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完步,又陪著指點了下安星瀾的功法,陪著聊了聊天,然後又一起看了會書,最後無所事事的‘病人’安燁茗還和安星瀾一起愜意地排排坐在躺椅上,吹吹小涼風。安燁茗笑著看旁邊的安星瀾舉著葉子,對著陽光看葉子的脈絡,然後興致勃勃地跟他說各種葉子的不同來。這樣的時光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不過這樣的美好很快就被多出來的祝簡書給打破了。祝簡書一來倒也沒有上來就問安星瀾功課的問題,他這段時間反思了一下,似是對安星瀾太嚴厲以至於安星瀾看到他就想起功課來。那樣並不是很美妙,所以這次祝簡書檢查功課前,也跟著排排坐閑聊了一會兒,以做鋪墊。不過就是安燁茗嫌棄祝簡書來了之後,剛才的那種閑適的氛圍被祝簡書一下給降了許多。當然這是安燁茗自己所覺得的,安星瀾和祝簡書兩位在笑著說話的人都沒有這樣覺得。嗯,隻能說安燁茗以前便嫌棄總多出來礙眼的祝簡書和騰亦衍,現在則隻有更嫌棄的份兒。閑坐完了之後,功課作業的事還是得說的,所以幾人又轉往書房走去。安燁茗斜眸,他對祝簡書插手安星瀾教學之事,差點都快要奪了他師尊之位一直都不愉。到底誰是瀾瀾的師尊?不過現在則礙於某個心事念頭,安燁茗又對祝簡書這種近乎於搶他的‘師尊’身份的行為抵觸感稍少了些。畢竟,‘師尊’這個身份,於他的某種隱秘心事,安燁茗現在也覺到了阻礙之處。在安燁茗分神的時候,祝簡書已經點評完了安星瀾所寫的作業,隻是,倏爾,祝簡書從一旁又抽出一份紙張來。“咦,瀾瀾怎麽還寫了兩份?”被祝簡書這麽猝然一問,安星瀾條件反射便心虛地往安燁茗那看去。安星瀾的眼神被祝簡書收入眼中,祝簡書的視線在手中的另一份作業還有安星瀾,安燁茗身上掃了兩個來迴,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師尊!”猜出其中大概的祝簡書,即使壓低了的聲音,裏麵也是滿滿的不可置信。安燁茗毫不見異色道:“瞎嚷什麽,既是看完了,你今日在你小師弟這裏也磨蹭的夠久的了,趕緊迴去。”安星瀾心虛的眼神往一旁左瞟右瞟,既不敢看痛心疾首之態的大師兄,也不敢看被他神色出賣的師尊。祝簡書深吸一口氣:“行。”“我知道瀾瀾還是好的,今日寫的不錯。”安燁茗:?瀾瀾還是好的,就隻有他這個師尊不好的意思唄!祝簡書已經走了,安燁茗冷著臉跟安星瀾道:“你大師兄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自家師尊這種流露著怨氣的抱怨,讓安星瀾沒忍住笑了起來:“那也是因為師尊好,師尊包容允許,所以我們的膽子才越來越大。”安燁茗輕輕哼了一聲,他包容,想對之好的,也隻有瀾瀾一個,有那兩個孽徒什麽事!不過雖然安燁茗想跟小弟子就這麽閑適地過下去也挺好,但總有要麵對的,早晚避不開。這一日安星瀾終於問到了當年之事:“師尊可以講給我聽嗎?我想知道。被安星瀾這樣問,安燁茗並沒有試圖避而不談或者轉移話題。他將當年之事說了,盡可能往真了說的,不過並不是十足十的全真就是了。“當年得知楚智膽敢背叛,我前往楚家……”“……後來隨著哭聲,發現密室,發現了你,就將你帶了迴來。”沒有說的是當年前往楚家就是打算將楚智殺了,其他人或許也不會放過,現在想來,隻能說慶幸當年他晚了一步。還沒有說的是當年他帶安星瀾迴來的原因,這個他不會說真話的。他不可以讓瀾瀾知道他當年就對瀾瀾的身世有所懷疑。“當年楚家除了我,無一人存活?”安燁茗點頭。安星瀾沉默,“師尊可知他們所葬之處?可有人埋葬他們?”“他們被葬於亂葬崗中,後來,又重撿了你娘的屍骨,建了墳塋。”安星瀾:“我想去看看。”“好。”安星瀾立於那處墳塋前,片刻,緩緩跪下,認認真真地磕了三個頭。在來的路上,他看過虹衣影女的資料,這是個活的瀟灑又快活的女子。他對父母這兩個詞的印象,最深的依然是前世那一對一年到頭都不定能見到一次的男女,對虹衣影女和蕭墨逸都有種不真實之感。可是當麵對這座墳塋處的立碑時,心裏便沉甸甸的開始有了不同。安燁茗說當時楚家府上皆身死人亡,唯他被藏於密室而幸免遇難。雖然安星瀾覺著當時那個小嬰兒也是死了的,所以他才到了這個身體裏。但是這個母親在危險來臨之際想著為那個孩子創一條生路,她是個讓人敬重的母親,安星瀾沉靜地為她點香,沉默著給她磕頭。或許他應該早些過來的。同安燁茗從墳塋前離開,安星瀾輕聲道:“謝謝。”謝謝安燁茗所做的這些修墳立碑之事。安燁茗在安星瀾的發上撫了一下,掌心的溫度是他對安星瀾無聲的安慰。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修真界最大紈絝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絨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絨球並收藏穿成修真界最大紈絝最新章節