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將軍?韓熠看了看那個落魄的老頭, 又看了看燕川,一時之間有些不可置信。能夠混到將軍這個職位的一般都是打仗能手,這年頭草包是混不到將軍的位置的。可是將軍怎麽混到了這麽落魄的地步?就在韓熠納悶的時候, 燕川已經過去蹲下身打算將那位老人扶起來。結果他剛伸手,旁邊就有人過來攔住他說道:“等會, 你們是什麽人?不買別動啊。”燕川臉一沉努力學著韓熠的口音問道:“怎麽迴事?你們又是什麽人?你們可知道他是誰?”那人長的一副尖嘴猴腮的樣, 一雙眼睛靈活的過分。他眼睛一轉,在燕川幾人身上掃了一圈, 一瞬間就從他們幾個人身上價值不菲的衣飾上猜出了這幾位應該出身不錯。是以這個人也客氣了些說道:“我不知道他是誰, 隻知道他是犯了案被貶為奴的, 我這可是有正經身契的。”“犯案?”燕川怒發須張:“延將軍為人光明磊落,恪守職責怎麽可能犯案?”那人雙手一揣笑了笑說道:“這事兒您跟我說也沒用啊,您得去找判這個案子的人。”燕川還想說什麽, 一旁的韓熠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看著那人問道:“多少錢?我們買了。”人家手上有正經手續的話,無論燕川怎麽生氣, 怎麽不相信,都沒有辦法, 秦國的法治嚴苛, 燕川如果鬧起來,哪怕他是燕國公子, 隻怕也要被罰。那人嘬了嘬牙說道:“一匹……不,兩匹絹。”他這句話一出口, 旁邊圍觀的人都有些嘩然。這個時代絹布已經算是很好的布了, 一般平民百姓都穿不起,基本上沒有奴隸能值這個錢,除非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延將軍不是美人也不是青壯, 嚴格來講甚至連賣都可能賣不出去,否則也不至於被這個人拉出來展覽一般的賣。此時這人就是看燕川與延將軍有舊故意抬高價格,就是吃定了無論出多少錢他們都要買。燕川當然知道這個價格過高,然而在他心裏,兩匹絹完全比不上延將軍的價值。隻是他以前大手大腳花錢慣了,到了秦國隻有支出沒有入賬,如今已經是捉襟見肘,兩匹絹於他而言也是有點貴。他轉頭看向韓熠,結果就看到韓熠一臉冷笑著說道:“兩匹絹?你可真敢張口啊。”那人笑了一聲:“這位小郎君看上去身家不菲,想來也不至於舍不得這兩匹絹對吧?”韓熠說道:“我有也不願意給你這樣的人。”那人往後一靠說道:“那我就不賣。”燕川有些著急,剛想說什麽,一旁的顏徵拉住他說道:“相信阿熠,他能解決。”燕川頓了頓,這才閉上了嘴,但是眼睛卻熱切地看著韓熠一眨不眨。顏徵抿了抿唇,眼睛也放在了韓熠身上。他又不能讓燕川別那麽看韓熠,隻能眼不見心不煩。韓熠此時對著墨荇招了招手說道:“小荇,你去找鹹陽令,就說此處有人違法高價販賣奴隸,疑似哄抬……物價。”韓熠本來不想說物價,畢竟那是個人,可這年頭奴隸等同於貨物,他也隻好這麽說出了口。墨荇點了點頭,剛想走,那人就伸手拽住了墨荇說道:“等會,憑什麽說我違法?我哪裏違法了?”在韓熠說要墨荇去找鹹陽令的時候,周圍看熱鬧的人就後退了好幾步,生怕跟這些人沾上一樣。韓熠看在眼裏不得不感慨,秦國的法治從現在開始已經很嚴苛了啊。這些人大概是怕被連坐,而剛剛還很趾高氣昂的販子此時也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緊張的樣子。韓熠開口說道:“大秦對於物價是有嚴格規定的,你剛剛提出的價格有沒有超過你心裏沒數嗎?”那人硬著頭皮說道:“此人是燕國人,我把他從燕國帶來一路上不要花錢嗎?”韓熠反問道:“花了兩匹絹?”那人咬牙說道:“你懂不懂事?這麽點小事你也告官的話,你也要受罰的,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你這是以民告官!”韓熠伸手從袖袋裏掏出一枚銅印說道:“我不知道你家主人是誰,但我知道我告官也不會受罰。”那人瞪眼:“憑什麽?就算你是貴族之子難道就能無視律法?”韓熠一亮手中的銅印,笑了笑說道:“憑什麽?就憑我是大秦的少良造!”那人看著韓熠手中的銅印瞬間石化。韓熠將銅印交給墨荇說道:“去吧,拿著這個,鹹陽令不會為難你,畢竟……我就是管著個的。”那枚銅印並不大,墨荇拿到之後緊緊握在手中,用力點了點頭就要走。那人此時終於反應過來,一邊拉著墨荇一邊直接跪了下去。墨荇那小身板被他拽的差點沒躺下。那人跪在地上說道:“是小人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少良造,可是這事兒……真的跟小人無關啊,是我家主人說……這個奴隸不賣的。”韓熠:????不賣你拖出來幹什麽啊?展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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