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忠也隻能在這裏跟著他提心吊膽的等著了,默默在心裏給宋岩燒香拜佛期盼他能逃掉別被抓迴來。然後事實證明為了省錢在心裏燒香拜佛是不成的。宋岩被抓了迴來。周軒帶著宋岩進門,宋岩偷看一眼黑著臉坐在大堂正背麵的秦心虛的恨不得將頭埋進地底下去。周軒抬手對著秦複命:“王上,臣領命將宋寺人給您帶迴來了。另外還有個意外收獲呢,秦肆也打算從北城門逃跑,正好被臣一並緝拿了。要不要臣審問一下他是否還有其他同黨?”他料到了宋岩逃跑一定會選擇距離他最遠的城門,也早料到了隻靠那些守衛軍守不住人。所以他從嶺山郡出來,不止叫人圍了城,還叫人去半路上劫了來救駕的周軒,讓他不用過來南城門見他,直接去北城門堵人。會堵到秦肆到真是意外,畢竟他下命令的時候還不知道秦肆能跑的那麽利落。其實審不審的有什麽意義呢?以秦肆那樣懦弱無能的性子怎麽可能獨自幹出刺殺他的事情來,必定是有同黨的,至於同黨是誰?用腳指頭相想想他都知道。其實他那個母親雖然小時候對他教養方式殘忍了些,但也是愛他的。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就慢慢的變了,開始是不滿他的日漸強大,到後來甚至是想要他去死。他可是他的親生兒子啊!哪怕兩人再怎麽吵鬧,哪怕她那般□□,給他這個王上臉上抹黑,叫朝臣看他的笑話,他也一直顧及著兒時他們母子相依為命互相扶持時的艱辛,從未想過要動他母親。可他母親呢,竟然要殺他,還真是可笑可悲可恨。而這一切都是那些淫.蕩下賤的男寵教唆的!教唆一個母親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們不僅淫.蕩下賤,還惡毒至極,千刀萬刮了那些牲口都不足以泄他心頭之氣。想到這裏秦眸光一冷,對著周軒冷聲道:“你去審吧。”他倒要看看這次刺殺是他那個被男寵迷惑的狠心到滅絕人性的母親親自參與的,還是隻是她手下那些走狗幹的。周軒看秦陰冷的表情一眼,忙點頭應下。不由在心裏感歎他們王上那個母親的不識好歹,王上已經念著舊情放她一馬,隻是將她送走幽禁了,都眼不見心為淨了,她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待著安享晚年麽?非得這麽一次次的作死耗盡了王上對她最後一點孺慕之情,動手殺了她麽?周軒現在真的是希望這次刺殺跟殺你一樣隻是太後手下那些走狗自作主張幹的,她自己並沒有參與,老老實實的封地幽禁呆著呢。他們可不想看到秦有一天真的動手殺了他的親生母親,與秦的名聲太有礙了,他本就性情殘暴了些,再殺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說不定都得引得朝堂動蕩。周軒這麽想著憂心忡忡的離去,秦卻是在吩咐完周軒之後便將那煩心事暫時擱置一邊了,抬眸看向宋岩這個煩心事。宋岩心虛的不得了,但秦的目光一轉過來,他還是慌忙開演了,小跑上前衝過去一下子猛撲到秦身上,一臉擔心驚喜的喊道:“王上您自己逃出來了?真是太好了,奴才好怕這輩子都見不到您了呢,奴才那天架著馬車咋唿他們跑出來就是想去搬救兵來救王上,結果跑出來之後發現秦肆那個無恥之徒竟然封了城。奴才沒能出去搬到救兵救您,您不會怪罪奴才吧?”宋岩小心翼翼的偷看秦一眼問。秦掀了掀眼皮看他應道:“不會!”宋岩聞言剛鬆一口氣,就聽到秦又陰陽怪氣道:“你不是早早就給孤找好了救兵嗎?孤感激你還來不及呢,怎麽會怪你呢?”宋岩身子瞬間一僵,神色僵硬的看著秦訕訕笑說:“什麽早早就給王上找好了救兵?奴才怎麽聽不懂王上說話呢?是有人打著奴才的名義去救王上了,那他可真是個救人不留名的好人。”秦就靜靜的看著他裝,然後冷聲問:“紅裳送你的玉墜呢?”宋岩身子又是一僵,感覺有點裝不下去了,但還是硬著頭皮裝,一臉茫然說:“就前幾天突然覺得我一大男人收人家宮女的玉墜不大合適,所以就托人給她送迴去了。”心裏卻忍不住憤憤吐槽,這廝什麽時候看到了紅裳送她玉墜了,眼挺尖啊,記性也挺好啊,人家小姑娘一塊小小的玉墜他都記得這麽清楚。秦聞言卻顯然歪了重點,抬眸看他:“大男人?你確定?”宋岩心跳遽然一停,險些沒被自己的一時口誤嚇到窒息,白著臉磕磕巴巴道:“王上您什麽意思?是覺得我們太監不算男人麽?”秦看一言宋岩慘白的臉色,以為他是因為自己這句話受傷傷心了,不由眉心一皺,別扭解釋說:“孤不是這個意思,孤說的是你不夠大。哪兒哪兒都不大。”秦說這眸子無意識的往宋岩的小嘴兒上飄:“不過挺能裝的。”宋岩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而後兀的一下就紅了臉,搞不明白這怎麽好好的刑訊逼供分分鍾怎麽就搞起黃色來了!秦顯然很快也反應過來了他正在刑訊逼供,而後瞬間冷了臉,看漲紅了臉的宋岩一眼,冷聲說:“人也挺能裝的。”宋岩聞言一臉無辜看他,用眼神表達他的意思:什麽裝啊?奴才不明白王上在說什麽?秦卻懶得再看他裝下去了,冷笑一聲說:“你不說也可以,孤可以行刑逼供紅裳,想來她應該也頂不住幾套大刑。”宋岩臉色猛地一變,忙說:“哎,別呀,奴才招了還不行嗎?”他都麻煩讓人家紅裳幫忙了,哪能還連累人家受刑呢,而且看秦這樣子好像也沒有特別生氣他跑掉的事兒了。那他就招了唄。秦看他一眼,冷著臉說:“那你就說說吧,你是怎麽在幾天前就知道秦肆的刺殺計劃的。又為什麽會逃跑?”宋岩偷看秦一眼,先小心翼翼的迴答第一個問題:“奴才要說奴才是做夢夢見的,奴才有夢見預知未來的能力?王上您信嗎?”秦瞥他一眼:“那你就沒預知到你會被抓迴來?”宋岩:......打臉來的太快。“那什麽,也不是全都能預知到,就隻能偶爾預知到那麽一星半點兒的事兒。”宋岩隻能努力圓謊。秦沒再跟他繼續這個問題,轉問下一個:“那你又為什麽逃跑?而且你既然預知到了為什麽不直接告訴孤?反而拐彎抹角的弄這麽多花裏胡哨?”宋岩就是腦子再好使,這一時片刻之間也不不能立刻馬上用這三個問題給秦編個合情合理的故事出來,一時之間被難得憋紅了俊臉,對著秦支支吾吾說:“這,這是個秘密,奴才不能說,總之奴才做的這一切都是王上我們兩個好。”秦看他一眼:“你不能說,那孤幫你說,你是太後的人。”宋岩猛地瞪大雙眼,驚愕看向秦,嚇得窒息。秦!他知道了!秦一眯眼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接著說:“是太後估計派你來接近孤的?亦或者是太後得知你誤打誤撞得了孤的臨幸,就像利用你對孤不利,但你通過這段時間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孤,舍不得對孤不利,可又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所以才偷偷摸摸利用迂迴之術救孤,為了不再為難受他們的控製和威脅趁機逃跑?”宋岩聽得眼睛瞪得愈發大了,震驚看向秦,臥槽!這屆暴君沒少看之早古虐戀情深文啊!這腦洞這思路完全合情合理!牛逼了,我的暴君哥哥!秦說完隱隱有些臉紅,久久聽不到宋岩的迴話,惱怒看他一眼,故作冷漠的冷聲說:“孤說的對不對?”這是秦迴來之後想了一天一夜想出來的最合理的說法,否則他實在想不通宋岩這些前後矛盾的行為到底是為什麽?那都有人幫他想好理由了,宋岩自是忙不迭的連連點頭應:“嗯嗯,王上好聰明!奴才什麽都沒說你就全都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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