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是想著反正他不叫秦跟他一起住,秦肯定是不會同意的,那既然都住一起了,住哪兒不一樣,何必讓秦這麽來迴跑呢。秦聞言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幹什麽忍的辛苦了,若是在剛才之前說他或許真的會同意帶著宋岩搬迴承天宮去住,倒也不是因為辛苦什麽的,就是感覺宋岩這院子屋子都太小了住著別別扭扭的。但就在剛才他突然覺得住小屋子小院子也挺好的。他第一次體會到書上寫的那種平民之家的感覺,他以前不是沒有苦過,比那些貧苦的百姓還要苦,但那個時候他都沒有羨慕過那些平凡溫馨的幸福平民之家,可就在剛才他突然羨慕了起來,那種一迴到家裏,妻子點燈在靜靜等候他的溫馨幸福感是他謀算再多殺多的人都滿足不了的。而這種感覺在這種小院裏會格外清晰逼真。秦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不用,孤不辛苦,也不累。”宋岩是不知道秦在想什麽的,就算他白天睡了,但他現在還是很困,等秦的時候就差點睡著,這會兒秦迴來了,因為前一晚上的相安無事叫他放下了戒心,跟秦說著話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秦今天因為精神有些疲倦,再加上心境的原因也沒有什麽旖旎心思,平躺在床上歪頭看著宋岩安穩的睡顏很快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宋岩睡覺不老實,睡著了將腿翹到他身上,秦自然是知道的,但他現在對宋岩太過熟悉信任,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宋岩翹過來擠過來,他睡夢中自然而然的就將人攬進了懷裏抱著。另一邊,秦身邊多了個心尖肉的男寵這消息可以說滿宮皆知,魏太後的心腹著人調查並沒有廢什麽功夫,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打了個來迴,這天晚上又借著夜色迴到了長寧郡郡守府。心腹迴到小院裏魏太後還沒睡下,他給魏太後行禮問安之後便將調查來的東西上乘給了魏太後。魏太後借著昏暗的燈光眯眼一一看過,越看麵色越是古怪,最後看完眼中帶著毒怨的譏諷說:“嗬,這個不孝子口口聲聲的說著厭惡惡心男寵,如今可好,剛將哀家的愛郎盡數殘忍殺害,就自己搞了個小太監做男寵,還寵到滿朝皆知,就連朝政都會聽他指手畫腳。哼,他害得哀家的愛郎盡數慘死,哀家怎能叫他跟心愛的男寵琴瑟和鳴恩恩愛愛,定然也要叫他們陰陽相隔!”而後頓了頓緩了臉色又道:“不過這男寵能叫那不孝子的性子聽他擺布,倒是真有幾分能耐,也不知道是有何出色之處。有他的畫像嗎?”那心腹忙應:“有的,那男寵前不久之前剛逃跑過一次,秦那個暴君曾經在嶺山郡內全城通緝他,畫有畫像,咱們的人有收藏,屬下便順便拿了過來請太後過目。”心腹說著便又從懷中取了一張折疊整齊的黃色粗糙折紙出來恭敬的遞到魏太後跟前。魏太後聞言一挑眉:“哦,還逃跑來著,這倒是有意思了。”她說著伸手從心腹手中接過折紙打開來看,匆匆一瞥,扯了扯嘴角輕蔑說:“哀家還當是什麽仙人之姿呢,將我那不孝迷得這般暈頭轉向,姿色也不過爾爾而已。”那心腹聞言忙恭維魏太後說:“那是,太後閱美無數,這般姿色自然入不了太後您的眼,也就秦那個暴君沒見過世麵才會將他如獲至寶。”宋岩長的確實極為好看,但能成為太後男寵的就沒有不好看的,魏太後自然見多識廣,不至於被驚豔到,但要說入不了她的眼倒也不至於,她會這般說純屬就是為了貶低自己兒子的眼光,聽到心腹的附和心中自是極為得意的。可魏太後得意過後再一細細打量這畫像,卻突然覺得有些眼熟。她的男寵雖說長的都極為好看,但也是好看的各有各的特色,辨識度還是挺高的。按著這種標準找來的宋岩辨識度自然也不會低。更何況魏太後見到宋岩那天正是特殊的日子,她難免對那天發生的事見過的人都較之以往印象深刻。故而她盯著畫像看了半響後,終於想起了自己為何會眼熟,而後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怪不得,怪不得他要逃跑,這小子不止長了張勾人的好臉蛋兒,哄人的本事也是一絕,叫哀家都不得不心生佩服,倒是哀家當初眼拙了。不過如此甚好啊甚好,哀家大事可成已。”幾個心腹看著剛鄙視完畫像上的人又突然對人讚不絕口的魏太後一臉茫然:怎麽好了?怎麽看個畫像就大事可成了?魏太後激動過後方才跟他們簡單的解釋了下事情的前因後果,而後重新對那心腹下達了指令,心腹當即一臉振奮之色的領命再次離去。宋岩睡眠充足的情況下第二天早上睡醒的還是挺早的,尤其是他還被一隻鐵臂禁錮住不能動的情況下,更是覺淺,天色還沒大亮就醒了。宋岩迷迷糊糊的一睜眼,看到的就是男人堅硬寬闊的胸膛,不知道是不是天氣太熱了還是經過了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衣襟還大開著,而自己的手正搭在上麵。宋岩唰的一下就嚇的徹底清醒了,然後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漲紅了臉指著躺在床上的秦磕巴大喊:“你,你,你不是人!你個禽獸趁我睡覺對我做了什麽?”秦因為宋岩突然驚坐起來的動靜被驚醒,亦是猛地跟著坐了起來,聽著宋岩的質問,剛睡醒迷迷糊糊的還沒弄清楚狀況,還以為自己真的對宋岩做了什麽畜生不如的事情,畢竟那確實也是他的作風,下意識焦急解釋:“不是,你聽孤解釋,孤不是故意的,孤隻是......”而後說到一半看著穿的整整齊齊的宋岩突然反應過來有哪兒不對,然後再看看衣衫不整半邊身子被擠的都擔在了榻邊上的自己,終於想起了昨天晚上的全部,深唿吸。宋岩還在怒瞪他:“隻是什麽?你倒是說啊?”秦掀了掀眼皮涼颼颼看質問他的宋岩:“孤隻是睡著了懶得動,不然怎麽能被你扒了衣服擠到榻邊上睡一晚上呢?還孤不是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不是人?”宋岩一愣下意識低頭,然後終於發現自己現在坐的床外側,而秦已經被擠到塌邊上去了,自己衣服雖然有點亂但真沒漏什麽,隻有秦的衣領大開了,這樣子怎麽看不是人的那個也是他。但這個時候能認慫嗎?那肯定不能啊,不然以後他的臉往哪兒放啊?“那,那什麽誰知道是不是你趁我睡著偷偷把我抱過來的,衣服也是你脫了對我幹了不是人的事兒再偷偷給我穿上的。”宋岩死不認錯的瞪著秦強詞奪理。別說,秦還真有點心虛,雖然他昨天晚上沒幹這事兒,但前天晚上確實這麽幹了一丟丟不是人的事兒,可這種時候他能認嗎?那肯定不能,不然宋岩肯定要惱羞成怒的趕他走了。“那你解開衣服檢查一下啊,看孤到底有沒有對你幹什麽不是人的事兒?”秦硬著頭皮冷哼不屑說。宋岩敏銳的感覺到他好像有點心虛,本來不過信口胡說的,這下倒是真的起疑了,當即就要動手解開自己的衣帶。秦下意識緊張的盯著看。宋岩猛地抬頭。秦輕咳一聲,扭頭移開視線。宋岩轉過身去解開了自己的衣帶檢查自己身上有沒有痕跡,結果自己的肚皮白白嫩嫩的,好像並沒有什麽可疑痕跡,這才放心了。“王上,您醒了嗎?”便在這時楊忠的聲音在外麵小聲響起,到秦日常起床的點兒了。秦還是做賊心虛,偷看宋岩一眼,忙整理了衣服下了床,輕咳一聲對著宋岩麵無表情的倨傲說:“孤去忙政事了,天色還早,你再睡會兒吧。”說完轉身就走,腳下生風。秦一走,宋岩也緩解了尷尬,往床上一躺,開始想應對之法。他睡覺不老實,喜歡夾著抱著東西睡,他自己是知道的,可那睡著了也不是人自己能控製的不是?這樣下去是不行的,本來那貨就是個色狼,他再送上去真出了什麽事兒,說都說不清。可他昨天晚上提議搬家秦又不肯,怎麽辦呢?宋岩想著想著突的有了個主意,當即從床上爬了起來,洗漱完叫人安排了起來。 第38章秦坐在院子裏處理奏折, 接見朝臣,就看著宋岩一早上起來就指揮人裏裏外外的倒騰,也不知道他在折騰什麽。待到有事麵奏的大臣基本都接見完了, 急著要批閱的奏折也批的七七八八了,秦當即站了起來進屋去看。就見本來就不大的一間小寢室裏, 在原本的床頭的位置貼著牆又橫著加了一張床榻, 叫整間屋子看起來更加狹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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