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容再次震驚,沒想到心愛的人是屬於白玉兮的勢力,她竟然都不知道,也是,他能告訴自己他是殺手,就已經很信任她了。


    她忽然低頭笑出聲,“可真是命運捉弄,或許真的老天安排我遇到你的,就像以前在廟裏求的簽一樣。”


    說完,她將看著白玉兮繼續道:“父親安排我假死,將我暗中送到叔父的山莊上,我以為在這裏可以過得更自在,沒有你,沒有白玉仙,也沒有那個總是壓著我的李氏。”


    說著她眼中有了紅色,眼淚說來就來,“可是叔父是江湖中人,莊上的人也都會武功,就連伺候我的丫鬟都有不低的武藝,就我手無縛雞之力,被他們看不起,我發了脾氣,摔了東西,和叔父的女兒吵起來,還被他們壓著打。”


    白玉兮能夠想象出那場麵,以前的白玉容虛榮心重,又有大小姐脾氣,以武為尊的江湖中人自然不會喜歡她。


    聽她繼續道:“……後來,我偷偷離開山莊,在路上一切都需要自己動手,但是我不後悔,總比被人羞辱要強,之後我遇到了受傷的琴弦子。”說道這裏她轉身看了眼隔間,就算緊閉房門,她也能想象得出房內的景象。


    “我救了他,也喜歡上他,他這人很好,好得讓我自慚形穢,不敢和他在一起。”白玉容一說起琴弦子就像是變了個人,眼中多種叫愛情的東西,讓她更為真實。


    “以前我以為不管怎麽樣都要嫁給皇親貴族,讓自己更加顯貴,自從認識他之後,才發現什麽榮華富貴都是過眼雲煙,這輩子和他安穩一生就足矣。”


    白玉兮點頭打斷她的感想,“明白你的想法,可你們是怎麽到這裏的?”


    “是胤王的命令。”紀昀幹咳一聲道:“咳,胤王命我與琴弦子一起調查汀州的事,但我到了汀州沒聯係到他,剛好遇上了白玉安兩人,就和白玉安一起了,沒想到琴弦子又受傷了,還有了心上人。”


    他感覺自己需要好好消化一下這消息,以前他們見麵都會去逛青樓,現在看來,逛青樓這樣的事隻能他獨自去了,淚目!


    白玉容還是接著說:“是啊,他傷好後,我要求和他隱居,他猶豫著答應,才沒過多久,就要急忙趕往汀州,當時汀州出了瘟疫,我攔著不想讓他去,可他堅持,我沒辦法,偷偷在後麵跟著……”


    “之後發生了什麽?他怎麽受了這麽重的傷?”白玉兮輕聲問道,似乎擔心聲音過重驚了傷心的她。


    “他發現我跟來了,將我帶在身邊,護我周全,我那時才知道他在查汀州瘟疫的事,我在家打理家務,每天唯一的期待就是等他迴來,他也每次都能安然無恙的迴到我身邊。在三天前,他查到了什麽,那天夜裏都不曾迴來,我等得著急,就順著他走的方向找過去,第二天看到他渾身是血的被人追殺,那時候天已經大亮……”


    “我著急往他那邊跑,卻不料身後還有人,他原本身上沒有多重的傷,隻是看著嚇人,可為了救我他才中了那人一劍,若是我當時不出現,他或許能夠就能全身而退。”白玉容麵帶後悔,隻恨當時中劍的人怎麽不是她,盡管已經得知琴弦子現在沒事,可她還是後悔。


    “追殺你們的人可曾追來?”紀昀急忙問道。


    “當時那兩人都被弦子給殺了,拚著兩敗俱傷的結果殺了他們,才帶著我逃出汀州的,一路上倒是沒發現有人跟著。”白玉容迴憶著說道,她說起琴弦子的名字時格外溫柔。


    “弦子~”紀昀眯著眼,將手中的劍抱得更緊了。


    紅雲煙睨了某人一眼,頗為嫌棄。


    白玉兮沉思片刻道:“他們應該人手不足,或許有更重要的事,不然不會讓你們安然離開汀州的。”


    “這……我也不清楚。”白玉容搖頭。


    “你先吃東西,事情我都明白了,你先跟在我身邊,照顧好琴弦子。”白玉兮說完就起身要離開。


    “多謝,若是需要我做什麽,你盡管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我隻想不負弦子,不負他對我的愛。”白玉容目光真誠地望著她。


    “可是她在皇上,朝廷中已經是死人了。”紀昀提醒道。


    “戴個麵紗就好了。”紅雲煙懟了他一句,從懷中掏出一塊紅色的麵紗,遞給白玉容,“需要嗎?隻有紅色,若是你想要別的顏色,那隻有出去找了。”


    “紅色挺好的。”白玉容結果紅紗有些笨拙的戴在臉上,將秀麗的臉龐給遮住。


    “那你要配一身紅衣才更好看,這鵝黃不夠利落。”紅雲煙打量她一番,認真道。


    白玉容搖頭,“弦子他喜歡我穿鵝黃的衣裳,我能將麵紗也換成鵝黃色的嗎?”她忽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帶著歉意道。


    “隨意,這塊紅色你可以先用著,我有很多。”紅雲煙不明白她這愛情,為了一個男人可以改變自己的喜好?她自問做不到,不,她不會有喜歡的人。


    白玉兮在院外朝紀昀道:“你的武功比之琴弦子如何?”


    “這不一樣,他是殺手,暗處殺人最為擅長,可以悄無聲息的取人性命,殺人我可比不上他,但是正麵對招他肯定不是我對手。”這問題他都不需要思考就能迴答。


    “他擅長暗殺,輕功肯定不錯,正麵對招你也不一定能討得到好處。”紅雲煙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別以為就你會武功,連我都打不過,還敢說能夠與琴樓的樓主相比,臉夠厚的。”


    她這話火藥味十足,沒有以往魅惑人的聲線,像是迴到最真實的她,隻是她自己都不曾發現,原來在麵對某人的時候自己也可以露出真實的一麵。


    白玉兮是旁觀者清,但也不點破,更何況現在要麵對汀州的亂局,沒時間兒女情長。


    白落帶著樓名馭他們到了汀州,說不定已經和那些人交過手了,可為何連信都不送一份過來,難不成送信的信鴿染瘟疫死了?她再次展開神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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