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儀也沒推辭,帶著黃大媽給的蔬菜迴了家。炸好的魚塊可以保存很久的時間,邵清儀拿出一盤作為中午的菜,剩下的則是用籃子裝著吊了起來。今天的主食依舊是餅,不過不是蔥油餅,而是普通的白麵餅。邵清儀熟練地和麵、切塊、幹鍋攤餅,待攤到麥香四溢、餅皮有了些微黃色就出了鍋。攤了足夠數量的餅之後,邵清儀開始煮起了魚湯。用炸魚塊煮魚湯非常簡單,放幾塊炸魚,加水沒過,大火燒燉,接下來就隻需把炸魚塊煮得軟爛就可以了。灶台裏的火一時間是不會滅的,邵清儀也不需要守著,他幹脆走出廚房,看看許久沒動靜的兩個孩子們在做什麽。這一看,邵清儀就驚訝了。兩個孩子竟然拿了本書在看?邵清儀走過去,仔細一看,真的是書,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他不認識的方塊字,而成平成安竟然都能看得懂,還能互相討論其中的內容?這個發現,讓邵清儀又驚又疑:“成平成安,你們能看懂字?”成平成安點了點頭:“對呀。”“是誰教你們的呀?”邵清儀繼續問。“是阿爹教的~”成平成安軟軟地迴答。邵清儀已經有所猜測,但確認了這個訊息之後,他還是吃了一驚。他還當賀長季不關心孩子們的成長,實際上人家都已經教會兩個五歲的孩子識字了!他對賀長季的所有認知都來自於小說。但這本小說中,賀長季和邵清儀都不是主角,他所看到的也隻是冰山一角而已。也對,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賀長季怎麽可能僅僅隻是小說中所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麵呢?邵清儀意識到自己得好好審量審量賀長季,也得好好思考之後如何和他打好關係了。不過當下,邵清儀更想做的事情是——“乖孩子,你們能教姆父認字嗎?”邵清儀厚著臉皮向兩個孩子請求並可憐兮兮地說道,“姆父從小就沒機會上學,長這麽大了,都認不全字呢。”“啊?姆父竟然不識字嗎?”先前兩個孩子都害怕姆父,所以與他並不親近。聽邵清儀這麽一說,他們這才知道,原來他們的姆父竟然連字都不認識!不識字,那不是連故事書都看不了了嗎?姆父真是太可憐了,怪不得他以前看到他們看書總是兇兇的,原來是因為他自己看不懂啊!“好呀好呀,姆父我們來教你!”腦補了許多的成平、成安立馬答應道。兩個孩子得了這個做小老師的機會,很是高興。他們把那本故事書收了起來,拿出來另一本字數更少的書,然後像模像樣地給邵清儀教了起來:“識字要先從描紅開始,姆父你先練習筆畫吧!”邵清儀是真沒想到,自己長這麽大,竟然還有一天需要像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學習描紅。這個世界的文字和漢字一樣都是方塊字,但是筆畫、結構卻略有不同,他的確也得先從描紅開始,學會分解每個字的筆畫,然後才能真正地去了解每個字的含義。而在邵清儀認真學習的時候,高虎和王召帶著炸魚塊各自迴了家。“嗬,你拿的這是什麽?”高虎的父親高嶽和高虎的五官極為相似,身材更為高大強壯,剛從打鐵房出來的他光著膀子,穿了件皮質的圍裙,腱子肉上滿是汗水。“這是炸魚塊。”高虎迴道,“很好吃的!”“哦?油炸的魚嗎?哪兒來的?”高嶽隨口問道。“賀家夫郎給的。”高虎迴道。“賀家?哪個賀家?”高嶽聞言愣了一愣,“賀老大?”“不是,是那個……就是那個大家都說是懶夫郎的!”高虎解釋道。“賀老二家的?”高嶽驚疑地看著高虎,“不是吧?那個懶哥兒?等等,這玩意兒不會有毒吧?”高虎聞言漲紅了臉:“沒有毒,真的很好吃的!我剛才已經嚐過了!”為了增加可信度,高虎又把這個炸魚塊的來曆與父親詳細說明了。聽到自家兒子竟然拿石子去砸人,高嶽不明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爆栗:“好小子,翅膀硬了呀,竟然想出這種壞點子!得虧人家氣量大,不然你可就遭殃了!”高虎痛得“哇”了一聲,然後委屈道:“我知道錯了嘛……”“行吧,讓我嚐嚐這炸魚塊,到底有沒有你說得那麽好吃吧。”說著,高嶽就直接從高虎端著的盤子裏拿了一塊炸魚塊嚐味道。而另一邊,邵清儀則依舊認真地向兩個孩子學習。他發現,成平、成安這兩個孩子,是真的聰明,智商很高,甚至可以說是小天才。從他們的描述中,他知道賀長季其實也沒多細心地教導,他隻是隨便給了本描紅本和類似字典的小本本,讓兩個孩子自己學。他們便自己看自己學,有不懂的互相討論,還是不懂的就去問阿爹,像是玩樂似的把這些字的認全了。而邵清儀顯然沒有兩個娃這麽強的學習能力了。倒也不是說他學不進去,隻是他的腦子裏還裝了太多上輩子的知識,很多觀念和思想沒法立刻轉換過來。語言是文明的鑰匙,每個文明都有著自己獨特璀璨的部分,而這部分既可能與其他部分共通、也可能相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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