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躲著磷火走,程一也盡量將破開的通道更寬些。  洞穴的底部很寬敞,他們走了很久,才從入口走到對麵的牆壁處。  但是走到那麵牆壁時,眾人瞬間感覺到一股寒意。  “怎麽迴事,剛剛還好好的。”小豆子摸了摸手臂,覺得寒毛都起來了。  程一拉了拉他的衣服,給他把鎖鏈拉好,擰著眉看向四周。  剛才他就發現了,越往這邊走,周圍的屍骸也越多越密。  到了這裏,似乎有某種力量存在,讓周圍的空氣都冷了下來。  連小豆子都感覺得出來的變化,林染和齊焰自然也感覺得到。  林染突然發現牆壁上有東西閃了下光,急吼道,“閃開!”  他話音未落,人已衝了過去,抽出自己那把黑色的鎖鐮替小豆子和程一擋住了一擊。  眶啷!  種奇特的打擊聲在四周傳開,像是某種利爪與鎖鐮相擊的聲音。  擊過後,林染已經被齊焰直接護在了身後。  在對麵的牆壁上浮現出一個虛幻的身影。  那是一位戴著金色麵具的巨型龍蛇族的身影。  “是他!”林染激動的抓著齊焰的衣服,這身影一看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  “不是。”齊焰卻很快否定了林染的觀點,“你看他的尾部顏色。”  林染順著齊焰所指看去,隻見虛幻身影的尾巴並非黑色,而是紅黑相間的。  林染瞬間失望極了,他剛才隻看到了麵具,現在看來是他誤會了。  “都撤後,等什麽呢!”齊焰吼著被嚇得發愣的眾人撤退。  眾人撤到了齊焰身後,卻見那個虛幻的身影並未追來,隻是虛虛的浮在牆壁上,像是鬼魂。  眾人不敢有大動靜,過了片刻後,齊焰試著去接近。  齊焰一接近,對方失神的目光便重新聚焦,看向齊焰的方向。  他的巨爪動了動,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對齊焰動手,齊焰停在一個地方便沒敢再動了。  過了一會兒,對方似乎清醒些,他迷惑的看著齊焰。  “那伽……的時代來到了。”  他說完便''唿''的一下消失在眾人的眼前,像是能量崩潰般消散了。  “天呐!”  “唿……嚇死個人啊!”  “我以為他是活的!”  “老天,我腿都軟了。”  齊焰身後的眾人都嚇得夠嗆,眾人坐在地上大大的喘了口氣。  就在此時,林染膽大的舉著火把走近了那麵牆壁。  火光所到之處立刻照亮了一片,隻見在牆壁之上果然印著一個與剛才一模一樣的巨型龍蛇族。  那人像一位鎮守的衛士般保持著防禦的姿態,而在他的畫像附近,竟然難得的有一串文字。  隻是那文字怪的很,像是蝌蚪和方塊的組合體,林染是認不得的。  但這個樣子他見過,正是烈火城內的那個地下墓殿。  因此不難推測出,這文字定是古老的龍蛇族文字。  “你認得嗎?”林染轉頭問齊焰。  齊焰看了半天,隻能簡單的解讀其中一些碎片似的信息。  “女皇葬於此地,罪人那伽……永生。”  單單是這樣的信息,也能讓人推斷出事情的部分真相。  “看來我們猜的沒錯,這裏確實是梵陀一族的地方,而且女皇也葬於此,至於那伽應該指的是齊諾說的族人那一支,可是永生……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齊焰伸手摸了摸牆上的文字,他能看懂的文字就這些,這還是母親將他的記憶恢複後才獲得的一些信息。  但他到底不是純正的龍蛇族,對這些文字也是一知半解的。  “那伽永生,是說那伽族的人將永生嗎?”林染問著。  “不太可能,那伽若永生,那齊諾所說的族人越來越少就不符合這個說法。”齊焰道。  “說得也是。”林染點頭,同意齊焰所說。  齊焰沉默的看著壁畫上的文字,這些文字看上去很亂,像是匆忙之下寫的。  齊焰將目光落在最令他疑惑的那兩個字上。  罪人那伽……那伽族是罪人嗎?  為什麽?  方才的壁畫上那伽族也曾是那場戰爭的貢獻者,他們應該是英雄,怎麽會是罪人。  齊焰看了好幾次,確定自己沒有翻譯錯,那兩個文字確實是''罪人’。  就在他們疑惑之時,有人舉著火把往旁邊看了看,驚訝的發現前方還有壁畫。  “齊隊,這邊還有。”  “走,過去看看。”齊焰和林染趕緊繼續往下走。  在方才的那幅壁畫的旁邊,果然又出現了新的壁畫,隻是這些壁畫線條粗糙,顏色淩亂,人物畫的也有些抽象,並不像之前進入洞穴時那樣完美清晰。  “這怎麽畫成這樣了……”有人看到壁畫上淩亂的景物,不由疑惑著。  “很像是前邊精心,後麵就湊乎完事。”  “不,不像是湊乎完事,更像是條件有限……繪畫者手力不穩,倉促完成的後半部分。”  文哲到底對文藝有些研究,他看得出來,後麵這幅壁畫的作者與前邊是同一人,因為線條和筆力還保留著原有的習慣,這是很難模仿的。  但唯一的區別就是後麵這位畫者似乎很急,急著把畫畫完,急著上色,急著趕工。  “可惜了……”文哲將自己的想法說紿林染和齊焰聽後,不由感歎一聲。  這樣好的一幅傳世之作,卻有如此倉促的收尾,真正是可惜了。  但是很快,他們就從畫上看出了畫者為什麽如此倉促的原因。  因為接下來的壁畫不再是龍蛇族與異界獸的爭鬥,而變成了一場悲劇。  壁畫上,在與異界獸進行戰爭獲勝後,梵陀族被尊為領導者,而梵陀的首領女子被稱為女皇,受所有龍蛇族與古老種族的崇拜與敬仰。  那位美麗、強大的女性統治著整片大陸,令一切都井然有序,生生不息。  然後,在畫的中段,人們看到了女皇手捧一顆琥珀色晶石獻給一位黑色龍蛇族的畫麵。  那位黑色的龍蛇族人,正是之前壁畫上帶領那伽一族的首領。  他臉上的麵具非常醒目,林染這一次非常肯定,他在棱鏡中看到的就是這個麵具。  “這次沒錯,確實是那個戴麵具的人。”林染對齊焰道。  “嗯。”齊焰這次也很確定,對方正是他們要找的人。  壁畫中女皇虔誠的獻上那顆琥珀色的晶石,而那位戴著麵具的男子卻反手一掌刺穿了女皇的心髒,更取出了另一顆琥珀色的心髒,而後他將女皇的頸椎扭斷,而梵陀族人群起而攻之,最後卻被那位黑色的龍蛇族人親手葬送全族。  壁畫的最後,則是黑色的龍蛇族男子摘下麵具,露出一張傾倒眾生的臉冰冷的凝視著梵陀族這巨大的地下墓穴的樣子。  而他的手上,一左一右正抓著兩顆琥珀色的心髒。  “……老天!”  “這是女皇求愛不成反被殺嗎?”  “這麽漂亮的女皇,就算不喜歡,也不至於下這樣的狠手吧?”  “唉,論起漂亮來……這個男蛇人好像更漂亮些!”  “你們到底在看什麽,現在是討論這些的時候嗎?”  眾人一時間被壁畫上的內容所吸引放鬆了警惕,開始討論起這畫上的意思。  看著很直白的畫,可林染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直到他看到最後的畫麵上,那個黑尾的龍蛇族手上拿著的兩顆心髒的顏色時,才大驚失色。  “琥珀色,蛋的顏色!!!”林染瞬間心都涼了一半兒了。  琥珀色,那不就是他家崽崽蛋的顏色嘛!  難怪那個巨型的龍蛇族人會叼著崽崽的蛋,他不會是以為崽崽的蛋是這種東西吧。  “……”齊焰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整個人的臉都黑了。  但這個方向卻是目前最有可能的。  不管壁畫上的琥珀色的東西是心髒還是晶石,但他們崽崽的蛋確實是這個顏色的。  再想到之前看到的棱鏡內容,齊焰的心情也複雜極了。  如果他沒有理解錯,那壁畫最後的這個人就應該是之前文字裏說的''罪人那伽’。  ''那伽’不僅僅是一個龍蛇族的分支名,更有可能是這個人的名字。  那個巨型黑色的龍蛇族,很有可能就叫’那伽’。  按壁畫上所述,那當年一夜消失的梵陀族便是被這個那伽以一己之力滅族的。  旁的不說,就單是這份以一敵百的經曆,也能想象到對方的實力。  這名為那伽的龍蛇族,絕對是非常強大的人物。  齊焰開始覺得尋迴自家崽的希望非常渺茫了。  想從這樣的人手上搶迴蛋,談何容易。  齊焰估量了一下自己和林染的實力,恐怕都不夠給對方塞牙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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