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過來之後麻利的將小宮女抓了起來, 侍衛統領對著韓熠行禮說道:“屬下來遲,讓都尉受驚了。”韓熠受到的驚嚇的確不小,此時他的心還在快速跳動, 隻能勉強維持平靜說道:“查!”他腦子裏感覺有很多問題,但是卻不知道怎麽的一時之間表達不出來,隻能說出這麽一個字。皇宮中自然也有關押之地,為的就是審問犯了罪的宮女宦官。韓熠作為苦主,直接去耳房平心靜氣去了。當然在他平心靜氣之前,需要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知典刑, 然後典刑再去審訊犯人。這一次的敘述可真是太難為他了,明明是有人幫了他,但是他還不能說, 因為這個人沒有露麵,也沒人發現有這麽一個人,韓熠隻能撐著表示那個宮女是他自己搞定的,然後在典刑的誇讚之下忍住了沒有尷尬的麵紅耳赤。等典刑之後韓熠喝了口水這才讓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猜測過這個小宮女為什麽要刺殺他。不過首先要分析出這個小宮女的身份,她說自己是被趙姬指使而來,那麽她想殺韓熠是受趙姬指使嗎?如果是的話趙姬為什麽忽然這麽恨他?他自認跟趙姬沒有什麽深仇大恨。如果不是的話,那這個小宮女跟他又有什麽深仇大恨?韓熠想不通,這一切可能都要等那個小宮女開口才行。過不多時,耳房的門忽然被推開,一身單薄衣物的顏徵出現在門口,韓熠一看就知道他這是從顏子薦的寢宮直接過來的,也不知道當時多麽匆忙,居然連外衣大氅都沒穿。在看到韓熠之後,他長出了口氣喊了一聲:“阿熠!”韓熠看著身上帶著寒氣的顏徵頓時驚了一下:“你怎麽穿這麽點?不冷嗎?快把門關上!”最後依舊是同跟在顏徵身後此時正在大喘氣的小宦官說的。顏徵仿佛並不在意自己冷不冷,隻是伸手握住韓熠的肩膀問道:“有沒有哪裏受傷?”韓熠搖頭,同時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大氅脫下來給顏徵披上說道:“這麽冷的天怎麽不多穿點?凍壞了怎麽辦?”韓熠一抬手顏徵就看到他手掌一片殷紅,伸手握住韓熠的手腕說道:“還說沒受傷!”韓熠原本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受傷,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的手居然被擦傷了一大片。不過也這隻是看上去比較猙獰,實際上不怎麽疼。他一邊將大氅給顏徵穿上一邊說道:“這點傷沒有大礙,但是你不好好穿衣服感染了風寒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年頭感染了風寒就是半隻腳踏進鬼門關,因為肺炎沒有任何辦法醫治。顏徵見他不顧自己的傷口,隻關注自己有沒有保暖,一時之間心情激蕩,直接伸手抱住了韓熠。韓熠頓時愣了一下,在看到站在門口的小宦官震驚的瞪大雙眼,繼而低頭當成沒看到的時候,更覺得有些尷尬。他伸手拍了拍顏徵的後背說道:“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兒嗎?是不是覺得冷了?那……那誰去拿個手爐給殿下。”更尷尬的事情就是他現在都不知道顏徵身邊這個新來的小宦官到底叫什麽。好在小宦官也不在意,連忙跟逃似的就跑了出去,過了好一會才拿了一個手爐過來。此時顏徵已經放開了韓熠,麵色冷凝跟典刑說道:“此事必須詳查!那把匕首是何處來的也必須查清楚,宮內怎麽會出現匕首?”王宮之中的安全檢查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嚴格的了,任何鋒銳之器都有造冊的,每個上麵也都有記號,但凡出了什麽事情是能夠追溯的。尤其是這把匕首看上去就是刺殺專用,宮裏一般不會準備這玩意,更要嚴查。典刑此時心裏正在叫苦不迭,隻覺得自己這個官大概是做到頭了,畢竟這件事情一方牽扯到了當今王上和太子麵前的紅人晸悅伯韓熠,另外一個則是太子生母。雖然趙美人不得王上喜歡,但……大家害怕得罪太子啊。典刑低眉順眼說道:“已經在審問賊人,不過,賊人乃是芳蘭殿出身,不知……”顏徵眉眼一冷:“芳蘭殿如何?此人身懷利器,萬一對父王不利爾等該如何?”典刑聽了之後也算是放鬆下來,顏徵沒有包庇的意思就行了。他還真擔心太子想要包庇親媽,但是吃了虧的晸悅伯不肯。當然這裏麵最重要的大概就是這個宮女是哪裏來的匕首,她手上有,是不是代表其他宮女手上也有?顏徵此時快要氣瘋了,他的阿熠在王宮之中差點被刺殺,而且這群侍衛居然還是等塵埃落定之後,韓熠自己開口喊人才過來的,有一個算一個,他全記住了!韓熠看著顏徵的表情就知道這件事情大概不能善了。當然他也沒聖母的想要放過那人,隻是伸手按住顏徵的肩膀說道:“王上正在病中,不宜大張旗鼓,查清楚就行,你也不要將這件事情看的太重。”顏徵轉頭無奈地看著他說道:“你啊,就是脾氣太好。”韓熠:……他都說了要查清楚,又不是要放人,怎麽就脾氣好了?然而顏徵是鐵了心的要查,在他心裏這件事情很可能跟趙姬有關。畢竟當時他那番說辭趙姬未必肯信。另一方麵,顏徵其實又希望這件事情跟趙姬沒有關係,如果真的有關係他要怎麽麵對韓熠。追查到最後趙姬萬一瘋起來將事情都說出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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