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次非拱手說道:“在下姓旌,慶氏,名軻, 字次非,之前所說的確是真的。”韓熠頓時了然, 這個年代一般都是稱唿氏, 如果直唿其姓的話那是找打。不過……旌軻啊, 韓熠現在特別有一個衝動, 到時候在飛鳶上做點手腳, 讓飛鳶墜毀,直接提前消滅這個禍害得了。要知道在原著中,顏徵跟燕川決裂了之後, 燕川派去刺殺顏徵的人就是旌軻。最主要的是一開始並不是燕川想要刺殺顏徵的,是旌軻遊說燕川,並且提議用秦國叛將樊岐之頭取信。燕川當時也並未同意,結果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跑去找了樊岐,也不知道他跟樊岐說了什麽,樊岐就直接自殺成全了他。人都死了, 燕川若是不同意,樊岐就白死了啊。於是燕川就同意了。後來旌軻刺殺失敗,自己死了, 還連累了摯友高籬。當然站在韓熠的角度,當然覺得刺殺失敗是比較好的。可但看旌軻這個人的話,無論是什麽角度都會覺得這是一個沒什麽卵用的廢物。他本身對顏徵或許並沒有太大的仇恨之情,他為的隻是成全自己的英雄主義,這個人遊曆四方,卻一直都不得重用,他需要一個機會。隻要刺殺秦王能夠成功,他就能名揚天下,到時候那些曾經斥罵他的人都會對他刮目相看。然而他想要刺殺卻還需要別人的成全,用別人的性命去當敲門磚,這是讓韓熠最厭惡的地方。至於燕川……國仇家恨這種東西就不說了,當時眼看著大秦日益壯大,一點點的吞並其他國家,那時候他肯定是焦躁的。韓熠不覺得燕川做的錯,所以對燕川還能客觀看待一下。旌軻的話……他的心天然就是偏的。算了,還是叫他慶次非吧,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但隻要不用那個名字,韓熠還能平常心看待。由此他的思維不由得有些發散,記得當時在書中,顏徵因為劍太長,所以被刺殺的時候一時之間沒有拔出來,不得不繞著柱子跟旌軻周旋。這也貢獻出了一個非常知名的段子——秦王繞柱走。現在顏徵不離身的就是青金劍,青金劍……好像也不短啊,他迴去要不要改一改?反正這天下間總有不怕死的,他搞死了旌軻也可能還有別人過去刺殺顏徵。他能用調侃的語氣敘述秦王繞柱走,那是在確定顏徵不會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才會這麽鎮定。然而現在不是小說,劇情麵目全非之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韓熠可不想用顏徵的命去賭。這樣的話……他好像又要研究一下新的材料了,雖然現有材料已經很鋒利,但顏徵是秦王啊,能跟普通人用的一樣嗎?正在他思考這些的時候,忽然肩膀被戳了一下,一轉頭就看到燕川小心翼翼問道:“怎麽了?阿軻有什麽問題嗎?”阿軻……韓熠聽了之後差點笑出來。他一聽這個名字腦海裏浮現出的就是一本書中的絕世美女,雖然字不一樣,但發音一樣啊,尤其是慶次非在旁邊站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韓熠忍住笑說道:“沒什麽,以後就這麽稱唿吧,你的名字我在一些去鹹陽遊曆的武林人士口中聽說過。”慶次非頓時表情有些尷尬,雖然韓熠沒說聽說的是什麽,但顯然應該不是什麽好話。或者說他對自己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些年他遊曆天下,一直到了燕國才算找到了知己,在別的地方與別人談論劍術,或者是指點天下的時候,都是被人罵走的,他什麽名聲還用說嗎?韓熠說道:“既然你擔心朋友的話,不若讓他跟我們一起走吧。”韓熠不喜歡旌軻這個人,但是對於高籬還是有幾分憐憫之心的,一個哪怕眼睛瞎了都沒有放棄為朋友報仇的人,一個為了給朋友報仇將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值得敬佩。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他沒瞎的時候眼光不太好,跟旌軻這貨當了朋友。慶次非有些驚訝問道:“可以嗎?”韓熠無語:“為什麽不可以?難道你還要把他留在這裏嗎?”慶次非的表情一看就是之前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讓韓熠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這貨真的是……做什麽都是憑著一時衝動,就沒想過後續怎麽辦。一旁的燕川思索說道:“飛鳶不夠吧?可是再多的話,天水食肆那邊也裝不下了。”主要是想要往天水食肆運也不容易,他們現在的計劃是將飛鳶拆分,最好能不引人注目的一部分一部分帶進去,等帶進去之後再組裝。這樣組裝完畢勉強能夠放下兩架飛鳶。韓熠伸手按住案幾,眉心亂跳,很想甩手走人——跟這麽兩個腦子裏長得都是肌肉的人共事可真是太難了!燕川看著韓熠的表情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還是不怕死地問道:“咋滴啦?”韓熠咬牙問道:“高籬是你還是慶次非?他被看管了嗎?他被禁足了嗎?他被關起來了嗎?”他越問越大聲,燕川整個人也越縮越小,最後聲音都變小了:“沒……沒有啊。”連慶次非都隻是被驅逐,而並沒有抓起來,真當燕王和丞相閑的沒事兒,還要把慶次非身邊的人都嚴加看管啊?隻要看住了那位小娘子和慶次非就行了啊。韓熠一拍案幾問道:“那為什麽不能讓他先出去在指定地點等著我們呢?”燕川一臉恍然:“對哦。”韓熠一轉頭看旁邊的慶次非也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由得有些頭疼:這倆貨幹啥啥不成,真是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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