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太子的死活,在乎的是之後會造成的影響和結果。


    多年以來,他的這些所謂兄弟和他除了流著一樣的血之外,根本毫無兄弟之情。


    所謂的關係和照顧都是裝出來的,就像他的病一樣,全是蒙騙世人的假象。


    “那你家小神醫那邊你不去幫忙?”紀昀道。


    這時候,月老插了句:“這次的可不是那些瘟疫,而是一團霧氣,我用內裏查探了那些人的身體,那團霧氣若是你的內裏不深厚都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若是病倒是可以對症下藥,這病不病,毒不毒的倒是讓人難以下手。”


    他眯著眼沉思,雙手摸著胸前的長須。


    上官空月道:“師父可有法子?”


    月老搖著頭:“若是有法子就不會坐在此處了,再說那女娃娃的醫術可比我這糟老頭強多了。”


    “王爺該是想著如何解決楚王這一禍害。”紀昀含嘴角含笑道,現在胤王身邊的人都知道這個王爺主子是喜歡白家的是三姑娘,現在知道楚王的手下對王爺的心上人出手,嘖嘖,王爺肯定會對付楚王的。


    “確實要給三皇兄一點教訓,此事且先等著太子是否平安歸來再做定奪,近日京都很亂,父皇的謀劃似乎也未曾停下,就算是汀州的瘟疫也不能讓他的計劃停止,父皇的雄心壯誌倒是有的,隻可惜心太大。”


    上官空月在論及皇帝的時候眼中一片冰冷,對於萬裏江山隻怕是個男人,隻要有登頂的機會擺在眼前,就不會放棄,皇帝已經在最頂端了,還想著更上一步,想要將周邊的幾國全都橫掃歸納在大辰的版圖內。


    “那現在我們什麽都不做嗎?”紀昀是個閑不住的人,連忙問著。


    “去搜集汀州的情況,查出是誰在背後散播瘟疫,本王要幫兮兒處理北郊的事,師父要是無事也可以易容過去幫忙。他看著月老問道。


    月老連連擺手,“不不不,我最煩易容了,小女娃醫術不錯,別人治不好這病,她一定能治好的,我就不去添亂了。”每次易容都對他的胡須造成莫大的傷害。


    “那我現在又跑去汀州啊,對了,還有一事,琴樓的琴弦子已經迴琴樓了,要不我和他一塊去。”琴弦子的實力很強,消息靈通,和他一起做事絕對能省一半精力時間。


    上官空月點頭對紀昀道:“可以,你先發消息給他,然後一起去查,對了琴弦子有說他遇到什麽事受的傷嗎?”


    “沒有,不過據我所知他此次受傷是被一個姑娘救下,好像是喜歡上人家了,現在藏在琴樓附近,你放心,他作為你定下的樓主,肯定沒有將琴樓其實是殺手樓的事實告訴那姑娘。”紀昀思索了下,將所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


    上官空月眼中還是有些霽色。


    “總不能隻需你這個做主子的有心上人,不許屬下有喜歡的,放心絕對不會壞事。”紀昀揚了揚眉,臉上全是調侃之意。隨後緊接著說道:“我得先走了,快馬加鞭早些到汀州。”這是要逃了,留在這裏怕被打。


    上官空月目光淡淡地掃過紀昀離去時的背影,嘴角含著笑,他是想到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和喜歡上白玉兮,之前隻是想利用她,在利用完之後就處理掉,醫術高明的人他不缺,可能是她眼中的狡黠,也可能是她的那份獨特的氣質,在京都這些貴女身上都未曾見過,還有抱著她的時候那份溫暖。


    他相信師父,相信多年相處的紀昀,相信自己一手調教出的月衛。


    但現相信這些人是有道理的,用時間和他們有讓他必信的理由,但是這次卻對兮兒無條件的信任,細細想來才不過單獨見了幾麵,然後就對她越來越上心。


    這麽多年了他都是處在黑暗中,無論是在外麵還是王府獨處的時候,所有的動作言行都是在演戲,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被命運操控的傀儡,但又有著自己的複仇目標,那個目標至今還沒個具體的方向。


    昨夜裏父皇提及母妃時的態度,但願是他裝的,不然他這些年的恨,豈不是很可笑。


    “師父既然不願意易容去北郊,那邊去跟著太子,我想知道若是太子身亡,到底會是哪方勢力下的手。”上官空月將腦中對於兮兒的想念收起,認真看著月老說道。


    月老樂嗬嗬的說著:“別人收的弟子都是可勁的孝敬師父,我收的這不是徒弟,而是拜了個師父,隔三差五的吩咐,還不讓我這老頭子歇息一兩天。”


    “師父不想去便不去就是,我也不強求,結果我早晚也會知道。”他言語淡淡,態度倒是很硬。


    “得得得,我去還不成,你到時候又要這裏算計,那方布置,也不知要忙到什麽時候。”說著就從座位上起身,又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揪著胡須道:“若是看著了兇手,可需要我擒拿迴來?”


    “這是自然。”上官空月丟了個明知故問的眼神給他。


    月老又一陣虛笑:“你看,這一件事瞬間變成兩件了。”


    “徒兒乖乖地陪著女娃娃,早些將人家給娶到手,然後添上個小娃娃。”月老的聲音縹緲在房內,話一說完人就不見了。


    “兮兒與我而言乃是終身所向,九死無悔。”他走向窗邊,望向院內凋零的樹木。


    他要明目張膽的去北郊,便讓人備了車馬和儀仗。


    他知道在不久前太子才從北郊離開,不僅如此,太子是在北郊沒討到好處,隻是在臨走的時候將林大將軍的兒子給抓了,倒是想不出林將軍的兒子如此混賬,帶著騎兵在京城橫行,還闖了父皇明令禁止的北郊,也不知道林大將軍此次是降職還是放棄兒子保全自己了。


    想起林瑟,他又想起合兮兒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兮兒當時在剝林瑟的衣裳,他坐著輪椅上。隻是林瑟這個礙眼的,要不還是今晚派人殺了算了,太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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