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韓熠跟顏徵關係好不是新聞,他要的隻是讓顏徵有公正的待遇,讓他的功績不被抹殺。隻要駟車庶長退一步, 誰也沒人在這個時候非要對他趕盡殺絕。根基穩都要擔心他會不會魚死網破,更不要提顏子薦根基不穩。韓熠決定在心裏把這個人列為危險人物,表麵上……就當他不存在吧。做好決定之後韓熠蹬車準備走人,結果一上車就看到燕川跟魏舞兩個人相對而坐,氣氛十分的……劍拔弩張。韓熠忍住掉頭就走的衝動,板著臉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裏?”燕川跟魏舞轉頭看著他臉上扯出大大的笑容, 異口同聲說道:“等你呀!”韓熠看著他倆的笑容,一瞬間冒出來一個念頭:還挺有夫妻相。不過他很快迴過神來:“去去去,迴自己車上去。”魏舞十分委屈說道:“我是阿熠的護衛當然要貼身保護了, 護衛怎麽會有自己的車呢。”韓熠:……沒有車,除了跟他共乘一車之外,就隻有跟著走了,要麽就是騎馬。別管魏舞是不是江湖女俠,韓熠怎麽也不能讓她騎十來天馬啊。韓熠的目光轉向燕川,燕川十分坦然說道:“我現在的身份不是質子,也不是公子川,我就是你的書童。”韓熠臉一黑:“我沒見過你這麽大塊的書童!”燕川嬉皮笑臉說道:“現在不就見到了嘛。”韓熠坐下來冷著臉說道:“我讓人給你準備匹馬,趕緊下去。”燕川瞬間也十分委屈:“咋還差別對待呢。”韓熠冷笑:“你要是現在就揮刀自宮,我就不差別對待了。”燕川:……燕川憋了好一會才說道:“路途遙遠,騎馬老遭罪了。”韓熠不為所動:“從燕國到秦國比這還遠,你不也騎的很開心嗎?那還是冬天呢。”燕川差點沒哭出來,現在挨的懟都是當初腦子進的水啊!魏舞一臉得意笑容地看著燕川灰溜溜的下車。韓熠打開一張紙之後說道:“我有事情做,你安靜點。”魏舞乖巧點頭,然後就看到韓熠在紙上寫了一連串她看都看不懂的東西。魏舞偷看了好幾眼才勉強辨認出,開頭是顏徵的名字。魏舞:……你說的事情就是給顏徵寫信?寫信就寫信,你這一臉嚴肅是怎麽迴事?白韶說你每次給顏徵寫信可都挺開心的,難道白韶在騙人?可惜韓熠寫的太快,而且筆走龍蛇,寫的還是韓國文字。魏舞根本看不懂他在寫什麽。隻是思考顏徵是不是真的很危險。韓熠寫完之後一邊慢條斯理的裝起來一邊問道:“有什麽想法?”魏舞頓時被嚇了一跳,這才知道自己偷看的動作壓根沒有瞞住韓熠,便老老實實說道:“沒想法,沒看懂。”韓熠:?????他記得魏舞不是文盲啊。魏舞問道:“你寫的哪國文字啊?”韓熠怔了一下才迴答:“韓國。”魏舞爽快說道:“哦,我不人氣韓國字。”韓熠這才想起這年頭文字就有七種,能認識兩種都算人才,七種都認識那是天才。他跟顏徵交流慣了,寫信經常秦韓趙三國語言輪番上陣,哪國文字表達意思準確就用哪國,結果就忘了有很多人是不認識這些文字的。這樣的話……他跟顏徵的信件往來會不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認為在打暗號啊。韓熠暗暗記下,決定以後多用秦國文字,反正早晚都要一統文字的,到時候也是以秦國文字為主。魏舞見他問自己的看法就知道這封信應該沒什麽不能見人的內容,便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麽?”韓熠說道:“也沒什麽,就是提醒他看住褚世英,別讓他毀掉證據。”魏舞瞬間瞪大眼睛:“他們……難道真的貪墨了糧草?”韓熠說道:“大貪未必敢,小貪肯定有一點,以往這種就是心照不宣,大家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魏舞對這種倒是接受良好,畢竟這種事情她也不是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