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原本覺得將韓熠帶迴去是很容易的事情,從頭到尾他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陳雙聶問道:“你迴去了,秦國可會退兵?”韓熠淡淡瞥了他一眼:“意圖扣押,追殺千裏,想要就這麽算了?你覺得我會同意?”陳雙聶氣不打一處來:“是追捕,什麽追殺!”“有區別嗎?”韓熠問道:“若是我不為燕國所用,是不是就要殺了?”陳雙聶無言以對,燕王的確是這麽想的。他想了想說道:“我跟你們一起走,一路上你們不許殺人……”韓熠反駁:“隻許你們追殺我,不許我殺人?哪兒來的道理?您也太把自己當迴事兒了,天下間,除了阿徵,誰敢命令我?”陳雙聶負手說道:“你可以試試,你可以殺人,我也可以救人。”韓熠笑了,順手拿出了一個圓球,往旁邊用力一扔。以他的力氣,這一扔圓球直接迅速消失在了天際,而後距離他們很遠的地方忽然就一聲巨響,雪和土被炸上了天。就這麽一瞬間,原本平坦的雪地就出現了一個大坑。韓熠扔完之後就幹脆拍了拍手說道:“你要是覺得你肉體通神,能夠抗住,那就試試吧。”說完他就一揮手說道:“我們走!”然後轉身就上了雪橇車,上車之前還說了句:“分開坐吧,要不然有人惱羞成怒,連累你們不太好。”慶次非看了看韓熠的背影,跟高籬和阿玲對視一眼,三個人瑟瑟發抖的上了另外一輛雪橇車。燕川則偷偷看了一眼陳雙聶,發現陳雙聶果然眼角跳動,顯然被氣得不輕。他心裏忍不住感慨:厲害啊。多少年了,自從陳雙聶頭上被掛上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之後,就很少有人當著他的麵這麽跟他剛到底了。燕川剛剛在旁邊悶不吭聲,嗯,也不敢吭聲,但是聽著韓熠懟他師父他還覺得挺爽的。阿玲有一句話說對了:你憑什麽替我決定我的人生呢?阿玲還會被問責,說是家裏養了她那麽多年,她就該為家裏貢獻。但到了燕川這裏……這種事情不存在嘛,哪怕隻是一個傀儡太子,他不當還有多少人想當呢,他跑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可是陳雙聶不讓他走,他就不高興了。他跑都跑出來了,現在被抓迴去太子之位估計也不保,而且能不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他師父是要把他往火坑裏推啊。當然,他也知道陳雙聶未必是想要害死他,大概率可能是被他爹忽悠了。畢竟陳雙聶雖然武功高,但是政治頭腦幾乎為零啊。陳雙聶看著韓熠的雪橇車開啟,轉頭對著燕川的後腦勺就拍了一巴掌:“還看什麽?走!”燕川敢怒不敢言,他可不敢像韓熠一樣懟陳雙聶。哎,要是能跟韓熠坐一輛就好了,他肯定會十分安全。而此時被他認為很厲害的韓熠正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裏衣基本上已經全濕了——被汗浸透的。剛剛他看上去十分囂張,實際上也是承受著巨大心理壓力的。陳雙聶不了解他,他也不了解陳雙聶,所以沒想到這件事情陳雙聶會出來插一腳。在知道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沉了下去,他們幾個捏一起也不是陳雙聶的對手啊。然而這時候不能慫,一慫氣勢就下去了,必須鎮住陳雙聶才行。他猜測陳雙聶應該是不想要他性命的,並且也不想跟他撕破臉,否則為什麽不是他直接出麵把他們給抓迴去,而是通知追捕的士兵?這一次也是韓熠堅決要分開,陳雙聶忍不住才暴露出來。韓熠別的沒有,就這一條命,當然這條命還不夠,必須搭上點別的東西。比如戰爭。沒有一場戰爭不死人,一旦開戰,死多少人就不是燕王能夠控製的了。是,這樣的氣候燕國人比秦國人適應,但秦國人手段多啊,武器還好,最近又有了弩車,人家都不用跟你們正麵打,隻要弄兩架弩車過來,就足以消耗許多燕國士兵了。韓熠說能滅燕國,陳雙聶是信的。從第一眼看到顏徵,陳雙聶就覺得這小郎君是個執拗的人,外表看上去再怎麽雲淡風輕,他心裏也有一本賬。真把韓熠殺了,顏徵一惱,發起滅國戰有什麽稀奇?隻可惜陳雙聶關注了顏徵,卻忽略了韓熠,沒想到這小兔崽子瘋起來跟顏徵不遑多讓!韓熠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剛剛他說的每一句話看上去意氣用事,但都是深思熟慮過的,此時他應該是十分疲憊的。然而一想到顏徵過來了,他身上又湧出了用不完的力氣。此時阿呆過來說道:“侯爺,前麵好像有一隊騎兵。”韓熠果斷說道:“不攔路便罷,攔路就殺穿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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