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邪的想法很簡單,做楊錦榮的時候,他記得保安部卷宗上曾記載過迴歸初期,港島迎來一波“移民潮”,很多大陸人赴港,手段無奇不用。


    這件事一度引起港島高層緊張,所以對這波“移民潮”十分重視,核查十分嚴格,其中有一宗案子,讓楊錦榮嘖嘖稱奇。


    這件案子是一位青年要被遣返迴大陸時,自稱是港島某位社團大佬的私生子,因怕仇家牽連,所以自幼被流放在大陸,警方當然不會搭理他,但這個青年做了一件事,最終使得港島警方不得不放了他,還為其補辦了港島戶籍身份。


    具體的操作涉及到一些敏感事情,這裏不做多提。


    何邪不知道不同時空有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不過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他還是打了這個電話。


    何邪一口純正的港式粵語,再加上對警隊內部十分了解的樣子,使得電話很快就接到了警署高層那一階段,何邪軟硬兼施的話引起了警署足夠的重視,再加上比起原事件,這次有何邪這位“純正港人”親口作證,港島那邊為了避免更多麻煩,很快答應了何邪的要求,並承諾盡快和大陸這邊聯係。


    掛了電話,何邪也覺得運氣挺好,他打這電話隻是試一試,其實根本沒什麽把握,在他的計劃裏,他甚至想到了羅力的老大黃誌強,想要用點手段,借助這個人的力量,把徐太浪帶到港島。沒想到,這通電話打得居然出奇順利。


    隻能說,剛迴歸的港島這時候是非常敏感的。


    何邪來到了昨天徐太浪住的那個小旅館,此時他的書包已經鼓鼓囊囊了,裏麵全是錢——八十萬。


    他留下了二十萬,以備不時之需。


    其實,也不到八十萬,剛才買手機的錢,就是從這裏出的。


    七十八萬多一些吧。


    何邪敲響了徐太浪的房門,開門的時候,徐太浪就裹著一條浴巾。


    看了眼何邪背著的書包,徐太浪一愣:“你這是……跑我這兒寫作業來了?”


    何邪瞥了他一眼,越過他徑直向屋裏走去,徐太浪關了門,緊隨其後。


    何邪到了房間裏,把書包裏的錢“嘩啦”一聲全倒在了床上。


    徐太浪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去,你哪兒弄這麽多錢?”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抓起一把錢。


    “這裏是七十八萬。”何邪道,“加上之前的十萬,這些錢足夠你操作了。找個袋子裝起來吧。”


    徐太浪隻是被何邪的能耐和倒錢的動作帥到了,前世怎麽也是頂級賽車手,自然不會為幾十萬塊錢被鎮住,所以很快恢複了平靜。


    “身份呢?”


    何邪走到窗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道:“身份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不出意外的話,警察很快會上門來親自找你補辦身份。”


    “朝中有人好辦事,”徐太浪由衷感慨,“有個好爹就是好!”


    昨日為表誠意,何邪向徐太浪透露過身份,所以他有此一問。


    何邪也懶得解釋,看著徐太浪道:“你的身份,是一個港島大佬的兒子,你也不知道你父親叫什麽,隻知道別人都叫他坤叔。你就用你現在的名字徐太浪,這次警方會幫你辦理去港島的一些手續,還有你臨時身份證明……”


    徐太浪聽得很認真,有不確定的地方,就直接打斷發問,何邪也很耐心地跟他重複解釋。


    等徐太浪完全記住了關於自己新身份的問題後,何邪又開始交代他一些細節問題。


    事實上何邪不可能完全相信徐太浪,畢竟財帛動人心,若是徐太浪被錢花了眼,真就打算留在這個年代瀟灑下去,那就惡心了。


    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警告徐太浪,他隻有一年時間,到了明年今日,這個時空的徐太浪一出生,他本人就會消失。若是出了什麽意外,可能徐太浪這個人會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沒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


    委托別人替自己賺錢,這畢竟是個大事,不可能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


    兩人談了很多細節,到了中午,他們下去找了個館子繼續邊吃邊談,等吃完飯,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警察什麽時候迴來找我?”迴到賓館房間後,徐太浪終於忍不住問道。


    有時候這種等待審判的感覺,真的會很難受的。


    “也許現在,也許明天,什麽時候都有可能。”何邪說了句廢話,“總之,你做好準備,隻要你不傻到主動招供,這件事八九不離十。”


    何邪想了想,拿起內線電話,問前台要了紙筆。


    徐太浪沒問要紙筆幹什麽,他現在對何邪很感興趣:“你穿越之前多大?”


    何邪瞥了他一眼:“我孫子喜歡賽車,他是你的粉絲,你說呢?”


    徐太浪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我一猜就是,你這人一副老奸巨猾……”


    見何邪麵色不善,徐太浪果斷改口:“老謀深算的樣子,每一把歲數長不出這麽多心眼。”


    何邪黑著臉:“不會聊天就別說話。”


    徐太浪賠笑:“別呀,咱們這也算是老鄉了,我也不嫌棄你老,人家都說老鄉見老鄉……”


    “屁股隨便打一槍。”何邪淡淡接話。


    徐太浪麵色頓時一滯,愣了一會兒,尷尬一撓頭:“對了,你要紙和筆幹什麽?”


    “用來練射箭。”何邪道。


    徐太浪瞪大眼睛:“這怎麽練?”


    何邪冷笑:“知道不能練還問?當然是寫東西啊,紙和筆還能用來做別的嗎?”


    小樣兒,懟人?當我看不出你故意的?想通過這種幼稚的方式試探並逐漸占據主動,隻能說小夥兒你想多了。


    很快,一個服務生送來紙筆,何邪寫了那些花兒四個字,遞給徐太浪:“還記得這首歌的詞兒嗎?”


    徐太浪還沒反應過來,懵懂道:“記得啊,怎麽了?”


    何邪道:“把它創作出來,你填詞,我譜曲。”


    徐太浪驚呆了,下意識道:“這不是剽竊嗎?太賤了吧?”


    “生意人的事兒,怎麽能說賤呢?”何邪反問,“我們不剽竊,我們隻是思想的搬運工。”


    徐太浪看了何邪良久,感慨道:“你太賤了!”


    頓了頓,又道:“你覺得我這個形象,是不是比較適合狂野一點的搖滾範兒?其實,我也有個出專輯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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