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生其實很不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一是他常年生活在昆侖山上養成的性子,二就是他們這一類人通常都會有意避開人多的地方,因為人越多氣息就會越亂,如果用通俗易懂的方式來解釋的話,那就是會受到磁場的影響,十分不利於自己的判斷。


    徐木白倒是習慣了,常年遊走在這種聚會中,她早就遊刃有餘了,一踏進宴會廳的時候就儼然成了位忽然降臨的女王,她那出類拔萃的身材和顏值,再加上徐行村集團半個掌舵人的身份,她無疑是相當矚目的。


    明顯感覺到有目光匯聚過來,王長生完全是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徐木白的身後,刻意擋住了別人的視線,但仍舊有不少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沒辦法啊王長生的一席長袍在這種場合有點太紮眼了,不過多數的目光看向他後稍微停留了片刻馬上就轉開了,繼續落在了徐木白的身上,她絕對是場中最閃亮的那幾朵花之一,因為除了徐木白之外還有幾個女性同樣比較耀眼。


    有相熟的人看見徐木白進來就來到這邊打了聲招唿,有侍應生主動過來遞給她一杯紅酒,王長生往前探著身子小聲說道:“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宜多喝酒。”


    徐木白說道:“我會注意的,點到即止,一會我可能會有些忙你可以在這裏隨意的逛逛,如果餓了這裏也有餐食”


    王長生點頭道:“是有點餓了。”


    宴會廳二樓,有個很私密的房間,裏麵坐了七八個人,年齡層次普遍都是中年左右,穿的不見得有多麽華麗,但你一看氣質的話就能品出來,這些人遠比下麵宴會廳裏的要內斂和雍容了一些。


    “徐盛堂是生了個好女兒啊,最近幾年徐行村集團的幾次商業操作都是出自徐木白之手,評價的話可圈可點,手筆大氣,成效斐然,國內商場裏能和徐木白這個年齡段比肩的人一隻手都能數的過來,再讓這個小姑娘鍛煉幾年,她可能就是國內唯一的一個女伴巴菲特了,不過也恰恰就可惜了這一點,徐盛堂生的這個是女兒,要是兒子的話他尾巴都得翹上天了,可惜了,以後早晚還得嫁為人婦。”


    落地窗前站著三個手拿酒杯的中年,正低頭看著下麵的會場,有人看見徐木白走了進來就點評了兩句。


    後麵的一張桌子旁坐著個三十幾歲的女子,她抿嘴笑道:“不是聽說徐盛堂要招個上門女婿的麽?”


    剛才說話的那人迴頭說道:“生出來的孩子可惜姓徐,可血流的卻是異性,總歸還是差了那麽一點的。”


    這女子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說道:“你們這些男人啊,做生意的眼光還可以,但觀念就差太多了,什麽年代了還流行男尊女卑啊,女人怎麽就不能接掌家業了呢,我不照樣是接的風生水起被人叫一聲巾幗女子麽”


    “這世上能有幾個商界孫二娘啊,你算是個另類,不過麽現在看來徐盛堂的女兒也差不多,沒準還能把你這個前輩拍死在沙灘上呢,不過話說迴來孫常香你都芳心暗許了人家那麽久,他怎麽還一點表示都沒有呢,真打算和你來場隻是靈魂上的溝通啊?”


    這幫人說著話的時候,眼神就飄向了房間角落裏的沙發上,那裏坐著個年近四十左右的魁梧男子,身材很高但體型絕對很勻稱,坐在那裏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四平八穩,再細看的話還有種掩不住鋒芒的味道,他一直都沒有說話,就坐在沙發上慢條斯理的修剪著一根雪茄。


    孫常香眼神幽怨的瞥了過去,唉聲歎氣的說道:“誰讓我眼光太獨到了呢,大把的護花使者不要,偏偏要劍走偏鋒啊。”


    屋裏的人誰都知道這個商界孫二娘一直芳心暗許沙發上的那位,但這人的性子似乎太平淡和低調了些,從來沒有誰看到過他在公開場合帶過什麽女伴,多少年了向來都是孑然一身的。


    這時落地窗前有人看見了徐木白身後穿著身長袍的王長生,就說道:“說到劍走偏鋒你可能比徐木白要差了點,見過這姑娘幾次了,她可從來都沒有帶過什麽男人來參加聚會,小道消息上也沒提過她和哪家的公子有什麽曖昧傳出來,今個怎麽忽然帶個男人來了,還穿著一身褂子,但是長得也有點太普通了些,平平無奇,沒啥顯眼的地方。”


    王長生確實寒磣了些,他這個人你如果非得要形容的話,那就是芸芸眾生中最普通的那一類,走在街上扔一塊磚頭砸到十個裏有七八個是長成了他這樣的,然後他還是這裏麵最不起眼的那個。


    孫常香忽然迴頭朝著沙發上的男子說道:“秋實,我記得你以前也很喜歡穿這種褂子來的?”


    叫秋實的男人手裏剛修剪完的雪茄一頓,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向落地窗,他一走過來窗子前的人馬上就朝兩邊挪了過去,直接就把c位讓給了他,很明顯這屋中的幾位大佬都是以他為貴的。


    秋實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眼神直接掠過場地裏所有的人然後看向了王長生,然後他就歪了下腦袋,笑了。


    旁邊無人看見的是,秋實的那種笑容特有種春風拂過,溫柔一吹的感覺。


    孫常香說道:“你們穿的好像料子和樣式都差不多呢?”


    秋實轉過腦袋,看向旁邊剛才點評王長生的人,問道:“你說他是跟徐盛堂女兒一起來的?”


    這人頓時略微前傾著身子笑道:“是一起的。”


    秋實迴過頭,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誰也聽不懂的話:“徐盛堂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啊。”


    王長生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給注視上了,抬起腦袋張望了幾眼,但樓上的那個落地窗私密性很強,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裏麵是啥狀況,遍尋不到他就又低下頭,此時徐木白已經被人給圍了起來,他就走向餐桌拿起個盤子隨意的撿了幾樣食物還有一瓶酒,端著走到了宴會廳角落的休息區,找了個地方隨意的坐了下來吃著東西,但眼神一直都留意在徐木白那邊。


    作為那朵最亮的花,徐木白是很忙碌的,她的身邊從來都不缺打招唿和敬酒的人,其中多以年輕男子居多,一茬接著一茬的過來獻著殷勤。


    沒辦法,徐行村集團的名頭在那擺著呢,坊間傳聞誰要是能搭上了徐行村這艘商業核航母的話,那就等於是一步登天少修煉了千百年,直接就能成仙了,這些年徐行村的發展勢頭太猛,儼然已經成為了商場中獨霸一方的封疆大吏,在華南至嶺南地區,徐行村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或者跺跺腳,這片九百多萬平方公裏的土地上,都得要抖上那麽一抖。徐木白是徐盛堂的獨女,徐茂公下麵最器重的子孫,從她現在的行走軌跡上來看,以後徐行村多半是要由她來掌舵了。


    二樓房間裏,叫秋實的人眼光一直隨著王長生落在了角落裏,然後一看就是半天,孫常香的心思很細膩,察覺到了這個細節後就忍不住的在他身邊小聲問道:“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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