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非心中有些激動,五百主是他給自己設立的一個目標,他原本覺得這個目標要用五到十年去完成,現在韓熠開口問他,就顯然要給他升官了。不過,褚非很快按捺住了這種激動小聲問道:“這樣會不會給郎君帶來麻煩?”他的身份畢竟敏感,沒有軍功驟然提拔或許會容易出事。想到這裏,褚非有些不安說道:“要不再等等吧,這次我爭取拿點軍功,也好堵住那些人的嘴。”他已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在乎多等一段日子,經過家族傾覆他才知道謹慎的重要性,所以寧可小心一點也不想功虧一簣。韓熠看了他一眼說道:“我說可以就是可以,軍功?在我身邊當護衛,保護我的安危就不算軍功了嗎?我看誰敢說不行?”說不行就相當於再說晸悅公的性命不重要,嗯,他倒要看看滿朝文武誰敢說這句話。敢說這句話的,都不用等顏徵動手,丞相跟大庶長都能搞死他了。褚非驚呆了:這樣也行?韓熠告訴他:這樣很行!不過既然韓熠要幫他鋪路,那褚非也就不擔心了,他對韓熠有一種天然的信任,這年頭能難住韓熠的事情基本上不存在。朝堂上能為難韓熠的人也不存在,畢竟秦國至高無上的那個人都從來不曾為難韓熠,別人就算敢也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官帽夠不夠堅挺。褚非又問道:“那我帶哪一隊?”現在他們這支隊伍的建製還是挺全的,並沒有空缺出來的五百主位置,褚非升了要麽有人也跟著升要麽有人被貶下去,所以他才想問問韓熠怎麽安排。韓熠直接大手一揮說道:“哪支都不帶,你在他們這群人之中也混了很多年了,迴去你就親自挑選自己的兵,記住隻要好的,而且要身家足夠清白的,然後組成你自己的隊伍,你們這支隊伍平時你來操練,但隻要聽我和王上的命令就可以了。”褚非聽後十分激動,他一瞬間也知道了韓熠在培養自己的嫡係。雖然這些遊俠兒組成的龐大軍隊本身也算是他的嫡係,但韓熠顯然有他的想法。褚非問道:“隻要我看上的都能挑嗎?”尖兵哪裏都有,有些甚至是某些軍官手下的寶貝疙瘩,借都不肯更不要說隨意送出去了。韓熠直接說道:“除了比你級別高或者同級別的將官,其他人都行,迴頭我給你寫一份手令,你拿著去挑人就行,哦,這個級別是說的五百主這個級別。”褚非也歡天喜地的走了,他跟龍且不一樣,龍且要經過考驗才能拿到龍百人的統領權,而且也隻是百將,但褚非是五百主,也就是說他手下會有五百個人。韓熠想了想決定先幫褚非搞定脫籍的事情,這次他沒有直接寫信給顏徵。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也不用勞動顏徵來。韓熠直接讓大庶長去操作的,並且在信裏強調了好幾次是脫籍不是翻案。當初這案子是顏子薦辦的,他要翻案的話,就代表著顏徵翻案,也就代表著顏徵告訴天下,我爹這件事情做錯了。這可不太行,無論什麽時候,做兒子的把父親辦的案子給翻案都是很少的,除非到不得已的地步。一個褚家還不至於讓顏徵不得已,所以韓熠給的理由是褚非護衛有功。嗯,保護晸悅公,這個功勞足夠脫籍了,而且本來他就是韓熠府中的奴隸,韓熠同意給他脫籍也不是什麽大事。褚非脫籍之後,他跟龍且兩個人,一個掌握精英小隊,去做一些比較見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說暗殺和刺探消息,一個掌握大隊人馬負責護衛和必要時的出征。韓熠給他們安排的很好,不過總覺得這兩個隊伍的職責似曾相識。仔細想想之後,不由得整個人都臥槽了。這特麽不是最初的鎮撫司和錦衣衛嗎?正巧這時顏徵寫信順嘴問了一句有關褚非的事情,韓熠覺得這件事情必須跟他說一聲。這樣的力量掌握在別人手裏是不是不太好?這個別人當然是指的除了國君以外的人,就算他韓熠跟顏徵關係不一般,好像也不太適合,尤其是這樣先斬後奏的搞出來了。韓熠一邊寫信一邊自我反思,覺得自己最近好像膨脹了,如果是以前他肯定會跟顏徵先通個氣再搞的,現在他直接就敢弄,這說明什麽?說明他已經擅權自重了啊。韓熠這麽想的,信裏自然而然也就透露出了埋怨顏徵給他的權利太大,並且還從來不警告他的意思。顏徵在收到信之後就笑了,他當然漸漸察覺到了韓熠做事情開始越來越像一個王,不過這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他在為以後鋪路。他已經有了無數畏懼他的臣子,不再需要一個畏懼他的愛人。而且韓熠做事情是為了自己的權利嗎?他每次利用職權都是在幫顏徵啊。顏徵自信他跟韓熠永遠也不會反目,所以迴信的時候就是十分的簡單大氣的一句:放手去做!韓熠:……這特麽還是他印象之中那個獨斷鐵腕的秦王嗎?親愛的你這人設要崩啊!韓熠十分沒有脾氣,他就沒聽說過臣子提醒國君你別給我這麽大權利的。他跟顏徵大概是古往今來頭一份了。就在韓熠糾結要怎麽讓顏徵別這麽心大的時候,就先收到了龍且發來的消息——他們失手了!第394章 韓熠收到信息的時候第一反應不是生氣, 而是直接詢問:“損傷多少人手?”被派迴來傳遞消息的小兵愣了一下, 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被問責的準備, 甚至也組織好了語言怎麽敘述過程,韓熠這一句話就像是一根針,將他原本鼓足的勇氣全部都放走了。韓熠看到小兵眼眶一紅,頓時有些著急:“傷亡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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