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男人冰冷而薄情的唇已經壓了下來。原亦期的吻就像他本人,冷靜、克製,偏偏又帶著幾分隱藏在暗湧之下的瘋狂。他慢條斯理的品嚐著青年唇中的甘甜,待火熱之後,便是深層次的占有,無止境的掠奪。洛識微醉的大腦一片混沌,隻能被動的接受男人的掠奪,暈暈乎乎的想著……【哥,我這也算是為任務獻身,工傷啊,得加錢!】【係統:……】直男可怕的腦迴路。-青年無力的趴在黑色沙發上,臉頰埋在毯子中,唿吸淩亂,紅腫的唇無意識的呢喃著什麽,沒有人聽得清。他的襯衫半褪,露出削瘦的脊背,白熾燈下肌膚白的晃眼,收口針穩穩地落下,切割出優美的線條,成功的讓他身體一顫,霎時間緊繃的肌理一片粉紅。原亦期在紋銜尾蛇,他看起來認真而虔誠,宛若對待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藝術品,每一針都能使得青年的腰肢能更清晰勾勒出完美的圓形,那是他獨特的標記。隻屬於洛識微。“痛……”“乖,很快就好了。”感受到青年的不安,他微微俯身,溫柔的聲音在洛識微的耳邊呢喃,帶著令人溺斃的柔情似水,手下的動作卻無情而精準的刻下一針又一針。銜尾蛇的花紋是用前所未見的特殊材料製成,描繪下的一筆又一筆,讓花紋顯得格外的豔麗妖異、活色生香。偏上當蛇頭吞下蛇尾時,那冰冷的蛇瞳又綻放出令人膽寒的危險氣息。這就是銜尾蛇,不,是原亦期。他將自己刻在了洛識微的身體裏,這個標記將跟隨青年一生,如影隨形;同樣,他也要以極端的方式將自己烙印在洛識微的靈魂中,永不退散。想到這裏,原亦期微微彎唇,那雙美到惑人的眼眸中呈現出一種純粹的愉悅。他溫柔的擦拭著青年額頭的汗珠,彎腰,準備給他一個獎勵性的吻。下一秒,洛識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狠狠地咬下去。這一口,絲毫不帶掩飾他的憤恨,唇齒間的小虎牙異常尖銳,竟真的咬破了他削瘦的手腕。腥甜鮮血溢入口中。刺痛從手腕傳遞到心髒。原亦期卻似毫無所覺,不,他甚至笑的更加愉悅純粹,從容而寵溺的看著洛識微泄憤的舉動,然後好脾氣的將另一隻手也遞了上去,含笑鼓勵:“不要生氣,這個手也可以咬。”洛識微將他的手腕吐了出來,舔了舔唇角的鮮血,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兇厲,道:“原狗,你等著,今天的仇我遲早十倍、百倍奉還。”“好,我等著。”他看著青年唇瓣的鮮血被卷進去,眼神微動,然後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抬起洛識微的下巴,便是一吻。“嗚!!!”你他喵的又來!!!一吻結束。洛識微怒目相視,譏笑連連:“原狗,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你是個gay!你個死基佬!”這句罵的就有點悲憤了。原亦期含笑搖頭,他擦拭著洛識微的唇邊,帶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溫度,糾正他的說法:“不,我是無性戀者,這個吻隻是創造者在對自己的藝術品表達喜愛的方式,而你……將會是我最完美、最美麗的作品。”洛識微不知是氣的、還是醉勁上頭,直接暈了過去。-洛識微已經請假一周沒來工作了。最初的說法是感冒,現在的說法是感冒加重了。越僑從醫院出來醒過來,就再也沒有見到他,一開始他是顧不得,因為這次醉酒他是元氣大傷,關鍵現在兩隻手一起打繃帶,他也無法再來片場拍戲,隻能靜養。一開始,沒有看到洛識微,他其實還有點慶幸的。想起那天晚上最後的記憶,那個咬痕……咳,越僑掩飾性的咳嗽一聲,純情的臉頰都有些微紅。他當時是瘋了嗎,不僅咬下去而且還親了……親了……不知道識微什麽心情,是不是嚇到了。所以,沒看到人的時候,他還有點慶幸。隻是連續一周沒看見洛識微,他就坐不住了,趁著梅雲婷送水果來,直接問道:“人呢?”“誰?”經紀人裝傻。越僑冷冷看著他。梅雲婷:“……”她不情不願的答了一句:“感冒了,在家躺著呢,你急什麽,等他病好了就來看你了!”“誒,你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