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和上京城相隔千裏的嶺南,楊上堂叔侄兩人的屍體被發掘之後楊明堂就從楊家調來了幾個子弟,開始排查他的死因,一連幾天過去了,也漸漸的被他們給摸出了一條線索出來,楊明堂主要就是從一個方麵下手的,那就是楊上堂在死前接觸過什麽人,接了什麽活,因為當初他從楊家出來後,都知道他是來嶺南接風水生意的。


    有利益就會有瓜葛然後才會產生衝突,以楊家這塊金子招牌的話,他們很自信如果不是出現了巨大的利益衝突,殺人者是絕對不會冒險得罪他們整個楊公世家的。


    為啥?


    楊公世家紮根在北方的奉天府,到現在為止差不多有七百多年的曆史了,從楊筠鬆往下到如今已經走過了不知道多少代,家族底蘊深厚,關係盤根錯雜,下麵的弟子和楊家人到處在開枝散葉,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龐大的家族,在南方他們的勢力延伸可能還稍微的差一點,但是在長江以北楊家的名號拿出來,那就是一杆旗子。


    所以,楊明堂深信如果不是巨大的利益衝突,是不會有人冒險得罪他們楊公世家的。


    可惜的是,楊明堂有一點料錯了,楊家的金字招牌雖然很大,但是碰到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人,還真沒把楊家子弟當一迴事。


    多天過去以後,楊明堂順藤摸瓜的就找到了楊上堂最後一次接手的生意,是跟一個姓徐的商人接觸的,徐家作為嶺南根深蒂固的坐地戶名頭很是響亮,楊明堂幾乎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對方的底細了,但是線索到這裏就斷了。


    徐木白的二叔在暗中想要謀算自己的侄女敗露之後,就被徐老爺子打發到了海外去,沒有他的命令徐木白二叔是不可能再迴到國內的,所以楊明堂在查到她二叔跟楊上堂之間的利益糾葛時線索就斷了一下,因為他找不到事主了。


    不過,總歸是從千絲萬縷中找出了一抹痕跡,也鎖定了楊上堂死前的關鍵之處,楊明堂雖然找不到徐木白的二叔,可嶺南徐家還是在的。


    於是,楊明堂就把眼睛盯在了徐家人的身上,但礙於對方在本地的勢力,他也隻能在暗中排查,暫時也沒想著直接找上門去。


    另外一頭,幾日前被王長生和梁平平逼著跑來一趟上京的王春野,再迴到春城以後就馬上去了見了那位滿姓愛新覺羅的陳大小姐,跟她把經過說了一下。


    陳臣聽聞之後,就很是詫異,不太清楚對方火急火燎的跑到京城要幹什麽,但她一個電話打到了京城,王長生這三個字就在一些八旗子弟中掛上號了。


    晚清之後,雖然清廷是倒了,農民翻身當了主人,再也沒有大清的說法了,但幾十萬的八旗子弟還在呢,有一部分去了海外,比如陳大小姐這一支,還有一部分迴到了關外,就是東三省,但絕大部分還是留在了京城,並且依照以前的人脈和財力也很安穩的紮下了根,隨著幾十年過去了,有很多八旗子弟的後人,在各行各業都逐漸的發展了起來。


    這些八旗子弟們其實還是很報團的,說白了就是宗族的意識比較重,本來就是一個祖宗,雖然大清不在了血緣也淡薄了,可論關係的話還是比較親近的,作為正統的滿清皇室後裔,陳臣的話還是很管用的,於是就有不少人開始替她留意上了王長生。


    如果再加上還跟條瘋狗似的仍舊咬著王長生他們不放的餘占堂一夥,可以說的是,在不知不覺間初出茅廬的王長生,很不小心的給自己找了不少的敵人。


    當然了,也許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在王長生在燕山屯挖出那座土地廟的時候,白天裏,上京城首都機場,走出個穿著白色t恤牛仔褲的青年男子,他戴著鴨舌帽鼻梁骨上卡著墨鏡,肩膀上挎著個簡單的單肩包,走出機場後來到出口外的街道上,這青年忽然閉著眼睛伸出雙手,很深情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特別二愣子的說了一句。


    “真的是上京的味道,吸一口滿滿的霧霾,沒錯,就是這個味……”


    旁邊路過的人跟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此人睜開眼睛後搖頭晃腦的哼著小曲,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坐到了後麵,司機扭頭問道:“先生去哪啊?”


    二愣子青年扣著褲襠,斜了著眼睛,說道:“師傅,聽說你們上京有一家夜總會,叫天下人間,裏麵的姑娘嘎嘎帶勁,係不係?”


    師傅頓時一懵,下意識的點頭說道:“啊,確實有的啊”


    二愣子青年呲著一口小白牙,捋著自己的腚溝分頭型,說道:“就你覺得,我這個氣質要是去了那個什麽天下人間,能不能引得一幫鶯鶯燕燕驚聲尖叫,然後哭著喊著往我懷裏鑽啊?聽說他們的頭牌拿出來,都不比一二線的明星差多少,老給力了”


    司機嘴角抽搐了幾下,說道:“先生,你可能想多了,首先我看你就沒啥氣質,隻有氣人了。”


    二愣子青年頓時不樂意了:“你們上京城的出租車司機就這素質啊,怎麽服務上帝的?”


    司機冷笑著說道:“首先,天下人間的頭牌不看你氣質,隻看錢說話,其次就是……那地方早他麽四年前就關門了,頭牌都送到局子裏去蹲著了,以前新聞鋪天蓋地都是,先生你是從哪個深山老林裏跑出來的麽?你要去找她們也行啊,來,來你打我一頓,你也能進去了。”


    ”啊,啊”二愣子青年尷尬的撓了撓鼻子,說道:“你看,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說你急什麽眼啊,得了,天下人間就不去了,你送我去東城耳朵眼胡同二十四號,那裏有個四合院是不是?”


    “坐好嘞,您呐……”


    一個多小時後,東城區耳朵眼合同,二愣子青年付完錢從出租車上下來,然後直奔二十四號,站在了一間四進的四合院門前,伸手就拉著門環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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