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寶寶抬頭看作者有話說。)

    厲風從脖頸擦肩而過,寒栗油然而生。

    麥穗兒心登時疾跳,餘光見一記黑拳掠影般朝顧長摯臉頰襲去,她瞪大眼,轉瞬便見身旁男人似有所覺的微微別頭,完美避開這一拳。

    盡管如此,麥穗兒仍舊餘悸未消。

    完了,這些人竟敢出手?他們不認識他啊……

    那顧長摯他逞什麽能?還出言挑釁?

    步伐被阻。

    兩人對上麵無表情的大塊頭保鏢。

    顧長摯內心絕對比麥穗兒更加震撼!

    他視線死死盯著那一張張硬邦邦的臉,挑眉,“你們不認識我?你們哪家公司?你們公司領導是不是這裏有問題?”顧長摯抬手指了指腦門,一副可笑之極的模樣,繼而矜傲的哼聲道,“我本人你們無幸認識再正常不過,畢竟我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見到,可照片你們……”

    麥穗兒見擋在身前的男保鏢鼓了鼓大坨胸肌,眸露兇狠,她連忙拽了拽旁邊的男人,不準他再說下去。

    他這張嘴,別提他們了,她都想手撕!

    瞪了眼被打斷話語不太爽的顧長摯。

    麥穗兒見麥心愛站在一旁似在看戲,她隻好憋屈的衝大塊頭們訕笑,“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馬上自覺地滾。”

    滾?

    顧長摯赫然轉頭怒視她。

    兩隻深邃的眼睛明明白白寫著“你讓我滾”?你是不是狼心狗肺?你是不是有病?

    麥穗兒簡直了。

    說是滾,實際上還不是兩條腿在走啊!

    她迴瞪他。

    擠了擠眉毛,讓他顧大先生睜眼好好看看眼前局勢,打起來吃虧的是誰?

    她是女人好麽?量這些保鏢不會揍她,可他呢?

    然而顧長摯壓根就沒覺得他們還敢出手。

    尤其這群有胸無腦的大塊頭弄清楚他是誰後……

    嗬嗬,他們必須為他們這種蔑視蠻橫無知的態度而感到慚愧羞恥!

    “我看他不想滾。”大塊頭保鏢斜睨著用眼神交流的二人,終於從嗓子眼裏摳出了幾個字,聲音悶重,顯然很看不慣顧長摯的自以為是。

    “滾的……”麥穗兒立即望著他真誠的點頭。

    顧長摯氣得頭頂冒煙,他指了指麥穗兒,

    又望著大塊頭,再抬頭見天色不早,他氣唿唿的擺手,狀似妥協的對麥穗兒和大塊頭們道,“算了算了,你和你們快給我道歉,道完歉我馬上就走,我哪有這麽多時間和你們……”

    道歉?

    大塊頭動了動唇,眸中一暗,瞳孔緊縮,冷不丁再一拳破風而出。

    顧長摯是練過身手的,反應頗為敏捷,隻是此時毫無防備,這一擊隻堪堪避過。

    他愕然的見大塊頭不罷休的衝了上來,一臉懵逼的和他過了幾招,說好的道歉呢?

    打了會兒,顧長摯就累了。

    他又不是專業的……

    麥穗兒看得著急。

    她張了數次嘴,不知該喊什麽。

    顧長摯打起架來招式漂亮極了,踢腿、旋身、出拳,總結:華而不實。

    反觀大塊頭,招招狠辣實在,還不浪費力氣。

    麥穗兒無語。

    她著急的拿出手機,想了半天,正要向唐晉求助,怎知一道聲音霍然打住場麵。

    “住手,你們在幹什麽?”

    麥穗兒抬眸,就見廊道不知何時又匆匆行來一個男人,他年紀四五十左右,氣質儒雅,保養得還算不錯。

    隨著他走近,麥穗兒目光落在他西裝袖擺下的那款手表,眸光霎時一凜,她想起麥心愛微信上的照片,看來是陳國富無疑了!

    “顧小侄,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陳國富喝止後,忙上前,一臉尷尬的道歉,還妄想抬手拍拍顧長摯的左肩。

    後退一步,顧長摯毫不掩飾的露出一臉嫌棄,他避開動作,不耐的埋頭理了理有些亂的衣著。

    “還不趕快道歉?這位可是赫赫有名年輕有為的顧先生,你們……”

    “得。”顧長摯瞧不上他,懶得多說的嗤聲打斷,他揉了揉脖頸,冷不丁迴頭,沉沉盯著幹杵在一旁的麥穗兒,悶聲道,“還不過來?”

    麥穗兒抬頭看他,隻頓了一秒,依言走過去。

    轉瞬,肩上一重,顧長摯半具身體直接朝她壓了下來,他甕聲甕氣道,“累,扶我下去。”語氣特別自然,使喚她使喚得沒有一絲客氣。

    咬牙,麥穗兒看在他幫她的份兒上,忍了。

    她扶著他越過眾人,吃力的往長廊方向走。

    “麥穗兒。”身後麥心愛的聲音卻陡然響起,身體一

    頓,麥穗兒聽她語帶不屑的在背後道,“你憑什麽說我?你還不是和我一樣?”

    愣了一瞬。

    麥穗兒後知後覺的明白。

    她是在諷刺她攀附顧長摯?可——

    懶得解釋,麥穗兒重拾步伐,可肩上的人卻不走了,他倏地收迴搭在她身上的手臂,勾著嘴角散漫的扭頭,懶懶道,“她和你一樣?”譏諷的掀了掀眼皮,顧長摯抬起下頷,十足嘲弄,聳肩輕飄飄道,“就你們兩的眼光,都隔了何止十萬八千裏?唔,這大概純屬基因問題,沒得治!”

    說完他也不要她再扶著,顧自大喇喇的拔步順著長廊走遠……

    麥穗兒嘴角抽搐,對他的言語實在不敢恭維,他這是在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迴頭看麥心愛一眼,她轉瞬跟上顧長摯步伐。

    兩人進電梯。

    很是沉默。

    顧長摯斜靠在電梯壁,餘光掃了眼站在中央的女人,她埋著頭,不知在想什麽,發絲落下來,擋住大半臉。

    抿唇,顧長摯突而一怔,驟然發起了愁,他心想不好,剛才他是不是也太帥了?本來這女人就心懷不軌,他此番挺身而出一定讓她很得意是不是?完了完了,她一定會對他愈加死心塌地,完了完了……

    “叮”,電梯抵達,自動朝兩邊劃開。

    麥穗兒想著心事,率先步出電梯,沉默的低頭往出口走。

    顧長摯:“……”

    她是不是忘了什麽?

    愕然的留在電梯內,顧長摯瞪著她纖細的背影,道謝呢?表忠心呢?

    時間太久。

    電梯門自動閉攏。

    顧長摯憤懣的一手隔開電梯門,怒氣衝衝的走了出去。

    他快步追到微藍門外,視線一晃,便見那道熟悉的影子正站在街邊,綠燈,她毫不猶豫的前行過馬路。

    顧長摯挑眉。

    霎時狠狠鬆了鬆領帶,不知是不是動作過於野蠻,胸口被拉扯,頓時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彌漫開來。

    捂著胸口,顧長摯連連點頭,好,很好,這個女人又在玩欲擒故縱了……

    他氣極的轉身去停車場。

    一把拉開後座駕駛艙門,扳著臉讓司機林叔開車。

    林叔應聲。

    見後方顧先生神色緊繃,一臉臭烘烘,他麻溜的踩下

    刹車迅速啟程。

    迴到別墅。

    顧長摯越想越不開心,等沐浴脫光衣服看到鏡子裏胸膛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他整個人要爆炸了!

    當時和大塊頭過招,不是不痛,關鍵得撐著,表露出來多沒麵子。

    可顧長摯沒想到——

    怎麽傷這麽重?

    他煩躁的一把揮開擋眼的沐浴露。

    陰氣沉沉的眼眸劃過一絲抑鬱,他真是虧大了,早知道讓他們把麥穗兒那個心機深沉的女人扔出去多省事……

    匆匆洗完澡。

    顧長摯換上睡袍,他臉色依舊不善。

    冷眉找出分別擱在陽台和枕畔的錄音筆,他聽了會兒,與前幾天如出一轍,沒有絲毫動靜。

    不耐的將它們全部塞進床頭櫃第一格抽屜,顧長摯抑鬱的揉了揉胸口,緩緩入睡。

    翌日。

    麥穗兒和陳遇安聯係,確定顧長摯今晚在家,她傍晚準備了一會兒,到點出門。

    同時,她和易教授那邊也一直保持著聯係,昨天易教授郵件裏給了她幾條建議,其中一條是讓她獲取信任感的同時可以領著顧長摯二號走出狹□□仄的空間,嚐試著去接觸外界,說不定對改善他的性情有好處。

    看來還是要帶他出去?麥穗兒思忖。

    待出租車停在別墅庭院外,她開門下車,與往常一般在陳遇安幫助下上樓梯去找顧長摯。

    在漆黑臥室裏站了會兒。

    等眼睛適應昏暗光線,麥穗兒就著模糊輪廓走到床邊,叫醒顧長摯。

    他嘴唇溢出聲“穗穗”,音色黯啞。

    扶他坐起來,顧長摯剛動了動,就“嘶”了聲,人瞬間跟著清醒了不少,嚷著道,“穗穗痛。”

    麥穗兒見他不像裝模作樣,便問,“哪兒痛?”

    “胸口疼,肩膀疼。”

    “……”麥穗兒奇怪,“怎麽疼?”

    “就是一碰就痛,好痛好痛。”顧長摯臉揪成一團,他艱難的坐起來,這會兒已經喊了不下於四五遍。

    微微扯開他睡袍,光線灰暗,完全看不見,她挑眉問,“真的疼?”

    “嗯嗯。”他巴巴點頭,“動一動就好痛!”

    “你閉上眼睛。”

    “好的穗穗!”

    麥穗兒不放心,

    單手蒙住他眼睛,另隻手從兜裏找出手機,摁下屏幕亮光,朝他胸膛照去。

    眸光略過,霎時一怔。

    麥穗兒吃驚的望著他胸膛深一塊淺一塊斑駁的瘀痕……

    抬眼借著微光看他乖順的麵龐,麥穗兒抿唇,虧她以為他昨日是矯揉做作,非要欺負她壓榨她,原來他當時是真的很痛才靠著她緩衝麽?

    (文最後一章是無意義內容,最新更新永遠在倒數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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