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熠可算是知道白韶可能是誤會了,頓時嘴角一抽:“你想什麽呢?不是我!”白韶頓時放下心來,韓熠可不是那種做了不認的人,他既然說了不是那就一定不是。既然不是韓熠,那就是顏徵……白韶壞心眼的想著如果顏徵搞出了孩子,嘿,孝期之內啊,夠他喝一壺的了,而且韓熠肯定也會對他不滿。白韶恢複了從容,看了一眼被他撞倒的屏風說道:“哎呀,屏風摔壞了,這可是上次王上特地選出來送給你的那扇!”韓熠轉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屏風上鑲嵌的雲母被摔碎了,過去看了看,雖然有些心疼但還是說道:“壞了就換一個吧,你沒撞壞吧?”白韶心裏舒服了,矜持地點了點頭說道:“放心,我沒事。”韓熠點點頭,將那張脈案燒了之後說道:“讓人進來收拾吧。”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想到,那個小宮女是太後宮裏的人,所以是太後有了身孕,那麽問題來了,這是遺腹子還是……就在韓熠猜測的時候,顏徵已經衝到了太後宮裏。此時趙姬也捂著肚子有些惴惴不安,她上次有身孕還是十五年前了,對當時的印象已經很模糊,所以這幾個月月事未至都沒放在心上。誰能想到居然……她在一開始知道的時候就準備封口了,並且還告訴了宮外的薑不韋,而薑不韋卻讓她安心養胎。這些日子她也的確瞞的很緊,可是隨著時間流逝,月份大了肯定是瞞不住的。她本來是想派人去告訴薑不韋,結果沒想到之前懲罰了一個小宮女,那個小宮女居然就逃了出去。她原本並不知道小宮女去了什麽地方,但是聽說顏徵臉色難看的過來,她心裏就有數了。見到顏徵的時候她下意識的捂著肚子退了退,顏徵看到更是差點被氣炸。他冷著臉看著趙姬慢條斯理問道:“父王屍骨未寒,母後便如此,難道不會心中有愧嗎?”趙姬白著臉支支吾吾說道:“阿徵你……你在說什麽?”顏徵轉頭說道:“帶上來。”一個郎中打扮的人被帶了上來,那個郎中伏地痛哭說道:“臣冤枉啊,臣……”他這句話還沒喊完就被小宦官按在地上出不了聲。顏徵負手站在趙姬麵前問道:“母後還有什麽想說的?”趙姬眼見不好就開始拭淚:“阿徵你莫要這樣,這是你親弟弟啊。”顏徵簡直是要氣笑了:“父王薨逝四個月,這孩子如今也不到三月,弟弟?我沒有這個弟弟!”趙姬震驚地看著他:“可……你們是一母同胞啊。”顏徵冷冷看著她半晌,垂眸問道:“這個孩子是誰的?”趙姬閉口不言,顏徵問了三遍她都不肯說話,將顏徵心中最後那一點溫情也給磨滅了。顏徵站在那裏說道:“天氣漸寒,太後身體抱恙,送至溫泉山莊調養。”趙姬聽後頓時又哭又笑地說道:“我就知道阿徵是個好孩子,你放心,你弟弟出生之後,我一定好生教導他,讓他輔佐好好輔佐你。”顏徵冷笑了一聲轉身就走了,趙姬也不在意,隻要能保住這個孩子就行,因為薑不韋會來救她們母子的。顏徵走出去之後抬頭看了看天,發現原本還豔陽高照,這麽短短一會就陰雲密布,他長長出了口氣一串白煙消散於空中。“天冷了啊。”顏徵說了句這個之後,轉頭對高府令說道:“我記得前兩日合陽公主曾經求見?”高府令低頭應道:“是。”“宣!”顏徵說完就迴到了紫宸殿,這裏是他專門辦公的地方,坐在紫宸殿之內,他開始梳理整件事情。他原本就覺得薑不韋最近老實的過分,而且麵對韓熠的時候雖然退讓地恰到好處,好像每次都是他不敵韓熠,但總給人一種他沒有用力的感覺。薑不韋在朝上經營這麽久,韓熠三言兩語就能逼退他本身就不太合理。如今看來,果然另有圖謀。不一會合陽公主就過來了,因為是嫁出去的公主,不需要給顏子薦服喪,是以此時合陽公主渾身上下珠光璀璨,然而人看上去卻十分憔悴。顏徵問道:“姑姑近日可好?”合陽公主聽後就哭了:“王上,懇請王上允我與薑生和離!”顏徵木了一下,這位合陽公主就是當初顏子薦想要賜婚給韓熠的那位,後來韓熠以要守孝為由拒絕了,然後就把她嫁給了薑不韋的兒子。聽上去輩分有點亂,不過凡事沾到了王室權利和利益,輩分什麽的就都是浮雲。顏徵有些意外問道:“姑姑為何要和離?”合陽公主拭淚說道:“他……他養了三個外室!”顏徵:……他喊合陽公主過來又不是來調解家事的!不過倒也可以兩項合一,是以他說道:“就算要和離也要有理由才行。”養外室這個……不算理由,至少在這個時期,不行。更甚至有些人還會覺得薑生對合陽公主已經很尊重了,畢竟人家隻是養外室而沒有帶迴家裏來,家裏還隻有一個當家主母,外室和她的孩子什麽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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