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寬敞,裏麵還站著一名青年,和陳金融長得幾乎一樣,隻是氣質截然不同。


    如果說陳金融給人的感覺是富二代,花花公子,囂張跋扈,那麽這個年輕人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看就身居高位,成熟穩重,而且十分正派。


    有人曾經開玩笑說,陳家這對雙胞胎,除了長相以外完全相反,一個隻有優點,另一個剛好相反,完全沒有優點,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陳華爾,有你這麽當哥的麽,我都被打成這樣了,你不快去抓住罪魁禍首,反而在我這興師問罪,你也不看看,我都被打成什麽樣了,你要是不管,我就給媽打電話了!”


    “從現在開始,你不可以於外界聯係了,我會告訴爸媽,你被我關了禁閉,陳金融,你這次太過分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陳華爾雖然在責怪這陳金融,但聲音平淡,就好像麵前的隻是一個陌生人,根本不是他的弟弟。


    “陳華爾,你個當哥哥的不給弟弟出頭做主,你不如迴家去賣紅薯!要不咱倆換換,你來當這個弟弟,我讓你學學當哥哥的應該怎樣愛護自己的弟弟。”陳金融一邊呻吟,一邊朝著哥哥喊叫著。


    “陳金融,第一,你的所作所為已經犯法了,家裏同意放你來嶺南時說的可是,你絕對不可以為非作歹,一切都要遵紀守法,第二,如你所說,對方能那麽快找到你,並且及時趕到和救人,我現在真的感到慶幸,沒有發生什麽不可挽迴的事,這樣雙方還有緩和的餘地,不然都不知道你會給家裏惹來什麽樣的敵人,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就在家裏禁足,麵壁思過,等我解決了你惹的麻煩,再考慮怎樣懲罰你。”陳華爾平靜的說道。


    話音剛落,陳金融忽然大叫起來,渾身抽搐,一下子摔倒了地上,滿地打滾,旁邊的家庭醫生見狀立刻讓幾個人按住陳金融的手腳,卻沒想到,此時的陳金融不知道是疼得還是什麽原因,力量出奇的大,最後足足六個陳家保鏢一起,才勉強按住了他,大夫連忙取出鎮定劑,一針紮了下去。


    大家見到針打了進去,終於鬆了口氣,卻沒想到,一針鎮定劑卻完全沒有效果,反而在大家放鬆的時候差點被陳金融掙脫開來。


    這種情況足足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鍾,陳金融才渾身虛汗的躺在了地上,一動不動了,隻是嘴裏依然哼哼唧唧的“哎呀,疼死我了,疼啊!”


    整個過程中,陳華爾都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直到陳金融停了下來,他才眼中露出了一抹厲色,冷冷的說道“看來,你這次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說罷,朝著身旁的助力說道:“聯係對方,一起坐下來談一談,時間,地點都由對方定,越快越好,我們願意賠禮道歉。”


    “好的,陳總。”


    在陳金融忽然疼得發瘋前一個小時,王長生住的賓館裏,他剛從小七的爪子上拿起了那一小塊血肉,又從包裏翻出了兩根細細的桃木棍和一小把稻草,用稻草在小木棍上紮了個稻草人,並且把那塊血肉夾到了稻草裏。


    一邊動手,嘴裏還自言自語著,“當初就是尋思紮個小人玩兒玩兒,沒想到這偏門的東西,居然還真的用上了,小子,這次遇到我,就當是你的造化了。”


    一邊說著又不知道從哪兒扯來一塊白布,罩在了稻草人身上,完事之後打了幾個手印,朝著小人畫了幾個符,白布上居然就出現了眼睛鼻子和嘴,變成了一個十分卡通的小布偶。


    不過,誰要是把這個當做小孩子的玩具,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這是王長生在昆侖觀時,偶然在一本古籍後麵看到的咒術。


    這個咒術之所以被收入道藏中,乃是因為,這咒術算是一個強行驅邪的正義之法。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這個咒術有很多條件,要施展這個咒術,就要有對方的生辰八字,頭發,皮膚,血肉,其中之一,當然,東西越全對施術者的要求越低。


    同時,還要求施術者於被施術者必須沾染因果,隻有通過這種因果關係才能奏效。


    如果隻是上麵這兩個要求的話,就算不上強橫的咒術了,所以最後也最關鍵的是,這個咒術,如果被施術者罪孽在身,施術者要付出的代價就會很小,甚至沒有。


    如果被施術者罪孽深重,甚至有可能施術者在施術成功後,有功德加身,反之,如果被施術者身具功德,施術者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反噬致死。


    王長生見到過陳金融,當然知道他身無功德,雖然也沒有罪孽在身,但今天他所做的因果,注定了王長生對他用這個術,壓力如同毛毛雨一般。


    “咚咚咚……”


    王長生剛剛施術後調息一會,門口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嗯?懷清,你怎麽又迴來了?”見陳懷清去而複返,王長生不禁有點詫異。


    他從離開到迴來,一共也沒用上一個小時,不知道這小子是不放心他妹妹,還是又聽到了什麽風聲。


    “哥,不知道對方怎麽想得,忽然聯係我們,要和我們講和,而且時間,地點都有我們定,但是對方希望越快越好,我來問問你的意見。”陳懷清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哦,既然對方知道錯了,這事我就不管了,你處理就好。”王長生想了想,又說道,“懷清,得饒人處且饒人,隻要對方真的認錯了,咱們不需要抓著不放。”


    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今天當陳懷清要親自動手讓陳金融消失的時候,他的額頭上突然多出了一道淺淺的黑線,雖然常人無法看到,但卻逃不過他的眼睛,而當他讓他放了陳金融後,那到黑線卻詭異的消失了。


    這黑線既不是殺人形成的煞氣,也不是黴運當頭的晦氣,隻是損傷人氣運的負麵氣息,雖然不足以傷害陳懷清本身,但還是會損傷陳懷清的氣運,日積月累,就不一定會演變成什麽。


    這也是有人因為一件事就倒了黴,或者遇到貴人就走了大運的緣故,每個人的運道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每一個選擇都可能改變一個人宿命,王長生很喜歡這個弟弟一樣的陳懷清,而且他還可能於自己妹妹更多交集,自然不希望他因為這些事情倒了黴,所以也沒有窮追猛打下去,而是難得的打算握手言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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