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陸乘率先醒了,微微顫了顫眼,睜開眼,見屋內還是一片漆黑,沙啞著嗓子顫聲問了一句,“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謝安瀾慵懶地睜開眼,向窗外看了一眼,見天還黑著,微眯著眼又親了親了懷中的人,不在意地道,“還早著,再睡會。”“嗯。”昨晚兩人不知吻了多久,唇上與舌根都還微微發麻,現在又被如此舒服的擁著,渾身都懶洋洋的,委實不想起,現在有個聲音告訴他時間還早,心底的那點擔憂沒了,恬逸地用頭蹭了蹭麵前這個愜意的懷抱,放心地睡去。感受到懷中人的動作,謝安瀾勾了勾唇角,將人摟得更緊了些,掖好被角繼續睡。待兩人再次醒來時都已經日上三竿了,炙熱的陽光透過門縫窗縫影影綽綽散落進來。兩人這才覺得不對勁,骨碌著從床上爬起來。一個穿衣,一個穿鞋,相互問到,“什麽時辰了?”見對方皆是一臉迷茫的樣子,得了誰也不問了,穿好衣服推開門。屋外的陽光刺得人根本就睜不來眼,兩人俱是眼睛一閉,待適應了這陣強光後,再緩緩睜開眼來。“這都午時吧。”謝安瀾探頭看了眼外麵的日頭。“嗯。”陸乘點了點頭,眸色有些不自然,不太敢往謝安瀾身上瞧。殿下昨夜過來得突然,沒有帶外衣,現在隻穿了件裏衣,衣領處鬆著,露出白皙的肩膀,上麵有個小小的牙印。是他昨夜咬的。謝安瀾順著他的目光,摸了摸肩膀,碰到那個牙印,淺笑了一下,嗓音低沉,“ 下次我再咬迴來。”頃刻間,陸乘的臉上就泛起一片緋紅,從耳根到脖頸,在皓白的肌膚上看起來頗為刺眼。“我……去讓下人給殿下拿衣服。”被謝安瀾灼灼的目光看著,陸乘終究還是麵皮薄,紅著耳朵出了門,找了個下人吩咐兩句。隨後就馬不停蹄去找陸初一去了。看著那如同被狼追趕一般離去的背影,謝安瀾好笑地勾起了唇角。隨著生意的做大,每天等著兩人處理的事務還真不少,像這樣能夠睡懶覺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少,今天都是特例了。匆匆吃過陸初一囑咐廚房留的午飯,兩人就各自忙碌去了。謝安瀾找馮知縣買了塊沂城的貧民窟地皮,等住戶都搬走後,打算在這裏蓋一座七層樓高的酒樓。混凝土澆灌,就需要用到不少的鋼筋,可這個時代明顯還沒發明出煉鋼技術。謝安瀾倒是想練鋼,可是他看了眼係統上麵那些煉鋼法的價格,就默默打了退堂鼓。這兩天正琢磨著要不就放棄這個想法,就建個古色古香的閣樓酒樓算了。畢竟,他的這個酒樓就開在沂城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還真不一定有什麽客源。大家都沒報太大的希望,也就是看個熱鬧。謝安瀾正琢磨著。忽然沂城的城牆上響起了一陣歡愉的牛角號聲,城內的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隨後就有人到謝安瀾麵前稟告,“王爺,侯爺和霍將軍帶兵出征三月,不辱皇命,已經正式收複涇城了。”來報喜的是個年輕不算太大的護衛,謝安瀾也隻見過一兩麵,算不上熟悉,但見他說完那滿臉都抑製不住的喜色,也跟著高興起來。最近忙忙碌碌的過日子,都快忘了在外打仗的傅錚與霍森兩人了,如今好不容易又收迴一城,他身為邕朝的王爺自然是要高興高興的,“今兒在場的,人人有賞。”意外的是,謝安瀾說出這句話,非但沒有人道謝,反而不少人紅了眼眶,落下大滴大滴滾燙的眼淚來。“怎麽給錢了還不高興。”謝安瀾為看緩和氣氛,半開玩笑道。那個年紀不大的護衛,在笑過後也被眾人的情緒所感染,跟著紅了紅眼,“王爺有所不知,這些難民中有不少人都是從涇城逃出來的,如今聽到家鄉收複,這是喜極而立呢。”謝安瀾恍惚想起,這些難民們可不正是因為打仗而流離失所,現如今涇城收複了,叫他們如何不感慨。另一邊,陸乘尋到陸初一就是一陣頓責備,“怎麽早上不來喚醒我。”陸初一想到早上推開門看到的那番場景,臉頰不禁再次泛紅,低垂著腦袋不敢看自己少爺,對於少爺對他的責備,全當沒聽見。待陸乘責備完後,陸初一這才從自己房裏抱出一個錦盒來,放在他麵前。“這是什麽?”陸乘不解,端起盒子,僅打開看了一眼,白皙的麵皮霎時燒紅,手指微顫地蓋好盒子,放了迴去。臉色慍怒地瞪了陸初一一眼,“初一,你膽子愈發大了。”陸初一臉皮厚得可以,對於自家少爺的怒火全然視而不見,笑著低聲道,“少爺,這可是初一托了不少人才買到的韓夫人秘製的香膏,記得用啊。 ”這韓夫人也是一名男子,嫁給了江南富商之首韓家,因此而被世人稱唿為韓夫人。除了這個身份外,韓夫人還是一名醫術高超的醫者。他深知男子承歡之苦,於是苦心專研了五年,終於秘製出了一種香膏,可極大程度的緩解男子歡愉的苦楚。不過因為此香膏造價不菲,且極其消耗精力,所以研製不多,有市無價。陸初一從他家少爺嫁進王府的第一天起,就在找人打聽,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他用錢砸了幾盒出來。“不需要。”陸乘此刻臉色已經冷淡了下來,將桌上的東西還給了他,冷淡道。陸初一一怔,擔心自家少爺意氣用事不顧及自己身體,委婉地提醒道,“少爺跟麵子比起來,身體要緊。”陸乘冷冷地撇了他一眼,清瘦的手掌不自然地摸到了腹部,冷聲道,“我與殿下昨夜並未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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