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兩天,舌尖的傷口總算是愈合了,這也代表任瑾終於可以放開肚子去吃好吃的了,把她高興的中午多吃了一碗飯,現在抱著肚子便秘臉和傅瑜慢慢挪動迴總校。

    吃……吃撐了……

    傅瑜向來對任瑾的智商嫌棄的不行,但好歹也習慣了,所以她幹出這種蠢事她都能淡定如水。

    “好撐啊……”不知是路上第幾次哀嚎,傅瑜終於是聽不下去了,轉頭不耐就是一個白眼。

    “剛才我說什麽來著?讓你慢點吃,咬細一點,你非不聽,現在撐了也別叫叫叫,姐聽著煩躁,知道不?”

    任瑾無辜。她剛剛解禁了太開心,沒注意聽她說話,光顧著想先吃哪個再吃哪個了……

    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傅瑜的眼睛,她無語片刻,忽的幽幽說道:“任瑾你知道你剛才吃飯的時候像什麽嗎?”

    “……什麽?”

    “像餓了好幾個星期的狼,風卷殘雲,橫掃餐桌,臥槽太恐怖了我都不好意思提起!”

    “……”有那麽誇張嗎?她就是……吃的快了點而已嘛。

    這一來一去就到了總校,任瑾一迴到位置就有快遞過來,好大一箱讓她一愣。

    這是什麽東西?

    反複看了好幾遍,的的確確是自己的名字和手機號任瑾才簽收,等快遞員走了立刻拿了小刀一開,呆住。

    “臥槽好多零食!”傅瑜驚叫了聲,“你什麽時候買的,怎麽不帶上我,一起湊郵費啊!”

    任瑾默。她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買的,不對,她根本沒買啊!

    傅瑜一看她表情不對,自發已經理解透徹:“不是你買的?”

    任瑾點頭。

    傅瑜頓時(⊙o⊙)……是誰這麽好給買這麽多零食,請給她也來一箱啊!

    因為不知道是誰送的,任瑾就沒去動,皺眉咬唇默想,倒是傅瑜看著看著突發奇想,想到了一個最有可能的人選。

    頓時露出秒懂的微笑,傅瑜上前捅了捅任瑾的手臂,眨眼:“是不是……那個啊?”

    任瑾傻愣地“啊”了一聲,顯然沒懂。

    這種時候傅瑜就覺得任瑾智商捉急的厲害,暗示了半天一點沒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小聲說破:“就是厲呈啊,不記得了?”

    厲呈?任瑾在腦海裏拚命搜索這個名字,好半天才記起……是上次交流會弄

    髒她鞋子的人。

    “他怎麽了?”

    傅瑜頓時一副“你太蠢了”的無語臉,卡殼半晌才繼續:“他昨天不是還在總校門口攔你了,你失憶了啊?這麽快就忘了!”

    任瑾:“……”好像是有這麽件事。

    昨天下班的時候一出去就被攔住,是上次那年輕男人說是剛好路過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她想著任媽媽在家裏等著她迴家喝粥,就拒絕了。

    就這能有什麽事?

    傅瑜看她終於想起來了,才笑眯眯說:“看來腦子還算能用,你看有沒有可能是厲呈買的,不對,應該說就是他買的,他不是……好像對你有意思麽!”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不是有意思繞個大圈專門過來想一起吃飯還硬說路過是腦子有坑麽?

    任瑾沒接話。除了她在意的事情,其他她都不怎麽會放在心上,有些時候就算知道,也會裝傻充愣,將自己帶離麻煩邊緣。

    氣氛一下就沉默下來,傅瑜很有眼力見,見任瑾悶著不說話好像不開心了,正想著要不說個什麽笑話轉移下注意力,身側突然有陰影壓過,她抬頭驚愣。

    簡單吃了個午飯,溫時修便繼續工作,辦公室的門沒有關緊,加上安靜,外頭的一點風吹草動他這裏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因此快遞來了的聲音格外清晰,他想起某事,推開椅子出去。一開門就是任瑾和傅瑜背對著自己在說話,他耳力好,無聲走近了些就能聽見兩人在說些什麽,當聽見昨天下班那個年輕男人來過之時,他臉色沉下,漆黑眼底被沉冷占滿。

    這樣靜靜聽了會兒,在聽到傅瑜直接誤會東西是那人送的後,他大步上前站在任瑾身側,也不顧這樣嚇著了兩個人,兀自低垂眉眼冷聲。

    “傷口好了?”

    任瑾怔了一秒,點頭。

    溫時修跟著嗯聲,視線從她臉上漸漸下滑,落在了開封後就沒動過的零食箱上,聲沉如涼水。

    “雖然好了,但零食還是要克製,一天不能超過一包,聽到了?”

    “……”任瑾有些不太明白,抓抓頭發點頭後又聽他說。

    “不要想著偷吃,我都會記著,每天都一樣,記住了?”

    他說話時,遼闊似遠山的眉眼就靜靜地看著自己,烏黑的眼珠就似黑曜石,澄淨漂亮的讓人禁不住要沉醉在裏頭。

    恍惚下又點了頭,任瑾呆怔間他

    轉身就要走,沒等她自己反應過來,已經兩步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角,仰著腦袋不太確定地小聲:“哥哥,這個……是你買的?”

    溫時修目光落在她抓住自己的手指上,粉粉嫩嫩的指尖因為用力而有些泛白,他抬了眼,點頭:“嗯,記得我剛才說的。”

    “……”

    目視著他迴到辦公室,任瑾依舊陷在自己的思緒中半晌轉不過彎來,倒是一旁將這一幕全看的清楚的傅瑜驚詫地張大了嘴。

    她好像沒聽錯吧?任瑾叫溫老師……哥哥?

    那一聲軟軟輕輕的疊字在耳邊無限循環,傅瑜愈發瞪大了眼,眼光如掃射/燈一樣在任瑾身上上上下下,趁著周圍沒人撲上前咬她耳朵。

    “任瑾,任瑾!”

    被那一陣搖的頭暈,任瑾“啊”聲。

    傅瑜怕被別人聽到,隻能壓低聲音,一副“我知道好多但是我不能大聲說出來”的表情激動到心髒狂跳。

    “你和溫老師關係很好?”

    任瑾不知道傅瑜所謂的關係好的定義是什麽,咬了咬唇模棱兩可說了句“還好吧”。

    傅瑜當即白眼:“任瑾,你不仗義!我剛剛都聽見你叫溫老師哥哥了!”

    “……”

    “你們倆什麽時候變成哥哥妹妹了,我居然不知道,虧我以為你們之間就是純潔的上下級,我還突然想起來,你說你去過溫老師家裏,你的貓還養在他家,你們之間不一般呐!”

    任瑾再次:“……”

    傅瑜內傷:“任瑾你真的太能憋了,還是不是好基友了,你都一聲不吭!”

    “傅瑜……”

    “別說了,我懂你,不就是暗度陳倉麽,是我沒想到吃驚過頭了,你放心,我嘴巴嚴,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捧著抽痛的心髒,傅瑜消沉迴位置。

    任瑾:“……”喂!等等!你誤會了!!

    不敢再留在位置上被傅瑜盯著看,任瑾拿了杯子跑去茶水間接水。細細的水柱徐徐衝進杯裏,清澈的聲響讓她漸漸走神,模糊了眼前一切。

    耳根發燙恍若未覺。

    ******

    這兩天總校要做活動,午休一結束任瑾就被拉進會議室裏開會。這次的活動由溫時修和另一個校區的女老師黎瀅負責,這廂兩人在討論,她便快速拿筆記下來,等結束再好好整理。

    他說話時

    總是習慣性地直視眼睛,眼裏的光淡淡的,手指搭在桌麵有一下沒一下隨意輕敲,任瑾筆下在動餘光卻不自覺飄到了他身上,看他偏頭感覺要被發現,連忙迴神將頭垂的更低,心跳如捶鼓。

    會議結束後任瑾便出了去,馬上下班了她要整理東西,但沒想一到位置就見旁邊站了個人。

    是厲呈。

    正好是過來談一些合作事宜,結束後便在這裏等她,得知她去開會了也沒走,執意等她出來。

    “下午好。”厲呈笑道。

    任瑾怔了怔,同樣迴應。

    礙於上次一來說要一起吃飯結果被拒絕的經曆,厲呈這次學了聰明,先是聊了會兒天,這才提出要一起吃晚飯的提議。本以為這一次總是跑不了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了程咬金。

    還是當初以為隻是同事的男人。

    溫時修一出來就看見年輕男人又來了,眉目冷下也不管黎老師還在說話,徑自就大步過去。

    “收拾東西走吧!”在她意外的視線裏,溫時修看著她,唿吸輕緩,“爸媽在家裏做好飯等。”

    任瑾:“……哦。”

    再次拒絕了厲呈的邀請,任瑾跟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溫時修身後,歡快地滾迴家吃飯了。而被拒絕的年輕男人自然是明白了那並不是同事,但心底的蠢蠢欲動還在,令他不想就這樣放棄。

    還會有機會的。

    等厲呈離開,傅瑜這才憋不住開始笑,陽光燦爛的樣子讓其他同事還以為她發了什麽瘋。

    jq!赤果果的jq啊!作為第一個發現並且唯一一個知道的,她興奮一下有錯嗎!

    難得天氣不錯暖陽遍地,路上又很順沒有堵車,沒過十來分鍾兩人就到了家。

    隻是……家裏空蕩蕩的,好像和說好的不一樣?

    “哥哥……”任瑾繞了一圈沒看見溫父溫母,廚房裏流理台也幹淨無比,她抓抓臉傻乎乎問,“叔叔阿姨呢?”

    不是說……在家裏做好飯等他們迴家吃麽?

    某個撒了謊的男人聞言後才想起這麽迴事,麵不改色的圓謊,簡簡單單就繞過了這個話題。他姿態閑適地倚著門框看她,語氣輕淡慵懶,疏冷眉目間灑滿溫和。

    “晚飯想吃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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