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把剛塞好的耳機摘下,麵色平靜道:「所以,迴公司和左擁右抱有什麽直接關係?」


    「你左右兩邊是什麽?」


    麵對蘇吻的提問,舒亦安思索了片刻,有些不確定地迴答:「牆?」


    蘇吻點頭:「嗯!」


    【抱牆去吧,人是不可能給你抱的!】


    舒亦安:「……」


    「你一天不懟我,你會死嗎?」


    【還真會!】蘇吻並沒有直接迴答她,而是在心裏想道。


    【和舒亦安吵架吵慣了,一天不和她作對,心裏都不舒服。】


    舒亦安看著手裏的藍牙耳機,這要是帶線的該多好,那她就可以原地勒死蘇吻了吧?


    她懶得再和她繼續說這件事,將話題岔開,「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顧璃鳶。」


    顧璃鳶這個人蘇吻不認識,但名字還是聽過,她的失蹤曾經也被某些八卦小女生傳出了一定熱度,自然也落在了蘇吻耳朵裏。


    「你打聽她的事情做什麽?」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鑑於要蘇吻幫忙,舒亦安覺得她應該也有知情權,但這種事情畢竟不知道要怎麽說,她隻能往下推。


    這話比起之前那句「你管不著」要善意一些,蘇吻倒是沒鬧什麽情緒。


    「查也查不到哪裏去,顧家本身就是大戶人家,顧家人為了她也是費過大手筆的,可至今仍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你要是想讓我找到她,那必然是機率渺茫的事。」


    「嗯!」蘇吻說的話,舒亦安能明白,自家女兒失蹤,作為家人那必然是比任何人都希望能找到她,可至今仍舊杳無音訊,那說明顧璃鳶的蹤跡確實是很難調查。


    「你先盡力找找吧,實在不行,幫我調查一份她之前的事情也好,我想知道她的性格,愛好,人際關係,還有失蹤之前和哪些人接觸過,去過什麽地方。」


    「嗯!」這件事倒是沒什麽難度,蘇吻可以直接答應她,「不過……」


    她欲言又止,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去講接下來的話。


    言如雪生日宴那晚,她賭氣拋下舒亦安一個人離開,差點讓她遇害,她曾信誓旦旦地對她保證過,一定會查出幕後真兇,但現在,調查卻根本沒辦法再繼續。


    一聽見她的心聲,舒亦安就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為了不讓蘇吻在心裏憋著歉疚,她隻能先打開話匣子,「上次你調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她一問,蘇吻便不得不說。


    「手機號沒有實名製,用過一次後就銷毀了,我找人查過通訊公司那邊的記錄,撥通電話的ip區域確實是在宴會場所。」


    她暫時隻能查到這些。


    舒亦安半年前行事猖狂,無意間得罪過不少人,她雖然也有查過那些人的信息,但因為線索已經斷掉,終是一無所獲。


    「謝謝,不過這事兒不急,如果那人真和我有深仇大恨,那一次沒成功,可能還會有第二次,下次我們一定能……」


    「沒有下次!」蘇吻毅然打斷她的話,臉色凝重,不自覺伸手握住舒亦安。


    她絕不會允許再發生這種事情,找到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她不會選擇讓舒亦安冒險的那一種。


    舒亦安視線下滑,落在蘇吻骨節分明的手指上,那人牽她的動作是下意識的,自己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一點。


    心裏逐漸被暖的溫熱,這點溫度由內至外,使得臉上也緋紅一片。


    「謝謝!」


    即使已經習慣了蘇吻千般不是中偶爾生出的一點好,但舒亦安還是不可控地被她在心裏攪起一團漣漪。


    無論是哪種性格的女生,即便是旁人口中的女漢子,也終歸是有一個公主夢的,她們渴望被人珍視,渴望被人保護,大多數女生的堅強,實則也是因為遇不到這樣的人,才不得不為自己披上盔甲。


    可一旦遇到這樣的人,她們的心總是會被融化掉,會逐漸開始慢慢去依靠那個人,不是單方麵的索求,而是雙方的互相給予,互相溫暖與陪伴。


    無意間,又到了上次和周雨買奶茶的地方,舒亦安突然想起來,那次蘇吻莫名其妙的較勁,她駐足停下,問:「你想要喝奶茶嗎?」


    「要奶茶,不要柚子茶!」蘇吻至今對周雨和舒亦安的那兩杯柚子茶耿耿於懷。


    舒亦安又好氣又好笑,「你是不是還得要草莓味的?」


    「沒錯!」


    【上次被你拒絕的草莓味奶茶,你得還給我!】


    舒亦安搖頭嘆氣,頗有些無奈。


    又記仇,又幼稚,這人哪裏像個總裁?


    她鬆開蘇吻的手,在櫃檯上如蘇吻所願地點了合她心意的口問,蘇吻這才注意到她剛才居然牽著舒亦安。


    不自在地揉了揉鼻尖,她開始變得慌張起來。


    【emmm,居然牽手了嗎?】


    【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一定是想事情太過入迷,沒注意,那舒亦安她有察覺到嗎?】


    她站在舒亦安身後,不敢上前去觀她的神態,隻敢盯著她背影出神。


    【舒亦安應該也沒注意到吧,不然她一定會甩開我!】


    舒亦安:「……」


    這話可真是給她提了個醒。


    她居然會貪戀蘇吻的那點轉瞬即逝的溫柔,真是來到這個世界孤苦伶仃,實在太缺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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