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謝安瀾一次又一次的獅子大張口中,馬老板不僅抵上他的全部身家,還額外負了不少債。但他覺得這些都是值得的。因為他現如今已經成為南越的皇商了,因為有玻璃的緣故,不僅皇室勳貴對他另眼相待,就連一些瞧不上他們馬氏的商戶也對他們客客氣氣恭恭敬敬。有了權,錢還會遠嗎?馬老板想得很長遠,錢放在自己手中隻會越來越少,花出去一部分,再掙迴來隻會是雙倍。南越這邊有了重大突破後,琉璃窯日日都在試燒玻璃,黃天不負苦心人,終於在某日還真叫他們給試出來了。看著桌上那冷卻過後晶瑩剔透的玻璃,馬老板忍不住得意地一笑。終於讓他給等到了今天。“主子,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時,馬老板的貼身仆人闖了進來。“何事如此慌慌張張。”馬老板正在興頭上,見仆人毛毛躁躁的樣子,不免有些不耐煩。被馬老板嗬斥後,仆人也沒有收斂,反而臉色煞白道,“主子,有商人……有商人帶著大量的玻璃來南越販賣。”“什麽?!”馬老板自是不信。“是真的,”仆人盯著馬老板兇神惡煞的表情,咽了咽口水,繼續道,“而且他們賣得還十分便宜,半人高的玻璃鏡才賣兩百兩。”馬老板聽到這價格瞬間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麵部表情猙獰不已。他人本來就瘦,做出如此猙獰的表情,更顯恐怖,把周遭的一眾仆人嚇得不輕,大氣都不敢喘。馬老板這時還沒反應過來他被人耍了,他就是個蠢貨。“快快快,去把那些商人給我截下來。”馬老板心中暴怒不已,如何不清楚他這是中了謝安瀾的計。但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必須在這些商人進入南越京都之前把人攔下來,把這個消息壓下去。不然皇室必定會震怒。“來不及了……”仆人臉色更顯蒼白地跪在地上,“小人來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進入京都在街頭販賣了。”“什麽!你們都是豬嗎?見到此事不知阻攔。”馬老板怒吼一聲,不顧及形象地往仆人下巴下踢了一腳,直把仆人踢得下頜脫臼,倒地不敢唿痛。“他們是直奔京都而來的,到了京都也沒有找商人談生意,而是直接在街頭販賣的,等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百姓們都在瘋搶了。”仆人跪在地上捂著逐漸紅腫的下巴,迅速說道。馬老板後槽牙都叫他給咬出血來了,腦中思索片刻後,不敢耽誤地迴房收拾細軟準備跑路。然而還是晚了。馬老板雖說是皇商了,可他畢竟隻是個商人,眼線定是不如皇家的。早在商人們在街頭賣玻璃的時候,就有人買了玻璃進宮去與君上說了。此時的君上正與君後兩人在後宮中欣賞那麵半人身高的鏡子,忽見一侍衛又捧出一麵一模一樣的鏡子來,頓時驚了,“你這鏡子從何而來。”“迴君上,在京都街頭花費兩百兩銀子買來的。”南越國君聽完暴怒不已,想到那馬氏捧著鏡子進宮來進獻的時候可是說了,這一麵鏡子價值千萬金,世上僅此一麵。結果他當寶一樣東西,不過就是個爛大街的貨色,還有什麽不明白,他這是被人給耍了,登時暴怒不已,砸了鏡子,讓人去把馬老板給捉了。馬老板被捉進宮後,不敢有所隱瞞,將謝安瀾如何算計他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南越國君更是惱羞成怒,這都被人給欺負到家門口了,這口氣不能忍,一旦忍了還不得叫別國看笑話給笑話死。召集朝臣向邕朝下了戰書。此前謝安瀾算計南越的時候,就曾向謝蒼溟通過氣,這會接到南越的戰書也在意料之中。迴了四個大字,要戰便戰。南越不缺錢,論起軍事儲備來說不比別國差,再說邕朝與草原部交站多年,即使有火.藥在手,他們未必沒有勝算。兩國之間弩拔弓張,大戰一觸即發,陸乘待得蒹葭城卻一片祥和。一年的時間說快也快,說不快也不快。蒹葭城讓他給全部推翻了,王府也叫他給重新修築起來,他也終於可以從逼仄的驛站搬進王府居住了。隻收拾起來有些麻煩,不大的驛站裏堆滿了東西。全都是謝安瀾這一年裏送來的。有他用過的手帕,穿過的衣裳,蓋過的被褥,喝過水的水杯,每一件都是從帝都送來的,全都被他一樣一樣堆積在這件不大的屋子裏。這樣,夜晚睡覺的時候,就不至於思念一個人,思念到發狂。用陸初一的話說,他家少爺這是在絮窩。“少爺,王爺送來的。”陸初一從外麵捧著一個匣子進來,把東西放下幫陸乘收拾。陸乘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融化,轉到桌邊滿懷期待地打開匣子,裏麵有個不大不小的油紙包,撕開油紙裏麵躺著些金黃的鳳梨幹。陸乘小心翼翼地捧著油紙出門進食去了。陸初一咂咂嘴,“怎麽王爺送的東西越來越奇怪。”一開始送些貼身衣物他還能理解,畢竟少爺一個人在這裏總得找些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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