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你是指餘家兄弟倆?”蘇童搖了搖頭,說道:“當時除了你以外,我並沒有再看到其他人,而且我之後也問過族人,都說在現場也沒見過這兩人的影子。”


    從始至終她都沒見黃泉,所以在王長生說起什麽“老道”的時候,眼睛一片茫然。


    “哎。”王長生歎了口氣,過了好一會,才對一旁的唐昆說道:“走,扶我出去透透氣吧,躺了這麽久了,我有點頭疼。”


    說完,又隱晦的朝對方使了個眼色。


    唐昆是什麽人?那可是茅坑裏拉屎臉朝外的漢子,馬上就明白了王長生的意圖,可他剛朝前走了兩步,就被蘇童給攔了下來,並嚴肅的說道:“你要幹嘛去?醫生說你傷得很重,現在剛好點就不老實了?不行,你給我乖乖的躺著,我看誰再敢動!”


    都說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尤其是在王長生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她才明白這個男人對自己是多麽的重要,現在好不容易把人給盼醒了,她怎麽可能讓對方再這麽胡來。


    可王長生卻隻能是無奈的一笑,略顯尷尬的說道:“那個啥,我就是雲活動活動,不遠走,都躺了這麽久了,要是再不動動,也不助於恢複,放心吧,再怎麽說我是半個大夫,不會拿自己身體開玩笑的。”


    “唐昆。”王長生又朝旁邊招了招手,然後慢慢的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這次傷的確實很重,不但把體內的真氣全都揮霍一空,而且心脈嚴重受損,想到徹底恢複,並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的。


    看著兩人的慢慢遠去的背影,蘇童仍不放心的喊道:“記著,不許走出大門,半小時就給我迴來……”


    此時,某酒店裏。


    餘占堂正麵色蒼白的坐在張躺椅上,看著卷縮在床上的黃大師,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時,餘占明悄悄的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他低聲的說道:“哥,我都打聽清楚了,來的那幫人確實是蘇家的,這次我們真特麽虧大了。”


    原來,那天在王長生倒下不久,餘占堂就聽到外麵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可因為他當時也受了不輕的傷,所以隻能先把他堂弟和黃大師利用廢墟裏的破磚爛瓦給藏了起來,直到來人走後,才悄悄的離開的現場。


    不過對於這幫人的底細他卻並不知曉,所以才交待了餘占明,讓他務必查清。


    “果然是他們。”餘占堂一拍躺椅上的扶手,憤憤的站了起來,說道:“以我的名義,給薩滿那邊發個消息,就說我們有輪迴符經的消息了,另外讓密宗來點人手,這次,我要讓那個蘇家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咳咳。”


    “哇……”


    這時,床上的黃大師突然咳漱了起來,並開始一口口的往外吐著鮮血。


    餘占堂倒沒什麽太大的反應,可餘占明卻急忙的跑到了床前,邊輕輕的拍著黃泉的胸口,邊一臉關切的說道:“師傅,您可一定要挺住啊,你要是再這麽吐下去,這身體可就要完了。”


    但現在的黃大師還處在昏迷當中,又連嘔了數口後,才終於是安靜了下來。


    黃泉不比王長生,人家王長生雖然也是血肉之軀,但他的情況比較特殊,肉身對他來說,隻是個靈魂暫居之所,這就好比是租房子,雖然這個房子之前是我的,但是我賣了,現在隻不過是又租了迴來,所以隻要這個房子不坍塌,他就不會受太大的影響,如果這房子實在沒法住了,大不了他再讓師傅給另租一間。


    但黃泉卻不同,他沒發生過靈魂脫離肉體的情況,也就是說房子還是他的,哪怕是一磚一瓦出了問題,受損失的都是他自己,都需要他用心的修繕和保管,萬一房子沒了,那他也就無家可歸了,隻能迴爐重造了。


    “快去吧。”餘占堂擺了擺手,說道:“黃大師要是能挺過七天,那他就還有一絲希望,你現在再怎麽緊張也沒辦法,隻能聽天由命了。”


    “哎,好吧。”餘占明歎了口氣,在放平了黃泉的身體後,無奈的走出了房門。


    他這個便宜師傅雖然從未教過他什麽,但這次畢竟是不遠萬裏的過來幫他了,於情於理,他也不希望這人就這麽沒了。


    而且,黃泉在社會上的威望頗高,隻要他還活著,無論是對他們餘家,還是他黃大師高徒的這個身份,就都會有很多“方便”之處,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懂,所以才會如此的擔心。


    直到餘占明消失在了房裏,餘占堂才又緩緩的坐了下來,冷冷的嘀咕道:“王長生,我就不信我堂堂明王,會鬥不過你這個宵小,等著吧,你的死期,就快到了!”


    另一邊,蘇家。


    “說說吧,有什麽事在瞞著我?”花園裏,王長生坐在棵大樹下,雙眼死死的盯著唐昆。


    他對這哥們實在是在熟悉了,從這貨開始的言行裏,就發現了有些反常的地方。


    在他的印象裏,唐裏是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的人,根本就不懂什麽欲言又止,更不會在說話時還一直留意誰的臉色,可就在剛才,這家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顯得格外的小心,就像怕他看出什麽破綻一樣。


    唐昆一怔,說道:“啥,啥事?”


    “你說呢?”王長生道。


    “沒事呀,我說哥,你是不是讓人給打傻了,我能有啥事瞞你呀?”唐昆故作鎮定的說道。


    “哼。”可王長生卻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忘了我是幹啥的了?難道非讓我給你卜上一卦?”


    如果是別人,他才懶得再去操什麽閑心,尤其是在他重傷在身的時候,但唐昆不同,這個人,是他為數不多的哥們兒,是和他一起打過仗,抗過槍,上過戰場負過傷的好基友。


    唐昆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咬了咬牙,說道:“哥,自從我發現了這件事後,它就一直在困擾著我,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辦了,這才一聽說你的消息就馬上跑了過來,其實平平他已經徹底好了,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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