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楊忠是看著宋岩問的,宋岩呆呆的指了下自己的肩膀。楊忠趕緊帶著大夫給宋岩看傷。待到兩人滿心焦急的繞到宋岩身後看到宋岩的傷口後卻是一愣,隻見宋岩的肩頭上的衣服被刮撕了一條,露出裏麵手指頭粗細的一條白嫩皮肉,在這手指頭粗細的一條白嫩皮肉上麵又有著比頭發絲可能也粗不了多少的一小條細微紅痕,隱隱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血絲來。楊忠跟大夫對視一眼,沒忍住嘴角抽了抽,這確實得趕緊看一下,不趕緊看一下它可能過會兒就痊愈了,想看都沒得看了。秦眼見他們一直盯著宋岩的後背看卻沒動靜不高興了,伸手一把將人拉了過來,黑著臉冷聲說:“不用你們,傷藥給孤,孤給他上藥。”大夫敢說秦小題大做,跟他說那傷不用上藥,自己很快就能結痂嗎?那肯定是不敢的,聞言忙誠惶誠恐的給秦遞了傷藥過去。秦接過來威脅看楊忠和那大夫一眼,兩人嚇得忙轉過了身去。秦這才低頭看宋岩的肩膀,看到宋岩的傷口也沒覺得自己大題小做,倒了藥出來皺著眉頭輕輕往宋岩的傷口上敷。他常年練武,手上帶著硬繭,哪怕動作再輕按在傷口上也會有輕微的刺痛感。宋岩背對著秦,感受到那輕微的刺痛感,卻是低頭抿唇勾起了嘴角,他從剛才秦幫他擋劍開始就混沌的思緒終於徹底理清了,或者說更早的疑惑的都理清了。他為什麽自己都要死了還想著秦學好過得好?他沒有深想過,自嘲自己也是神經病,其實並不是,而是因為他無意識中感受到了秦對他的在意,這個男人雖然嘴上麵上總是對他兇巴巴的,行動間卻總是在有意無意的寵著他,哄著他,護著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感受的到,自然也會想要對他好,想他好,就算秦在得知他的身份之後會厭惡的殺掉也一樣。因為他心裏明白秦對他喜歡不是假的,否則秦不會冒著生命危險為他擋劍。秦跟他不同,他的性情和所受的教育,會讓他下意識奮不顧身的救別人,那個人就算不是秦,換作任何一個他認識的熟人,他都有可能會那麽做。但身為王上的秦不同,他遇到危險不拉人擋劍就不錯了,絕對不可能會存在下意識幫人擋劍的本能,除非那個人是他心裏非常在意的人。一個會為了他奮不顧身的男人,就算在得知他是男寵之後憤而殺了他,他也恨不起來啊,因為這說明了在這個男人心裏對男寵的恨比對自己命的愛惜都要重,到時候隻怕心裏最難受最痛苦的,反倒是秦自己吧,他可能會難受的比自己殺了自己都難受。想到這裏宋岩一陣窒息,頓時笑不起來了。宋岩的傷口就那麽大點,手指抹上去基本就完事兒了,自是費不了什麽時間的,抹完之後秦就隨手拿了件衣服給宋岩披上了,眼見他臉色不大好,倒也沒多想,隻當他是嚇著了,都搞成這樣了廟會自然也逛不成了,秦將調查刺客的後續工作交給周軒,就帶著宋岩和周蕊他們做馬車迴了王宮。結果周軒那邊還沒結果,宋岩他們一迴宮卻是先找到了線索。秦這次出宮去廟會是微服私訪,除了承天宮裏近身伺候他的幾個宮侍沒人知道,也就是說定然是這幾個人當中有人走漏了消息,亦或者說他們其中便有刺殺秦的主謀。秦焉能不明白這個道理,自然是一迴宮便下令調查這些人近來可有什麽可疑行徑,或是見了什麽可疑的人。楊忠將人帶下去調查審訊,剛出門就跟來找他的心腹小太監撞上了。李生作為知道宋岩身份的人,為了以防萬一,楊忠自然免不得派人盯著他,看他都接觸什麽人防範在前,而這小太監正是楊忠派去盯著李生的人,來便是跟楊忠稟報李生今天一天不正常的可疑行徑的。楊忠本來沒將李生放在心上,想先處理刺殺一事,後來一想李生亦是知道秦今天微服出宮是去參加廟會的人之一,便叫那小太監將李生的可疑行徑一一道來了。楊忠亦是越聽越覺得可疑,正好他心裏亦有了要處置了李生的想法,既然都覺得他可疑了,那還等什麽,當然是立刻命人去將人拿了丟到大牢去審訊。李生並沒有在秦的寢宮伺候著,他從一聽聞秦此次出宮遭到了刺殺就嚇蒙了,心驚膽戰慌裏慌張的裝病躲迴了自己的房間。楊忠既然找人盯著他了,自然不難找到他,直接去他房間去將人抓了出來。他怕李生被逼急了亂說話,還是親自審訊的。李生從被抓到大牢裏心就涼了,進了大牢,楊忠都沒怎麽刑訊逼供,他就全招了。李生自然不可能收買那麽多刺客刺殺秦,他想除掉的隻是宋岩,他想著在宮裏宋岩整天跟秦同吃同住不好下手,正好這次宋岩跟著秦去廟會人多嘈雜,正是個下手的好時機,所以才趕緊迴去寫了一封信送迴家中,叫他父母去收買個弓箭手提前埋伏好,伺機射死宋岩。結果他也不知道怎麽最後就變成了有一堆刺客埋伏刺殺秦了,聽到這消息他都要嚇死了。“楊總管,奴才是冤枉的,你要相信奴才啊,奴才真的隻是想殺宋岩,刺殺王上的刺客跟奴才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跟王上求求情,讓他饒了我吧,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你告訴王上我隻是為了給他分憂,是為了幫他殺了宋岩那個狐媚惑主的狐狸精男寵,王上就不會殺我了。”李生說完就開始慘白著臉對著楊忠哭哭啼啼的哭喊,激動慌張的語無倫次的求楊忠,畢竟但凡是這王宮裏的人沒人不知道秦處理謀逆之人的手段,那可都是千刀萬刮的淩遲。楊忠聽到卻是當即給他的心腹使了一個眼神,那心腹小太監當即上前捂著李生的嘴對著他肚子砰砰砰就是幾拳頭。李生瞬間疼到有氣無力的抽抽倒地發不出聲了。楊忠這才滿意了,瞥哭的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的倒在地上的李生一眼冷哼一聲,吩咐心腹看好吧,轉身大步匆匆迴去秦寢殿去跟秦複命。正巧周軒也來跟秦複命,兩相一結合,周軒和楊忠再將相關人員全都抓來一審訊,便理清了這次刺殺的來龍去脈。李生是沒有想要刺殺秦,但他這次找的幫他往外傳遞消息的小太監是太後一黨的漏網之魚,知曉他在秦身邊辦事偷看了他的信件,從而主導了這次行刺,目的不言而喻,自是為了殺死秦之後迎太後迴宮重掌朝政。一番折騰到了半夜所有事情總算水落石出,周軒和楊忠徹底鬆了一口氣,最後跟秦複命,請秦定奪。周蕊這次被嚇得不清,宋岩迴來之後一直在哄她開心,秦做在一邊陪著他們,聽完周軒和楊忠的匯報,冷哼一聲,神情陰鷙的張嘴便道:“誅九.......”“咳~”正在陪周蕊玩的宋岩突的輕咳一聲。秦到嘴的話一頓,扭頭皺眉瞥他一眼,黑著臉不情不願的擰眉不耐煩改口道:“涉案人等淩遲處死,三族流放。好了,孤乏了,都給孤滾吧。”周軒和楊忠一愣對視一眼,眼中均是難掩笑意,而後忙應下行禮告退。周軒連帶著將周蕊一並帶走了,宋岩也就沒事了,站起來去內殿幫秦鋪床鋪,鋪完站直身子剛要叫人來睡覺,卻是一轉身卻是差點撞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無聲無息的站到了他身後的秦身上。宋岩嚇了一跳,一皺眉下意識抬頭看著他不滿喊:“王上,您離我這麽近幹什麽?嚇死人了。”秦垂眸看著他仿佛在看個傻子,鄙夷輕哼:“離你這麽近當然是幹.你,不然還能幹什麽?”說完人就欺身壓了下去。宋岩被他氣得第一時間都沒發現這話的意思,下意識憤憤瞪他,結果對上了一雙壓下來近在咫尺的深沉鳳眸,才猛地反應過來,兀的一下便紅了俊臉。給秦幹那肯定不可能給的,不說他身份不能被發現,就說秦現在還是個傷號,他也不能讓他幹那種劇烈運動。宋岩當即往後躲,一屁股做到床上,戒備看著秦急道:“王上!你答應過奴才等奴才的。”“孤反悔了。”秦迴答的一點沒猶豫,接著便也跟著彎腰爬上了床,俯身在宋岩身上皺眉看著他說:“孤覺得孤不能再這麽慣著你,不然誰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適應?萬一下迴再出現這種意外,孤死了或者你死了,那孤養了這麽久到死都沒吃上,那孤多虧啊?你說是不是?有道是一迴生二迴熟,孤多按著你幹幾次,你就習慣了。”秦說著就又要往宋岩身上壓。宋岩臉黑了,心說是個屁!虧老子以為你對老子是真心的,弄了半天你竟然隻是饞老子身子!然後惱羞成怒的當即一嗓子就把楊忠嚎了進來。一刻鍾後,宋岩收拾好床鋪衣物被楊忠強硬的帶出了秦的寢宮,無論秦怎麽解釋,他並沒有真的要跟宋岩做什麽,就是嚇唬嚇唬他,楊忠都不聽不信,堅持將宋岩帶走,表示在秦傷好之前,兩人都不能再單獨相處。這次換成秦臉黑了,他隻不過是氣宋岩給他“吹”枕邊風幹涉他的政事,還不叫他碰,覺得自己這個昏君當得憋屈,氣不過想要嚇唬嚇唬宋岩而已,又沒有真的想要浴血奮戰,他要真的想浴血奮戰直接就啃上去了誰跟他說那麽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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