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謝穹溪自己也覺得這話問得尷尬,最後隻得轉移話題道,“確實,自從七弟你成婚以來,改變頗大。”“成家了和沒成家總歸是不一樣的。”謝安瀾摸了摸鼻子,勉強解釋了一句。“嗯。”謝穹溪看著懷中的人,莫名認同。“聽二哥說,七弟有顆玲瓏之心,總能有異與常人的奇思妙想。”謝穹溪揉了揉杜鈴的頭頂,對謝安瀾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知七弟可否能夠做些可供孩子戲耍之物出來。”“嗯……”謝安瀾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迴流轉了一圈,牽強地點了點頭,“行吧,不知六哥想要何種類型的。”被謝安瀾戳破心思,謝穹溪也隻是微微笑笑,“女孩子喜歡的就好。”“行,我迴去琢磨一下。”一個小要求罷了,謝安瀾爽快地應下了。剛一應下,就又有個爽朗的聲音響起,“老六老七,你們兩躲在這裏說什麽悄悄話呢,有什麽發財的生意也好帶帶哥哥我啊。”穿著一身玄色蟒服,墨發飛揚的青年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五哥。”謝安瀾與謝穹溪兩人齊齊見禮。“還知道叫哥呢,老七你發財的時候怎麽不帶著點哥哥我。”北濟王謝觀潮一踏進來,就毫不客氣地數落到。還未待謝安瀾迴答,跟在謝觀潮身後的兩人就插話了。“老五,你這樣說就不地道了,那老七去沂城監軍的時候,你咋不替老七去呢。”康靖王謝雲淵睨了眼謝觀潮,不屑地說。“那不是沒想起來。”謝觀潮死豬不怕開水燙,手一攤無奈道。“漬。”謝雲淵丟了讓他自行領會的眼神,找了個地方坐下。長樂王謝廣池,素來性子軟弱,跟在三哥五弟身後,一來就自己找地方坐下,也不說話。“三哥,四哥。”謝安瀾看見多出來的兩人,禮貌地喊道。“嗯。”謝雲淵輕應了聲。倒是謝廣池對謝安瀾笑了笑,“小七這一成家,也懂事了。”“可能王妃教得好?”謝安瀾見誰都說他成家之後變了,半開了句玩笑。麵前的哥哥們一愣,隨後齊齊笑了笑。“那就好,以後跟七弟婿兩人好好過日子。”謝廣池笑過後,又抿著唇勸了句,“可別再像以前那般混賬了。”謝安瀾頷首,“知道了,四哥。”這邊才剛說了兩句話,那邊謝蒼溟跟著淮南王謝霄潭也過來了。五人正準備見禮,謝蒼溟就揮手免了,“今天是家宴,就不講究那些虛禮了,尋常稱唿就好。”“大哥、二哥。”眾人依言稱唿道。謝安瀾掃視了一圈六個性子不一的哥哥們,低頭感慨道,“這下好了,葫蘆娃全齊了。”謝安瀾的聲音很小,旁人聽不到,陸乘卻是聽得一清二楚,在心裏琢磨了一下,葫蘆娃是個什麽東西。還沒琢磨出來,就見一個和煦如沐春風的男子來到跟前,向他道謝道,“七弟婿,這次明芮和明義兩姐弟的事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多謝了,迴頭我讓王妃再親自登門感謝。”“大哥客氣了,明芮與明義都很好,並沒有添麻煩,不用再勞煩大嫂跑一趟。”陸乘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麽。謝霄潭見他這樣說,和煦道,“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往後有什麽招唿一聲。”陸乘隻得客氣地點頭應著。說話間,其他人都已經入了席,謝霄潭道完謝,也迴到了自己的席間。此時已經夜幕降臨,瓊華閣這邊盞盞華燈亮起,霎時間整個湖麵都亮了起來,周圍的其他水榭也都圍滿了人。鍾、蕭、笛、瑟、琴、塤、笙、鼓等樂器一擺上來,瓊華閣瞬間變得雅致了起來。形形色色的宮女手中端著美酒佳肴來迴穿梭於幾位王爺的席間。看著桌上一道道佳肴,謝安瀾正待下筷,不知從那兒傳來一陣好聽的琴瑟聲,聞聲望去。來時還空蕩蕩的湖麵,不知什麽時候上麵已經布滿了各類小舟,有舞女在上麵翩翩起舞。正宗的古典舞,謝安瀾還沒欣賞過,眯著眼欣賞了會。“殿下若是喜歡,迴頭我們宸王府也可以招些歌姬。”陸乘見謝安瀾喜歡,低聲說道。“不喜歡。”謝安瀾迴頭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眸子,下意識的迴答道。“哦。”陸乘應了一聲,垂下眼自顧自地吃著麵前的佳肴,看不出有沒有生氣。“七弟,二哥敬你一杯,感謝你製造出火藥,救國家於危難。”還未待謝安瀾問個究竟,謝蒼溟的話打亂他的思路。謝安瀾隻得舉起酒杯,隔空與謝蒼溟對飲,“二哥客氣了,那火藥也是小弟誤打誤撞弄出來的,二哥要感謝就感謝那被炸毀的夫婦一家,若沒有他們,小弟也做不出火藥來。”“他們要感謝,七弟你也要感謝。”謝蒼溟聞言,暢快一笑。謝安瀾不再客氣了,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酒杯一放下,身後就有宮女主動續上。謝蒼溟這時又對他舉起酒杯,“這第二杯酒,二哥依舊要感謝的是七弟,無論是你做的馬鞍也好,還是水泥也好,都對國家有莫大的貢獻,也給二哥我緩解了不少壓力,二哥拿不出什麽感謝你的,隻有把情義都放在了這酒中。”謝安瀾隻好舉杯再飲。本以為完事了,結果剛放下酒杯,那添酒的宮女又給他續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