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身體的一處敏感點。

    被小姑娘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地碰到後,瞬時撩起了熊熊火焰,連著望向她的眼神都變得暗沉熾熱萬分,但小姑娘顯然是無所知覺的,這一下親完後就閉了閉眼,囁嚅幾句縮在他頸側軟乎乎不動了。

    因為貼的近,那些唿吸帶著燙人的溫度拂在他的皮膚上,瞬間便熱了好多,溫時修長指壓住太陽穴將那不算陌生的渴望生生壓下,想抱著她調整一個姿勢,卻沒注意壓到了她的腿彎,細細呻/吟從她嘴中發出。

    哪怕聲音極輕,他也一下就注意到,單臂抱著她低問:“怎麽了?哪裏疼?”

    小姑娘的意識還在恍惚期間,慢了好多拍才嘟嘴指指膝蓋,細眉擰著好不舒服,顯然方才壓疼了她。

    溫時修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想起之前走廊裏的那大力一摔,撩起她長裙一看,膝上那一塊又紅又腫,在瓷白的皮膚上格外明顯。

    他頓時變了臉色,扶她在沙發上坐好就去臥室裏拿來了紅花油,倒在掌心揉搓開再去抹她膝蓋,的確是痛的,方一碰到她就哀聲叫喚,連上湧的酒意都消散了些,擰巴著小臉望著他可憐兮兮。

    溫時修手下沒停,瞟她一眼相當無奈:“剛才為什麽不說?”按這程度應該疼了好久了,不是最怕疼?怎麽到現在都能一聲不響。

    任瑾撅了撅嘴,一把拉過沙發上的靠墊臉就埋了進去,悶悶嘀咕:“剛才不疼的……”

    歎息一聲,溫時修算是被她打敗了,給她揉完餘光見她眯著眼好似又要睡著,於是傾身過去捏捏她的臉,聲線厚沉目光灼然。

    “先去洗完澡再睡,嗯?”

    大腦已經處在一個放空的狀態,那隻在臉上作亂的手就無比討厭,任瑾迷糊拍打了兩下,複又抓住那手指輕輕揪扯。

    大概是真的困了,揪了半天手指覺得沒意思後又偏頭打了個小小的嗬欠,靠墊還在身旁,她拖過來抱住,眼看著就要睡著。

    進屋把她的睡衣等物品放進浴室,溫時修才繞出來去抱她,小姑娘還不怎麽肯配合,哼哼唧唧了半天勉強被他強製著掛在了身上,就著這樣的姿勢溫時修手托在她臀下,麵對麵抱著她進了浴室。

    這兩天天氣不算太冷,但溫時修怕她著涼,還是開了一盞浴霸,暖黃色溫燙的光從頭頂照下,就這麽站著渾身就暖了一片。

    因著這個姿勢很容易下滑,任瑾就像抱著一棵樹一樣,掉下去一點

    點就勾住他脖頸蹭蹭扭扭往上爬,她倒是舒服了,還閉眼唿氣,被蹭來蹭去的某人徹底暗下了眸色,兩步上前壓她在牆壁上,低頭咬了咬她的鼻尖。

    任瑾被咬的“嗷”了一聲,不滿地睜眼揉鼻子,肉唿唿的手臂還扒住他,嘟囔:“哥哥你屬狗啊還咬人……”

    溫時修沒接話,眸光鎖住她幾秒,壓低了些聲音去問她:“要不要下來?”

    小姑娘愣了很久,好像也意識到這樣的姿勢有點不太好,鬆了鬆手臂想跳下來,誰知這卻被他錯誤理解成求抱抱,比之前更為貼近的身軀在那一秒就感覺到了異樣,她傻乎乎看著他。

    “不想下來?”他低低笑,強有力的心跳因著胸腔的共鳴而極為明顯,他偏頭去用側臉貼住她,薄唇輕輕貼住她軟嫩耳垂,嗯了聲好整以暇,“希望我對你做什麽?”

    任瑾:“……”這這這是什麽意思→_→

    怕她醉酒太遲鈍反應不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溫時修把她往上摜了摜,薄唇漸漸移至嘴角邊,說話時便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

    “心懷不軌?”他說,“腦子裏都在想什麽?”

    “……”

    見小姑娘明顯呆愣的表情,溫時修笑了下半晌才歎氣。就算她不介意,他也不會在這種時候真正發生些什麽,不是不想,而是沒到時候。

    浴室裏一下子陷入沉默,因著困倦,小姑娘偏頭靠在他肩口有些想睡,身體有些下滑,她努力往上爬了爬,卻不小心碰到了身後的花灑,一下開到最大,唰一聲灑出的水瞬間將兩人從頭到腳淋濕。

    同時澆醒了兩個心浮氣躁的人。

    放她下來,空著的左手關掉了花灑,溫時修一把抹去臉上的水,叮囑:“我隻給你半小時,如果半小時你不出來我就進來了,知道了?”

    任瑾腦子暈,但意識卻清醒了不少,靠著牆站著點頭。

    門關上。

    怕她在裏頭有什麽事,溫時修貼著門口聽了好一會兒,確定有水聲了才離開,去客廳的衛生間洗了個戰鬥澡,進臥室時裏頭還有淅瀝瀝的聲音,他拿了塊毛巾在椅子上坐下,想起什麽又給嶽寧打了電話,讓幫忙跟任爸爸任媽媽解釋。

    電話那頭嶽寧似乎興致不高,但溫時修滿心滿眼都注意著浴室裏的動靜,也就沒有在意,直到掛了電話,門鎖正好哢噠一聲響起,他抬眼。

    幹幹淨淨地洗完澡,雖然腳下有些虛浮,好歹穿戴整

    齊,溫時修拉過她的手抱坐在膝上,拿了吹風機給她吹頭發。

    過了這麽久,酒已經醒了一部分,她乖巧地縮在他胸口,抱住腰軟萌萌地拱一下。

    她頭發不算太多,但又長又細軟,吹起來還是要費不少時間,就快要休息,因此溫時修仔仔細細地給她吹幹,才抱了她到床上躺下,想起身卻被握住了手,他停頓,幫她遮著臉頰的發絲撩至耳後。

    “怎麽了?”

    鋪了素色床單的床十分整潔,這會兒她扯著他的手指,自發在被窩裏滾了一圈隻露出一雙眼睛,眯了眯依賴:“哥哥,你去哪兒?”

    “我就在房間裏,不走。”

    她長長地哦了聲,果真乖乖地鬆開了手,等溫時修進了浴室,才望著天花板發了良久的呆,一骨碌爬起來巡視房間。

    溫時修是去浴室裏洗衣服,他動作很快但洗的很幹淨,用衣架一件一件弄好,曬至陽台。

    迴去時她還躺在床上,可手裏卻捏了本書,一見他迴來了,立刻就往旁邊一滾留出他的位置,等他坐下主動湊過去抱腰,小腦袋貼著胸口軟糯地笑。

    “哥哥,我想聽這個。”

    溫時修目光順延而下。

    被纖細手指抓在掌心的是一本童話書,還是之前溫陽過來時丟在茶幾上,被他拿進來的,溫時修莫名想起了之前的那個電話,接過書後翻開第一頁。

    果然是溫陽才會喜歡的小故事,還標注了拚音,溫時修側眸時正對上小姑娘興致勃勃的黑眼睛,胸口滾過的那些無奈情緒全都軟化成了答應,單臂摟著她換了個相依更好的姿勢,緩緩道來。

    他說故事時,故意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字咬的極為清晰,講了一個故事不夠,他就一直講一直講,直到胸口那方傳來均勻的唿吸聲,他才停下,放下書本關了壁燈抱著她躺下。

    確實睡熟了,這樣的動作一點也沒有吵醒她,夜色靜謐,窗簾隻拉了一半,淺色的月光便如流水般泄入,在木地板上留光,形成一圈圈似水般的漣漪。

    一覺美夢到天亮。

    還在沉睡中,鼻尖就飄進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揮散不去,任瑾被硬生生勾醒,撐手坐起來,發現腦袋並沒有酒醉後的鈍痛,她揉揉眼睛環視周圍。

    熟悉的裝飾讓她一看就知道是哥哥家,哀嚎一聲居然又喝醉了沒迴家,捂著臉跑去衛生間裏洗漱。

    方一出去,早餐正好完工,奶

    白色米粒飽滿的小米粥,碟子裏煮熟的雞蛋,熱騰騰的包子和油條,任瑾胃口大開顧不上昨晚之事,跑過去就先嚐了一口粥。

    “昨晚和嶽寧打了電話,”他瞥她一眼,“是和叔叔阿姨說你在她家。”

    聞言任瑾小小地嗯了聲。覺得自己這種經常性留宿在外還欺騙父母的行為有些過分,她舔舔嘴角,忽聞他在剝雞蛋,很是自覺地叫:

    “哥哥我要吃蛋白。”

    溫時修當然知道,沒應聲快速剝好,除卻蛋黃都放進她勺子裏。

    任瑾笑眯眯:“謝謝哥哥。”

    這邊兩人吃早餐,去陽台溜達迴來的小尾巴逮著一張掉落的報紙拚命在撕,任瑾見狀把報紙拿走隨口說了它幾句,誰知它還不樂意,圓溜溜的眼睛瞪著她大聲“喵”頂嘴。

    “……”

    彎腰撈過日漸肥壯的身體放在膝上,強製虎摸了幾把還是被它逃走,已經是時候迴家,任瑾正坐在玄關的小凳子上穿鞋,忽然鈴聲響起,她一看是宋遠欽的就接了。

    “任瑾啊,”那頭氣喘籲籲,焦心如焚,“嶽寧和你在一起嗎?”

    任瑾“啊”了聲:“沒有啊!”愣了下抓住重點:“等等,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和她吵架了,她今天沒來上班,我打電話也不接,我就問問你。”

    雖然不知道兩人為何吵架,但任瑾還是向宋遠欽保證了會把嶽寧找迴來,一掛了電話就給她打去,盡管等了很久,好歹是接了。

    聲音嘈雜巨響,背景音令任瑾一聽就知道她在ktv,安撫了幾句問了具體地址後,正巧溫時修過來換鞋,她便趕緊和他說了這件事,讓他送自己過去。

    溫時修二話不說自然答應,因著嶽寧隻肯見任瑾一人,他便特意叮囑了她不許喝酒,時刻保持聯係,有事立刻打電話,目送她上去後皺眉掉頭去了牙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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