


    很明顯有不少人已經心動了,就差一個帶頭的了。


    這時候他們都望著雲管事,希望他牽個頭,將這事給敲定了。


    “雲管事,雲家多年在我們店訂做家具木雕,我們店內的做出的東西,這做工和用料可都是頂尖的,諸位也應該知道的,而馬車旁站著的這位嚴老板就在前些天將店內的木雕師傅盡數趕了出去,你們認為將單子交給他就能做的很好嗎?”嚴睿對著雲管事等人道。


    “嚴睿,就算你這樣說也蓋不住你們木料不足的事實,店內的師傅走了我難道不能重新再找嗎?”嚴霖大聲喊著。


    他是沒料到嚴睿竟然會用他剛才對付楠香齋的法子來對付自己,說出他現在楠香齋的不足之處,將那些師傅趕走就是因為他們會阻礙自己要做的事,現在倒好給了嚴睿將情況反轉的機會。


    新招來的師傅,他們也不知道這手藝怎麽樣,現在是一邊是需要擔心木料不足一邊是要考慮師傅的手藝。


    左右為難之下,他們都決定先迴迴府,找家主商議一翻。


    “嚴少東家,這事我們得迴府和老爺再商量商量,今日多有打擾,告辭了。”雲管事說完帶著人離開了。


    其他人一見也是有樣學樣,紛紛告辭離開。


    片刻之後,這街道上就隻有嚴霖和他的手下,至於嚴睿他們見顧客都走了,自然也就進去楠香齋上藥去了,沒人會去搭理還在外邊的嚴霖等人。


    嚴霖望著楠香齋漆紅的大門,心道,這一場終究不算贏,接下來決不能讓他再有翻盤的機會。


    “就算他離開了嚴家,我也從未覺得他會做的這樣狠這樣絕!”嚴睿對著給他上藥的李傾言說道。


    “那火真的是他放的嗎?”李傾言輕歎一口氣,問道。


    “到希望不是他,我已經叫人去查了,看他昨晚到底做了什麽,既然他要鬥,那就都到底吧。”嚴睿眼中鋒利的光一閃而逝,這楠香齋決不能毀在他手上。


    “那父親那邊該怎麽說才好?”


    “不好,父親怕是已經知道了,我和嚴霖在這街上打起來,怕是早就傳到父親的耳中,得趕快迴去。”一提起父親,嚴睿突然想到了這點,喊了一聲。


    “江源,你在店子內守著,還有賬本再清一遍,我等會再過來。”嚴睿走之前交代了江源一遍。


    到了府邸,父親果然已經知道了,現在病發躺在床上,陳大夫正在為父親施針。


    嚴母在旁邊擔心不已,見到兒子帶傷迴來,又是一陣緊張,上前仔細的檢查了遍,發現沒什麽事才放心些。


    “母親,父親他怎麽樣了?”兩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陳大夫還在施針,剛過來見你父親的樣子就說了這病是嚴重多了,離上迴發作才多久這下能不嚴重嗎?”嚴母擦著眼角說著。


    聽母親這一說,兩人的心一下就提起來了。


    “是誰將這事告訴父親的?”嚴睿問道。


    嚴母看著躺在床上的人,道“你們這急急忙忙的吃了飯又去楠香齋,你父親能不察覺是出了事嗎,這就派了人跟著你們。”


    原來是自己做錯了,若是早上的時候自己說出來,父親現在怎麽也不會這麽嚴重,嚴睿心想。


    等了片刻,陳大夫已經開始收針了,待到嚴父身上的針收完,幾人才靠攏過來,等著陳大夫發話。


    嚴母將被子給嚴父蓋好後,也望著陳大夫。


    “嚴老爺上迴病發還未醫好,這一次又是肝火大動,導致肺失宣降,肺氣上逆氣無所主,現在就要靜養著,這萬萬不能再有過激的情緒,不然我也無法再保證能治好了。”陳大夫說著抖開一張白紙,準備重新再開一張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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