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少年卻隻輕描淡寫的說了三個字,“你不配。”逃亡犯陡然睜大眼,極度的刺激中失去了最後的意識。“嘖!”少年意興闌珊的歎了口氣“可惜了,我還沒有送他禮物的想法。”提起“他”,那家夥,雪離的神情中浮現出濃濃的厭惡。雪離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手帕將逃亡犯手裏的餐刀包起來,扔到更遠的走廊。看著滿地的鮮血,他甚至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踏了一步,避免沾在身上。然後少年拿出洛識微曾經給的紙巾,一點點擦幹淨指尖的鮮血,露出白淨的肌膚,瞬間整個人都變得純淨無害起來。他笑容明媚,對著空氣小聲的比了一個“噓”的動作,說:“還不到時候哦,這件事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不許告訴我哥哥哦,他那麽單純,知道了會害怕的。”空氣中的氛圍陡然變得恐怖起來,濃烈又冰冷的殺意瞬間密布其中。雪離悠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走廊盡頭,隻有滿身是血的逃亡犯還躺在血泊之中。在人們聽到動靜趕到這裏的前一刻,看見的隻有逃亡犯的慘烈模樣。恐懼也在這一瞬間充斥在每個人的心中。看不見的殺戮已經在欲望的操縱下,悄然展開。他們每個人都將是他人眼中的獵物,而他們手腕上的雙手,就是和惡魔交易的最好的門票。“雪離!”洛識微也在人群中,他看著地上的鮮血和手腕上隻剩薄薄一層皮的男人,根本不需要問發生了什麽,立刻前往盥洗間尋找雪離的下落。下一秒,雪離從前麵的拐角處跑了過來,一把撲到了他的懷中。第49章 “沒事了沒事了。”洛識微溫柔的親吻著他的額頭,然後將少年的頭埋在自己的懷裏,不讓他再去看這殘酷的一幕,低聲安慰道:“別怕,哥哥現在就帶你走,我們迴房間去。”“森克斯先生!”一道男聲喚住了雪離,急切的問道:“您看清楚是誰做的了嗎?”“對對對,一定要搞清楚是誰做的,他剛才沒能得手,說不定一會還會對大家出手!”在場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唯一的目擊者身上。洛識微眼眸微凝,他迴過頭,以一種少年的保護者的姿態護住少年,冷漠的看了一眼正在被法醫包紮的逃亡犯,冷冷的道:“是誰做的,你們可以等他清醒之後再問,他才是當事人。”“但森克斯先生是目擊……”洛識微立刻打斷:“他隻是站在遠處看了一眼,還為此受到了嚴重的驚嚇,無法為您迴憶那一幕!”“這隻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孩子,請您對他多一點憐憫心好嗎?”氣氛一滯。話是這麽說,但是恐慌蔓延在眾人的心頭,哪裏還管的了你是剛滿十八歲還是一位老者?就在這時,鋼琴家站了出來,高聲道:“還能是誰有作案動機,這麽快就迫不及待的,肯定是被那管家點出了自己內心欲望的人啊!”“沒錯!”眾人一片嘩然,議論紛紛。隻有明星和情婦最有動機,而且他們肯定是最相信管家,願意鋌而走險不惜犯罪的!被點名的兩個人不由臉色煞白,惶惶不安。“冷靜點!”大腹便便的議員站了起來,他看向洛識微身後的雪離,開口嚴肅的道:“森克斯先生,我知道迴憶可能對你而言過於殘酷,這樣吧,你就告訴我這個人是男是女好嗎?“……不行!洛識微意識到了問題,正欲阻止,少年卻已經探過去頭,他翠綠色的雙眸小心翼翼的看著眾人,輕輕地說:“是個男人,穿著黑西裝……”男人,黑西裝。他沒有點破具體身份,但這兩個關鍵詞卻將一群人推向了火架,等待審判。眾人像是得到了聖旨,立刻開始搜索黑西裝的男人。明星、記者、教授,三個人。是的,明星又一次被鎖定目光,嫌疑大的驚人,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已經一片灰敗。有人說:“我記得那位工程師也是黑西裝,他不在現場!”“也許是逃了呢?”“總之都有嫌疑。”議員很自然的擔起了領頭羊的身份,指揮道:“安全起見,我們應該將他們四個人都綁起來。””讚同我說話,請舉手投票。“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絕大多數人猶豫著伸出了掌心。議員滿意不已:“那就開始吧。”“不不不,我沒有、我沒有!”明星不斷地擺手,看著眾人朝他走來,還在拚命哀求:“你們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我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不存在的願望去犯罪呢?”記者急忙道:“我有證人,我剛才在和代琳娜小姐一起聊天,沒有作案時間!”他指向情婦代琳娜。情婦卻驚恐地擺手,生怕成為他的同夥:“我們隻是聊了兩句他就走了,我不能作證!”“安全起見,還是將代琳娜小姐一起綁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