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滿臉的喜悅,她招唿著身後的丫鬟小廝,將早就準備好的喜餅分發給周圍圍觀的百姓。


    “大家都沾沾喜氣。”


    她熱絡地說道。


    噔噔噔,噔噔噔。


    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嫂!什麽名次!”


    還沒有看見孔樂然的人,就聽到了她急切的喊聲。


    她正祭拜完,準備去找周南伊她們匯合,結果在半路上就聽到小廝和丫鬟們歡快的聲音。


    孔樂然立馬提起裙擺,飛奔向門口。


    她喘著粗氣,眼睛亮閃閃地看向江雲。


    “雲雲!愛國有沒有上榜?”


    孔樂然手用力的抓住了江雲的手臂。


    還不等江雲說話。


    江愛國驕傲的聲音就從一旁傳來。


    “娘,你對你的兒子真是太沒有信心了吧?什麽叫有沒有上榜?”


    他挺起胸膛,眼神十分得意的說道。


    “你兒子是會元!第一名!”


    “什麽!”


    孔樂然驚喜地反問。


    “真的假的。”


    江雲看著自己二嫂這高興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濃。


    “真的!”


    “我滴乖乖。”


    一股巨大的喜悅衝進孔樂然的腦海,她隻覺得腦袋暈乎乎,仿佛停止了思考。


    身子忽然向後一歪。


    幸虧。


    江愛國眼疾手快,及時扶住孔樂然,這才沒有跌倒。


    她在江愛國的攙扶下,才堪堪站直身子。


    孔樂然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兒子居然能當上會元。


    要知道。


    上次鄉試江愛國險些沒有上榜。


    “四表哥!”


    “你真的太棒了!”


    蘇安安的聲音充滿了激動和欽佩,她激動的臉頰微微泛紅。


    抬頭看著江愛國,眼中滿是敬佩的光芒。


    “四表哥,果然是最厲害的!”


    江愛國絲毫不謙虛的說道。


    “那是自然!”


    他以往在書院的成績也是名列前茅,但不知為何,每次最終的考試,他總會出一些岔子。


    蘇安安說完,噠噠噠地跑向白及,從她的手中接過一個梨花木的小黑子,臉上帶著雀躍,腳步輕快的再次跑向江愛國。


    “給!”


    “禮物!”


    蘇安安聲音軟糯,有帶著一絲霸道,強硬的將手中的盒子遞給了江愛國。


    “什麽啊?”


    江愛國眼神中滿是驚喜,手清緩地將那個盒子打開。


    裏麵赫然是一隻象牙刻山水狼毫筆。


    “我靠!”


    他看到的一瞬間,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驚喜地連連大叫!


    這這這!


    難道是象牙!那可是有價無市的珍寶!


    安安那裏居然有!他可是聽說,那東西連紀淩秋都沒有!


    不過。


    想一想卻又很合理。


    畢竟。


    安安可是天齊國第二個可以穿明黃色衣袍的人。


    江愛國謹慎地左右看了看。


    這種好東西,可不能張揚,萬一被人嫉妒可不好。


    他沒有將裏麵的象牙刻山水狼毫筆拿出來細細觀看,直接小心翼翼地將盒子蓋上,收到自己的懷中。


    “喜歡嗎?”


    蘇安安眼神期待地看向江愛國。


    其實通過將愛國剛才大叫的反應,她心中已經猜出了一二。


    【不愧是我!就知道四表哥絕對會喜歡這個禮物!】


    蘇安安心中有隱隱的得意。


    江愛國故作鎮定地咳嗽兩聲,努力沉穩地說道。


    “喜歡。”


    學官府的人走出去了老遠,江家人還沒有從激動開心的心情中,緩過神來。


    眾人來到正廳。


    商量著舉辦升學宴的事情。


    江來福大手一揮。


    “大辦!必須大辦!”


    他笑得都能看見後槽牙,興奮地拍了拍江愛國的肩膀。


    “小子!幹得不錯!”


    “不妥。”


    周南伊輕輕晃了晃頭,直接拒絕。


    “這段時間咱們江家有些風頭太盛,要是大辦升學宴,可能會落人口舌。”


    “但。”


    “辦事一定要辦的!規模不必太大,邀請一些親朋好友怎樣?”


    她征求意見看向眾人。


    孔樂然一向很聽自己大嫂的話。


    自然認同。


    江雲思索片刻後,也點了點頭答應。


    她笑盈盈地看向江愛國。


    “咱們愛國這麽優秀,考上狀元是遲早的事,到時候再大辦!”


    “必須的!像我這樣聰明的人!天齊國可不多!”


    江愛國被誇得有些飄飄然了。


    見大部分人都同意。


    江來福也隻好訕訕作罷。


    眾人商議著,升學宴的日子定在5日後。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


    江家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蘇安安每天除了看書和自己大哥學武,就是帶著自己的‘小弟’們,在府中巡邏。


    而外麵可不太平。


    李潤之和紀景珩兩人,行動很是迅速。


    僅僅6日,就抓到了楚家三代內其餘的人。


    楚太師當初,為了能更好的照顧族中眾人,也是為了掌控地方的勢力。


    將楚家三代內的人,運用權勢,全部分派到了臨近的城池。


    皇上下命,將楚家人分開關,以防出現差錯。


    楚晚晴手中抱著那賜婚聖旨,縮在牢房中的一角,她神情呆滯,口中不停念叨著。


    “不對!我不應該死,我被賜婚了啊?”


    “我還是重生的!”


    “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皇上一定會安排人過來接自己。”


    .........


    哢嗒。


    牢房的門被打開。


    皇上神情淡漠地看著,裏麵明顯被嚇得有些瘋癲的楚晚晴。


    楚晚晴聞聲看過去,見是皇上,趕緊連滾帶爬的過去。


    在距離皇上3步遠的位置,因為腳上的鐵鏈,無法再往前。


    “皇上!”


    楚晚晴眼含希冀。


    “皇上是來帶臣女出去的嗎?”


    皇上嘴角浮現出一抹詭譎的笑。


    “對啊。”


    “不過,你要好好迴答朕一個問題。”


    “好好好!”


    楚晚晴連連點頭,生怕皇上忽然反悔。


    “皇上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臣女,臣女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聲音有些嘶啞。


    “你所說重生是什麽意思。”


    皇上審視地看向麵前的人。


    “這。”


    楚晚晴眼睛有些慌亂,滴溜溜地轉,不知該如何迴答,支支吾吾地不出聲。


    皇上見她遲遲不迴答,明顯有些不耐煩。


    語氣加重了幾分。


    “不如,朕換個問題,你還知道些什麽?”


    楚家那群人抓迴來後,紀景珩和李潤之都一一的審問。


    結果竟然出奇的一致。


    他們根本就不清楚楚太師所做的事情的含義。


    心中以為。


    楚太師派他們過去,是為了利用這件事謀財。


    皇上不解又著急。


    他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人活著任何組織,危害天齊國的太平!


    楚太師咬死了所有事情都是他一人所為。


    但皇上可不傻。


    能運行這一龐大的組織,還做得滴水不漏!而且勢力幾乎遍布全國。


    絕對不是一小小太師,在30年內可以完成的!


    皇上為了尋找突破口,隻能將希望寄托於楚晚晴身上。


    碰巧。


    負責監視楚晚晴的禁衛軍,向他匯報楚晚晴經常嘀咕,什麽重生之類的詞。


    見楚晚晴還是不說話。


    皇上有些惱怒。


    “罷了,你不說,就和楚家其他人一起去死吧。”


    楚晚晴急了。


    眼眸中滿是恐懼。


    “不!不要皇上!”


    “終於肯說話了?嗯?”


    皇上語氣中滿是嘲諷。


    “快點!”


    楚晚晴深吸一口氣,淹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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