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昆冷笑道:“你到還真是能讀懂女人心啊,以前我怎麽就沒看出來呢”


    王長生低調的說道:“那是因為我沒有去讀,也沒有人值得我讀,對於蘇童我隻是接觸的比較多而已,她可能是我迄今為止下山以後接觸過最多的一個女人了”


    梁平平忽然抬頭說道:“那位徐家大小姐呢?”


    王長生頓時語塞,憋了半天後才說道:“也是朋友,朋友而已……”


    於此同時,酒店上麵宴會廳裏的賓客已經來了不少,蘇童和父母,餘占明還有父母都站在門口兩旁笑臉迎客。


    門旁的兩棵金錢樹下,不久前蘇童已經將兩塊帶著陰氣的玉放在了下麵。


    從表麵上來看,這裏一切如常,和之前沒什麽兩樣,但其實宴會廳中的氣場已經被略微改變了,隻不過沒有人能發現罷了,除非是有以為地師級的高手在現場,興許能夠品出其中的不同來,但這種人是是肯定不會出現在現場的,而蘇餘兩家就是認識也不會請來,畢竟這種人都是私下裏接觸,斷然不會在表麵上弄的太明顯了。


    一張寫有餘占明八字的紙人,也被蘇童和他故作親密的時候,挽著對方胳膊放在了他的西服口袋裏,這一切做的嚴絲合縫的,沒有引起對方任何的懷疑。


    蘇童始終都保持著身為大戶人家閨秀式的笑臉,從頭到尾都沒有露出任何的異常,極其的具有表演天分。


    一場看似平淡的婚禮前奏曲,就在這時候悄然展開了。


    今天主要就是宴請蘇家這邊的親朋,賓客,餘家所來的人並不多,除了餘占明和他的父母外,就隻有他大伯和一個叔叔了,而這兩個人的身份就很重要和敏感了。


    餘占明的大伯也就是餘占堂的父親如今在京都,是前幾年調過去的,位置屬於正在上升的階段,腦袋上掛了個副字,還得要三四年的時間才能摘下去,到時候這位大伯就得外放了,成為個類似諸侯類的角色。


    餘占明的二叔在川中,位置算一般,不是什麽位高權重的地方,但牛就牛在了此人非常的年輕,今年才不過四十幾歲,妥妥的少壯派,屬於那種天邊閃亮亮的星星。


    這兩位的出現,無疑是在向過來的賓客宣告著一個事實,那就是餘家對這次蘇童和餘占明的結合是十分看好的。


    當然了餘占明的二叔和大伯過來,也不可能坐在大廳跟人吃飯喝酒什麽的,他倆進來後就是跟人打個招唿握握手,前後加起來的時間都不會超過十幾分鍾,然後就會趕緊離去了。


    這兩位不管跟誰握手,後麵都會緊跟著一句話:“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包涵,一會我還有個會,先走了,以後再聚”


    這就是一種說辭罷了,誰都明白,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在這種場合裏呆太長時間的,露個臉就已經相當不容易了,這也就是餘占明的父親在經商,蘇家沒有人在朝野當中,不然連婚宴都沒有辦法舉行,得避嫌才行。


    而出事情的時候,就是在餘占明的大伯和二叔進到宴會廳的五分鍾之後。


    這時候,蘇餘兩家人已經在外麵迎接完了四方賓客了,宴會廳裏擺了能有二十來桌左右,完全就是中式的規格並沒有采用冷餐式,在這一點上蘇童家還是比較注重的,他們家曆史悠久所以很多風俗,禮儀,習慣什麽的始終都是充滿了古典味道的。開始時,蘇童的父親,餘占明的父親各自上台講了幾句話,大概意思的意思就是感謝大家過來捧場,希望這對新人白頭偕老什麽的,說了三兩分鍾就拉倒了。


    剩下的環節就是餘占明和蘇童聯袂出現,他倆挨著桌敬酒,餘占明的酒量似乎不小,喝的是白酒,並沒有用水來代替,喝了二兩左右之後臉色雖然有點發紅,但狀態一看就知道很有量,至少再來個半斤問題也不大,一共二十多桌就算全輪一遍的話,一桌一杯也肯定不會喝多的。


    喝到第三桌的時候,蘇童端起酒杯跟著餘占明的旁邊,她也喝了一點酒,然後似乎眼神就略微有點迷離了,臉蛋的兩處有點腮紅,不知道是化妝化的還是喝酒喝的,但就這個狀態,讓人看起來的話蘇童就更平添了一股妖媚的色彩。


    一點不誇張的說,餘占明在旁邊看了好幾眼,眼珠子都差點直了。


    這別說是他了,你就是齊天大聖過來,看見如此千嬌百媚的一個美人,那也得哆嗦啊。


    蘇童端著酒杯抿了一口,辛辣的酒精嗆的她嗓子眼有點難受,眼角就泛起了淚花,蘇童為了保持形象,就下意識的伸出手捂了下嘴,沒想到可能是忘了手裏有酒杯,杯子碰到臉之後她“哎呀”一下就掉了,酒杯“嘩啦”一聲碎裂開來,蘇童不知道怎麽想的,忽然蹲下身子就用手想要把玻璃碴子給撿起來,嘴裏說道:“小心點,別紮到人了。”


    其實,她的這個動作是很失誤,也有點意外的,因為就這種情況你叫服務員來不就得了,但是蘇童卻偏偏自己蹲下去用手撿了,而她旁邊的餘占明護花心切,就也慌忙蹲了下來,說道:“哎呀,你別動啊,小心點……”


    “唰”於此同時,蘇童恰好撿起兩塊玻璃,手往上一抬的時候,玻璃碴子鋒利的邊緣,就正好從餘占明的手指上劃了一下。


    一條血道子出現了,還伴隨著一點血跡,傷也不是很重,比擦破皮稍微嚴重那麽一點。


    蘇童愣了下,慌忙丟掉玻璃,捂著他的手說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了,沒想到你把手給伸了過來,我沒看見啊”


    蘇童說話的時候,就從身上掏出紙巾連忙捂了過去,餘占明無所謂的說道:“就這點小傷別大驚小怪的,吃飯還有咬到舌頭的時候呢,沒什麽的”


    旁邊的賓客頓時都笑了,一個小插曲而已都是無所謂的,一點小口子,就當是蚊子咬了一下,就這傷頂多也就是用個創口貼就可以搞定了。


    但就因為這點傷,蘇童和王長生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見血就行,別的無所謂。


    另外一頭,宴會廳下麵的房間裏,本來躺在床上抽煙的王長生忽然間“撲棱”一下就從床上彈了起來。


    床對麵的桌子上,同樣放著兩個紙人,大小,樣式都跟他之前交給蘇童的一樣。


    不過有點詭異的是,這兩個紙人都靜靜的站在桌子上,那薄薄的紙片子沒有任何的支撐點,就這麽很突兀的立了起來,在這紙人的前麵放著一些東西。


    兩個紅燭,一個香爐,還有三個碟子,裏麵各自放著三樣供果,一個香爐,外加三根長香。


    王長生突然被驚奇的原因是,那兩個紙人忽然抖了一下,眉心正中間處就出現了一道血線,他知道這是自己交代蘇童的對方都已經辦明白了,他已經讓餘占明的手指被割破了。  王長生連忙掐了煙頭,來到桌子前,說道:“窗簾拉上,別有光透進來啊”


    “嘩啦”


    唐昆和梁平平將窗簾給擋上了,王長生拿起三柱長香點上,舉過頭頂之後,說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敬八方天地,拜四方鬼神,小道長生有請各路神明讓讓路,行個方便……”


    王長生拜祭完,就將三根長香插在了香爐裏,然後伸手迅速的從桌子上拿起了寫著蘇童生辰八字的紙人,提起朱砂筆在她的八字上改了一道,直接變成了另外一人的八字。


    於此同時,蘇童口袋裏的那張紙也發生了一點轉變,八字同樣也變了。


    王長生捏著紙人湊到了燭火上,紙片“唰”的一下就著了起來。


    就在這時,屋子裏麵的溫度驟然陰了下來,平地刮起了一股陰風,緊接著一道淡淡的影子就從窗外飄了進來,靜靜的站在屋子當中。


    這是一個女鬼,看起來年齡似乎頗為年輕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隻不過這女鬼的賣相不太好,身上都是血跡,一隻眼珠子都掉了下來,腦袋半邊還是塌著的,身上還有多處傷痕。


    這是兩天來,王長生在川中的一家醫院找到的新鮮出爐的女鬼,是出車禍死的還沒有過頭七呢,再加上本身死的也有點怨,就哪裏也沒去,在天地間打算當個孤魂野鬼,而就這種女鬼時間一久了的話,戾氣加重那就有可能成為個厲鬼了,就是電影裏麵常演的那種可以禍害人的。


    王長生看著對方,輕聲說道:“你怨氣很重,如果要是留在世間的話,時間久了就得化為厲鬼了,到時候不管是碰到和尚還是道士,你的下場就是被收,從此以後魂飛魄散,哪怕就是進入了陰曹地府,你的結果也好不到哪去,畢竟那時候你已經害完人了,我之前跟你說過,你幫我個忙我給你個造化,化掉你身上的怨氣再把你給超度進入陰曹地府,讓你正常的轉世投胎在進入陽間,總比你這麽混下去,要強多了吧?你若是答應了的話,咱們的這個協議就算成了,不答應我也不勉強你。”


    這女鬼淒淒慘慘的就笑了,渾渾噩噩的點了點頭,那意思是答應了王長生的條件。


    王長生這麽多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他暗算餘占明的話於理不合,屬於損陰德的勾當,那世上的事都是一飲一啄有定數的,為了彌補損了的陰德,他就得在這女鬼身上找了。


    幫她度化一下,超度進入陰間讓她再世為人,從情理上講這也是做了一件好事,至少可以讓她不再害人了。


    見對方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王長生點了點頭,就說了聲好,隨即指著桌子上那個寫著餘占明生辰八字的紙人說道:“那你就過來跟他拜個堂吧,我給你們來結一場冥婚……”


    王長生就要是以結冥婚的方式來暗算一下餘占明,這個女鬼死的時候才二十三歲,未嫁,條件都比較符合,八字跟他還比較匹配,前者陰性大,後者陽氣重,一人一鬼恰好能湊上一對。


    其實各地都有冥婚的說法,隻不過那是在以前了,現代社會裏這種狀況已經很少了,而結冥婚最大的益處就是在於損人利己上了,當然了這指的是陰陽相結合,如果是陰陰結合的話則就不至於了。


    陰陽相結合,會便宜了亡魂,損耗活人的生氣,餘占明被這麽擺了一道,他的下場不會很淒慘,但日子肯定會過的有點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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