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聽後一陣無語,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韓熠了。不過此時的他跟之前的向彥想法基本空前一致——這麽缺德的主意也隻有韓熠想得出來。但是不得不承認,缺德但管用。實際上國與國之間的博弈,比這還缺德的手段多得是,相較而言韓熠的手段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一時之間楚王甚至有點悲從中來——這怎麽就不是他兒子呢?有這麽一個有原則但還不迂腐的兒子,他還擔心什麽?楚國還何求不昌盛?楚王想到這裏忍不住問道:“秦國到底哪裏好,你甚至連楚太子之位都不要?”韓熠覺得說什麽人往高處走之類的可能都沒辦法讓楚王理解,或者說楚王不認同他的價值觀。所以他幹脆微笑著說道:“這裏有我牽掛的人。”楚王微微一愣,他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所以你跟秦王……”“咳……我過來不是跟你八卦我的感情生活的,就說你同不同意吧。”楚王有些遺憾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好!”如果不知道韓熠做過什麽,他肯定不同意,但現在……他估摸著向彥的心氣已經被打沒了,這樣留著這個人就沒用了,以後向彥見到秦軍就有心理陰影,這就廢了啊。不如讓他走!韓熠微微一笑說道:“那你寫一份手諭吧,我立刻派人快馬加鞭送過去,要是楚王城那邊行動迅速,你迴去可能剛好趕上王後生產,見一見剛出世的孩子。”楚王聽後微微一愣:“你還記得?”韓熠居然連王後生產的日子都記得,一瞬間楚王忍不住就盤算:能不能聯合向彥把人給帶走?韓熠笑了笑沒說話,起身離開了這裏。出去之後,他就去了一趟死牢,死牢裏麵關著一個燕川。此時的燕川已經形容枯槁,看上去再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哪怕看到韓熠都是表情麻木。韓熠看著他半晌說道:“我放你走。”第407章 燕川聽到韓熠這句話之後並不如何激動, 他隻是漠然地看了韓熠一眼沒說話。韓熠轉頭對身後的人說道:“把門打開, 順便把他的腳鐐去了。”身後的獄卒有些猶豫說道:“中書, 這是王上親自交代嚴加看管的人犯。”韓熠本來想說出什麽事情我擔責,但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飄了飄了,除了跟自己有關的事情,國家大事他還沒有不問顏徵就去做的。以往那些不問就做的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至於最後影響了國家,那就是意外。這件事情不是, 所以他還是得讓顏徵去寫一道手諭。韓熠看了一眼燕川說道:“行, 那我去請示王上。”獄卒鬆了口氣, 他還真擔心韓熠強行要求, 到時候他聽還是不聽啊?他可是記得有人說過, 隻要是中書令下的命令,那就跟王上下的命令別無二致,如果不聽的話, 王上是要發怒的。如果是別的地方獄卒肯定二話不說就聽,現在中書令的命令和王上的命令衝突,他就有些無所適從了。韓熠轉頭就去找了顏徵說道“阿徵,給我寫份手諭,我把燕川放出來。”彼時顏徵正在批奏疏,聽後看了他一眼, 一邊從旁邊拿了一份空白諭令一邊說道:“去看他了?心軟了?”韓熠四下看了看沒有別人,就仰起頭抽了抽鼻子一臉疑惑說道:“咦?禦膳房距離這裏挺遠的啊,我怎麽還能聞到一股酸味?”顏徵手一頓, 沒好氣地說道:“燕川也配讓我吃醋?”韓熠一撩下擺坐在他對麵說道:“那你為什麽不問我為什麽把燕川放出來,而是覺得我心軟?”顏徵說道:“以燕川的罪,他是斷不應該被放出來的,這樣你還決定放了他,除了心軟我想不到別的原因。”韓熠撇了撇嘴,明明就是在意,不過秦王還是要麵子的,所以韓熠幹脆說道:“我得讓他去辦一件事情。”顏徵問道:“什麽事情?”韓熠說道:“讓他破壞和談。”顏徵略有些意外:“破壞和談?為什麽要破壞和談?”韓熠說道:“破壞了就可以繼續打了啊,不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把魏國打下來,以後想要這樣的機會就太難了。”顏徵便說道:“那就打。”韓熠苦口婆心說道:“人家都要投降和談了,你還打,那也太不講道理了。”顏徵輕笑:“我大秦的鐵騎就是道理。”思維方式不同感覺仿佛跨服聊天。韓熠用最簡單的話解釋說道:“武力雖然重要,但民心也很重要,這百姓啊就是一滴一滴的水,匯集到一起就是江河湖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啊。”顏徵有些不以為意:“你這都是聽誰說的謬論?百姓有什麽能力覆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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