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役被這一聲吼叫嚇醒,兩人再度相視一眼,隨即罵道:「王上的大名豈是你一個廢王能直唿的!」


    間雲涯冷冷地笑道:「狗奴才,我再說一遍,讓應離舟來見我。」


    「呦嗬……我瞧著你是欠收拾!」牢役擼起袖子抽出一根燒的發紅的烙鐵,他走到了間雲涯麵前,「王上可吩咐我們了,你若是不聽話,我們隨意懲罰。」


    間雲涯紋絲不動,他靜靜地打量著牢役,眼神裏盡是不屑:「你大可一試。」


    另一個牢役瞧著間雲涯眼神不對,隱約覺得有些奇怪,他低聲道:「老哥,不若我去通知王上,你在這看著,我總覺得這廢王有端倪。」


    「放屁,他就是找抽。不必去稟報,你且瞧我怎麽收拾他。」


    間雲涯一翻白眼,嘴型一動:蠢貨。


    「你在罵我?」牢役叫囂了起來,極其沒動腦的打開了牢門,他手裏那根燒紅的烙鐵在間雲涯眼前晃蕩。


    間雲涯計上心頭,他故意挑釁道:「蠢貨。你是——蠢貨。」


    「你找死!!」這牢役吼叫著,將烙鐵燙在了間雲涯的肩上,間雲涯吃痛的皺起眉,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飄來,他陰冷冷的笑出了聲。


    「嗬嗬嗬……」間雲涯睜大眼睛問道,「你知道你待會兒會怎麽死麽?」


    「我會死,我可是奉王上之命……」


    間雲涯打斷了他的話,他冷笑著說出兩字:「炮烙。」


    「你敢咒我!」牢役氣的扔下烙鐵,他抽下腰間的一根長棍抽打在間雲涯身上,間雲涯咬著牙一言不發,他細數著一聲聲悶響,待會兒他會全討迴來。


    「你們在做什麽?」應離舟突然出現在牢中,牢役慌忙丟下了棍棒跪在地上。


    牢役解釋道:「王上,這廢王叫囂不止還辱罵王上,奴才在替您收拾他。」


    「是麽?」應離舟挑了挑眉,他看著已被打吐血的間雲涯問道,「青梧,你辱罵孤什麽了?」


    間雲涯抬起頭,眼底發黑嘴裏含著血說話著實困難,他含糊道:「我罵你,暴戾無道喪盡天良。」


    「哦……」應離舟玩味的抵起間雲涯的下巴,他居高臨下的低下頭,一雙深邃眸子裏映出間雲涯慘白的臉,「還有麽?」


    「還有啊……」間雲涯低下頭迅速咬在了應離舟的手指上,他用盡全力的咬下去,鮮血很快從他的嘴角滲出,他知道這股血腥味並不屬於自己。


    應離舟沒有叫也沒有嚷,他低著頭靜靜地看著間雲涯的撕咬,兩個牢役看愣了眼,反應過來想要扯開間雲涯卻被應離舟製止。


    過了半響,間雲涯才鬆開口,他抬起頭眸子裏閃著光芒,「你不讓我喝水,我便喝血如何?」他說著吐出紅舌舔淨了嘴角的血跡。


    說話間,應離舟帶血的那隻手扇了過來,一掌扇紅了間雲涯的臉,他捏起間雲涯的臉頰冷冷笑道:「身為罪人,你敢傷我?」


    「不怕死麽!?」應離舟問道。


    「你知道……我想死。」間雲涯說著,一口唾沫吐在了應離舟臉上,「你若是殺了我,便是給我最好的賞賜。」


    應離舟沉下臉,他將間雲涯的臉頰捏出指印,一張沒有絲毫溫度的臉讓人膽寒,「如若不是我待美人仁慈,你現在早碎屍萬段了!」


    間雲涯一言不發,隻是嘴角勾起弧度笑看著應離舟。


    應離舟扔下間雲涯,他拿出絹帕擦了擦臉,他將絹帕擲在地上,轉身看向兩個牢役,「把他送去我宮中。」


    「王上這……」


    應離舟說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你在反駁孤的話?」


    「奴才不敢!」牢役嚇得瑟瑟發抖。


    「你不敢?」應離舟摩、挲著傷口冷笑道,「你方才懲罰他不是很敢麽?」


    「奴……奴才那是……」


    應離舟眸子一沉,他邪佞一笑:「你不敢麽?如此沒膽子的人,留在這裏有何用。來人啊,拖出去——」


    應離舟一聲令下,牢房裏突然多出了數十個侍衛,應離舟不急不緩道:「炮烙。」


    「王上……王上啊!」牢役嚇得六神無主,他慌忙嘶吼著,卻無濟於事。


    另一個牢役嚇得癱坐在地上,他想到了間雲涯此前說過的話,愣愣的扭頭看向間雲涯,隻見間雲涯此時臉上浮現出一抹沒有情緒的笑。


    他像是滿不在意的旁觀一切,旋即侍衛將間雲涯拖去了應離舟的寢宮。


    寢宮內間雲涯被放倒在應離舟的床上,應離舟故意坐在他的麵前飲酒,他品味著酒的香甜甘醇。青梧這具身子也不知怎麽,對這酒的味道似是格外喜歡。


    間雲涯不自覺的動了動身子,連帶著眉心也蹙了起來,應離舟問道:「想喝麽?」


    間雲涯為了維持住人設,他裝作不屈不撓的模樣道:「不喝。」


    應離舟二話不說,他喝下一口美酒,隨即他按住間雲涯的腦袋,攜帶著酒氣撲倒在間雲涯的身上,間雲涯對自己的模樣本能的抗拒,可當唇齒觸碰時,他當下愣住了。


    「…………」


    應離舟強行給他灌下了酒,間雲涯的反抗在他麵前毫無用處,反而讓這個吻更加綿長。


    最後應離舟從間雲涯身上起來,他摸了摸嘴唇眯起眼笑道:「怎樣,好喝麽?」


    一個人情緒崩潰總在一瞬間,間雲涯在這一瞬,徹底崩潰了。他被自己強吻了……被自己強吻,這是多麽奇葩多麽恥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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