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還未亮,九龍油麻地柯士甸道,除了零零散散的早起吃早茶的行人外,也就幾個清掃馬路的環衛工人。


    位於三岔路口的一座報亭邊,一輛大貨車緩緩駛離,報亭老板彎腰蹲在地上,收拾著剛剛送來的報紙和雜誌,待將今日的報紙歸類送進了報亭內後,突然察覺到麵前有人走來,抬頭一望,見是老顧客,笑嗬嗬的說道:老牟,今天買什麽?


    嗯,我看看。牟鬆庭背著手,朝著報亭的貨架邊走去。


    報亭老板點點頭:行,老牟你先看著,我正好整理一下剛剛送來的新貨。


    牟鬆庭走到貨架邊,望著上麵各種各樣的雜誌和報紙,有些挑花了眼,先順手拿起了兩張《明報》和《文匯報》的報紙,緊接著就在雜誌區找了起來,想看看有沒有好看的新雜誌。


    怎麽?今天就這些貨啊?牟鬆庭側目望向正蹲在地上,解捆住雜誌和報紙繩子的報亭老板。


    報亭老板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這些,你要什麽跟我說,我幫你找。


    牟鬆庭問:就沒有什麽新的雜誌?


    新的雜誌?


    報亭老板摸了摸下巴,思慮了幾秒,忽然想起(霍耀文)古龍中人略微提及,可光從旁白部分都足以看出這些人的不凡之處!


    天不生我李淳罡,劍道萬古如長夜劍來!


    我心存光明,腳下屍骨萬千,一個人獨行,背後血漫大地,哪怕有一天不被理解,我也一往無前!永鎮南蠻!


    靈台無計逃神矢,風雨如磐暗故園。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


    屠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方為雄中雄!


    你說我是妖?嗬嗬,妖又何妨,人又何妨,人和妖的區別,不過隻是你們的愚昧無知罷了。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


    牟鬆庭哪怕已經輟筆兩年不曾發表任何文字,但寫了快三十年的文章和,怎麽可能說封筆就封筆呢?


    特別是在看到雜誌最後一頁上,浮生親筆招聘的文字:廣邀天下群雄豪傑,共同打造玄幻世界時,心中寫文的衝動比之以往更加強烈!


    要說牟鬆庭也是香港早期的大武俠時代的作家,其文筆古茂洗練,博聞廣識,彷佛平江不肖生。


    若論文筆和才華,牟是比筆名梁羽生的陳文統更才子型的人物。


    有人說梁羽生喜歡在作品中裝才子,金庸則是真才子,這個完全說反了,從行文行事的做派看,梁羽生才是傳統意義上的才子,他在作品中吟詩作對可全部都是動真格的,反倒是金庸早期的作品很是做了一陣文抄公來著,直到後來才試著也把迴目串成詩詞之類。(迴目:章節名)


    而牟鬆庭是比梁羽生更有才華的人,曾任香港《文匯報》主筆副刊部主任,與聶紺弩是詩友摯友,1952年就在《香港商報》創刊號上連載《山東響馬全傳》,比梁羽生的《龍虎鬥京華》還要早個差不多一年時間。


    若論新派武俠的創造者,牟鬆庭的貢獻同樣很大,但因《山東響馬全傳》反響平平,其地位也一直不被武俠文學史所承認,所以牟鬆庭常常為此憤憤不平。其最經典的一本武俠就是《紅花亭豪俠傳》,也被譯為《洪門英烈傳》。


    《紅花亭豪俠傳》演武敘事重情尚義行軍布陣反諷世態,無不精彩紛呈!行文不測,可謂豪氣迫人!


    後世諸多有關反清複明的電影和,都有借此書文章的一星半點。


    哪怕是金鏞的《書劍恩仇錄》都多有借鑒此書的創意。


    ...


    當《九州》雜誌一經發行後,迅速的就成為了香港雜誌銷量的前三,這主要得利於古龍和陳凡等人的幫忙,他們找朋友在各大報紙上寫文章打廣告。


    再加上姚文傑和林孝堂等人的金錢輔助,隻用了短短三天時間,《九州》雜誌就在香港突破了七千冊的驚人銷量。


    書中那龐大的九州世界,及披露出來的十幾位精彩絕倫的角色,那一句句充滿熱血的台詞,不僅勾起了全港武俠讀者心中的一腔熱血,甚至有不少混不出頭的武俠作家,在看到《九州》雜誌的招聘時,紛紛跑去應聘,搞的林孝堂這幾天忙的快要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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